第64章 渣爹,噁心

  「喂,許藍因,你冷靜點!」秦北行躲瘟神一樣跳到了牆角,「我倒立,我倒立還不行嘛!」

  「不行!」許藍因拿繩子朝他的腳腕扔過去,這繩子像長了眼睛一樣把他的腳腕綁得死死的。

  秦北行驚呼:「許藍因,你做什麼?」

  「幫你睡覺!」

  「……」

  在秦北行的詫異中,許藍因一個用力把他扯過來,直到把他倒吊到門上。

  現在的正好呈現出一個倒立的姿勢,只不過是被動的,想站起來也不行。

  許藍因關上門,貼心地說:「祝你睡個好覺!」

  「你吊一宿看看能不能睡好!」秦北行咬著後槽牙,「無恥!」

  許藍因充耳不聞,打了個哈欠美滋滋去睡覺。

  她這一宿睡得很好,早上起床後照常去鍛鍊。

  鍛鍊完還洗了個澡,格外清爽。

  裝了一晚上聾子的梅姨聽到秦北行還在臥室里喊人,忍不住問她:「許小姐,能不能把北行放出來?」

  「能!」許藍因只是讓他倒立睡覺,從來沒想過不讓他出來。

  梅姨仿佛聽到聖旨一樣,趕忙去開門。

  結果一開門,秦北行直接摔倒在地。

  他現在全身酸痛,站起來腿還有點僵。

  緩了好一會兒才能正常走路。

  一宿啊!

  他被倒吊了一宿。

  正要去找許藍因算帳,敲門聲傳來。

  梅姨去開門,又是孟如山來了。

  秦北行還真是好奇了,沒想到孟如山寧可被打臉也這麼執著。

  今天許藍因沒有忙著,梅姨把孟如山領進來時,她正在慢條斯理地吃飯。

  看著她安安靜靜吃飯時的側臉,孟如山想起一個人,一個被他故意忘記很久的人。

  一時都看呆了。

  秦北行恰好把他看她的眼神收進眼裡,不悅地皺起眉頭。

  「孟董倒是挺積極!」

  孟如山回過神,「積極點好,能見到人。」

  秦北行:「……」

  想到昨天他把孟如山趕走還被許藍因誇了,秦北行把昨天晚上受的氣都使出來。

  「那不好意思了孟董,許藍因今天還是不想見您,您請回吧!」

  孟如山滿頭黑線,「秦少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正主還沒說話!」

  秦北行反問:「那孟董站這麼久,她搭理您了?」

  孟如山心裡沒底,走向依舊慢條斯理吃飯的許藍因。

  「我們單獨聊聊!」

  許藍因眼皮都沒抬,冷聲道:「出去!」

  孟如山還沒反應,秦北行先被她的話驚到。

  好歹他還客氣點,她這是毫不客氣啊!

  正等著孟如山這個首富生氣,孟如山卻好言好語道:「我不耽誤你吃飯,也不會起訴你。」

  「我會起訴你!」

  許藍因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感情。

  孟如山欠原身的,也欠原身母親的,她既然占了原身的身體,就要為這母女倆討回公道。

  書中孟如山拿著家裡所有積蓄跟著羅柔出國後,懷著孕的原身母親直接氣暈了。

  要知道,那積蓄基本上都是許家的寶貝,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緩過來,還要受惡婆婆的磋磨。

  因兒子悄悄離家,惡婆婆把所有的不滿發泄到她身上,更是在她生下原身這個女兒後連原身也虐待上了。

  惡婆婆思念兒子成疾,又因為原身母親沒有生個男丁覺得愧對祖宗,沒幾年也過世了。

  原身母女的日子這才好些。

  改革開放後孟如山剛剛回國時回過一次老家,原身母親朝他要許家的古董寶貝,孟如山留下一塊手錶倉惶跑了!

  這手錶雖然比起許家的寶貝不算什麼,但蒼蠅腿也是肉啊!

  然而女主那時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只知道不想跟孟如山牽扯到一點關係,這才有了去還手錶時遇見秦北行,又有了後來一連串的受虐劇情。

  其實書里孟如山在京市再次看到原身母女時,又驚又怕。

  知道原身母親得了胃癌,這才偷偷拿錢PUA原身。

  原身心思單純,在他補償過幾次之後,真相信他當初突然出國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對他的態度好了些,也短暫找到了曾經可望不可求的父愛。

  可是當留學回國的孟欣然裝作雙目失明後,孟如山又原形畢露。

  更是在羅柔的攛掇下,要女主捐獻眼角膜。

  同樣PUA女主捐眼角膜的還有男主秦北行。

  秦北行向女主承諾,捐完眼角膜就不欠孟欣然了,那樣他就會全心全意跟女主在一起。

  可是等女主捐完眼角膜,向她承諾過的秦北行卻依然跟孟欣然曖昧不清,更是把女主虐得死去活來。

  孟如山不但不阻止,還讓剛剛流產的女主大度點,也承諾補償她,卻又一次次讓羅柔羞辱她。

  許藍因哀原身不幸,怒原身不爭。

  但是她要起訴孟如山,並不是說說而已。

  如果不是她穿書,原身母親早受胃癌折磨不成人樣了。

  這次發現得早,切了一部分胃後健康地活了下來。

  她也不用再為照顧原身母親分神,後來賺了些錢後更是送去了療養院。

  讓方律師轉交字條,不光是讓孟如山打消上訴的念頭,更是向他宣戰。

  孟如山看她不像開玩笑,有些慌。

  「許藍因,我……」

  「別喊我的名字,噁心!」許藍因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這讓秦北行更懵了。

  怎麼看都像孟如山欠了許藍因!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這兩人有什麼恩怨,也沒有插話。

  其實孟如山之前只是覺得她似曾相識,並不認為她是他的女兒,就算聽到她的名字,也沒往原配生的女兒想。

  其實他都沒有仔細問過原配這個女兒的名字,只知道村里人都叫她妮子。

  改革開放後回去也是匆匆一瞥,沒有多少印象,直到看到她給的那張字條。

  上寫著「舒敏」。

  許舒敏,是他在鄉下老家的的原配。

  這個刻在記憶深處的名字,也是他拋棄的女人。

  本來一個在村里一個在京市,沒有交集挺好,可是現在槓上了,就要趕緊解決。

  不然始終是個麻煩。

  他想確認自己的猜測,又不想讓許藍因以外的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臉上帶著討好說:「我們先單獨聊聊,十分鐘就可以。」

  許藍因冷笑,「想跟我單獨聊也可以,讓你兒子公開向被撞傷者道歉,再賠償我三千塊精神損失費!」

  孟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