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許藍因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為什麼要示弱?」
秦北行被她氣到,「秦家的背景擺在這裡,你在外被人欺負,就是打秦家的臉!明明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你到底犟什麼?」
許藍因不置可否。
他說得確實有道理,只是……
「不用廢那麼多話也能解決,幹嘛要廢話!」
秦北行:「……」
秦北行都覺得剛才自己說得是廢話了!
算了,他也不跟她說那麼多了。
指望她低頭是不可能,還得他親自出馬。
他也不再等許藍因栽跟頭,掉頭去了另一個方向。
孟家。
羅柔看到秦北行到來時,保養得宜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秦少,又來打聽我們家欣然的消息啊?」
是了,在遇見許藍因之前,秦北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孟家打聽孟欣然的消息。
羅柔一向也是高貴典雅的樣子,他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看著與梁鐸描述中完全不一樣的貴婦人,再聽到她這麼問,他有些赧然,「我是來找孟董。」
「找老孟?」羅柔還不知道秦北行和許藍因的關係,有片刻的詫異,「那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老孟剛出去。」
秦北行又問:「孟董有沒有說去哪兒?」
「那倒沒有。」羅柔還是挺喜歡秦家的家世,也喜歡秦北行的長相。
一度認為自己的漂亮女兒跟他很相配。
可惜她那個女兒從小在美麗國長大,一心想找個美麗國的男朋友。
好在她苦口婆心地勸說,再加上女兒也認清了美麗國的男朋友不可靠,終於想要回國了。
如果女兒回國後能跟秦北行再續前緣,那孟家就有了軍方背景,在京市的地位豈不是更穩固!
想想都開心。
對秦北行的態度也更好了。
見他要走,忙又追了兩步說:「秦少,欣然下個月就要回國了。」
秦北行:「……」
以往他想到孟欣然回國就很開心,現在居然雀躍不起來。
不對,他該高興的。
頓住腳步確認道:「她真的要回國了?」
「千真萬確,還在國際長途電話提到你了!」羅柔笑得和藹可親,看他像看自己的女婿一樣。
秦北行:「……」
算算時間,孟欣然差不多出國三年了。
這三年裡,秦北行不是沒有聯繫過她,但她從來沒有回應過。
還以為她早忘了他,沒想到居然會提到他。
三年了,她終於肯回來了嗎?
他努力想孟欣然那張溫婉嫻靜的臉,腦子裡卻浮現出一臉冷冰冰的許藍因。
許藍因的臉明明長得很好看,卻總是給人一種孤傲,清冷的感覺。
想到許藍因要被孟家起訴,他敷衍了羅柔兩句,趕緊去孟氏集團。
只不過這次又不湊巧,孟如山也不在。
果然是貴人事忙,他在孟氏集團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人,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誰知剛到家,就看到找了一圈的孟如山坐在自家客廳里。
詫異道:「孟董怎麼來了?」
「我找許藍因!」
孟如山站起來,沖秦北行和藹地笑了笑。
他認識秦北行,亦或者說京市有頭有臉能排得上號的人他都認識,包括這些人的家屬。
尤其秦北行還對自己的女兒格外關心,他自然更要多多了解。
秦北行沒想到還真讓許藍因說中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四處看了看,問梅姨:「許藍因呢?」
「在忙。」梅姨指了指禁室的位置,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秦北行又問:「你有沒有跟她說客人來找她?」
梅姨一五一十地說:「說了,不過她說讓客人等著!」
秦北行又問:「有沒有跟她說客人是誰?」
「說了!」梅姨低眉順眼,很是恭順。
孟如山在一旁打岔:「沒事,我多等一會兒也可以!」
秦北行:「……」
這讓秦北行納悶了!
許藍因明顯是故意不見孟如山,孟如山怎麼也這麼遷就她?
他正思索,孟如山問:「秦少,許藍因是你的未婚妻?」
「對。」秦北行沒否認,「聽說孟家要起訴她?」
孟如山單手背在身後,儒雅中帶著帶著點威嚴:「起不起訴要等我跟她見了面再決定!」
見他沒有個準確的答覆,秦北行不踏實。
「孟董,細算的話你們孟家並不占理,許藍因打了您兒子沒錯,但那也是他有錯在先。如果您非要追究的話,那我也不介意拿整個秦家為她討公道!」
孟如山知道秦北行一直喜歡自己女兒孟欣然的事,看他為了這個未婚妻敢賭上秦家,反過來問:「那秦少這是忘記我們家欣然了?」
「一碼歸一碼,請就事論事!」秦北行就是看在孟欣然的面子上說話才這麼客氣。
不然就沖孟俊豪做的那些混蛋事,他能連孟如山這個做父親的一起罵!
什麼玩意兒,再縱容孩子也要有底線!
孟如山點頭,「行,就事論事,也請秦少別插手這件事!」
「那不行!」秦北行據理力爭,「現在許藍因在我們秦家的地位比我在秦家的地位還高,想找她麻煩必須經過我同意!」
孟如山也是想試試秦北行的態度。
都來秦家了,他自然知道秦家的背景不容許撒野。
而且更想親自見見許藍因。
許藍因寫得那兩個字,喚醒了他內心深處的記憶。
他輕咳兩聲:「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首先我必須要見到許藍因!」
「……」
秦北行也不廢話了。
跟許藍因相處這段時間,他多多少少也了解她的脾氣性格。
能在她手下完好無損走出秦家,都算他看走了眼。
他讓梅姨倒了點茶,自顧自上樓。
敲了敲禁室的門喊:「許藍因,孟董在等你!」
「讓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