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分配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就算親兄弟也要明算帳。
畢竟涉及到自身利益,幾人心裡都打起了小九九。
傅賀先心細,盤算了下說:「開影視公司還要出唱片,前期怎麼都要投幾萬塊錢。我們三個沒問題,馮小乙和沁沁兩人現在沒錢,這個股份怎麼算?」
「幾萬塊錢?」馮小乙陰陽怪氣道,「上次你們押了因姐贏,按一賠一百的賠率,應該賺了十萬吧?」
程嶼比較實在,「我們第一次押許藍因贏的確賺到了十萬。不過第二次我們三個又各自拿了五百押了她。第二次押她的人多了些,賠率沒那麼高!」
馮小乙:「……」
沈沁沁:「……」
兩人都瞪大了眼睛,臉色一點點灰敗下來。
如果他們押許藍因,那賺這麼多錢的就是他們啊!
就算一賠十,那也有不少。
況且賠率不止一賠十呢!
沒有對比,她們還不至於難受得那麼厲害;這一對比,是真受傷害啊!
馮小乙最先反應過來,「秦老大,我們沒錢,你還會分我們股份嗎?」
「北行哥哥吃肉,肯定能讓我們喝上湯,你怎麼還惦記上股份了。」沈沁沁以退為進。
怕秦北行反感,沒有像馮小乙這麼直白地表達出來。
秦北行看了看傅賀先和程嶼,兩人默契地聳了聳肩。
「你做主。不管股份怎麼分,總要有一個掌舵的。」
「北行,你不是念得那個什麼管理嗎,正好可以擔此大任!」
他們倆一致做了決定,把股份分配的難題也交給了他。
馮小乙退而求其次,「秦老大,我也可以不要股份,給我發工資就行。」
沈沁沁更是表示:「北行哥哥,只要你的公司開起來,我就直接退出文工團跟你干!」
秦北行:「……」
看他們這麼信任他,秦北行也是幹勁十足。
「那我先跟你們講講股份的三種分配方式。第一種是創始人占三分之二以上的股份,擁有一票決定權;第二種是創始人占51%的股權,除了少數事情需要集體決策,絕大部分創始人都能拍板;第三種是創始人占34%的股權,股權相對平均。」
沈沁沁對數字不敏感,聽得雲裡霧裡。
另外三個卻都聽明白了。
只聽秦北行又說:「大家可以從這三種股權分配方式中選擇一種適合我們的,當然也取決於我們每個人能拿多少錢。前期要租辦公場地,置辦各種辦公用品,定製錄音棚,還要請員工,談合作,請客吃飯等等,我暫時預計的啟動資金是十萬元,你們想想最多能拿多少?」
傅賀先還要留一部分錢做其他用,想了想說:「我能出兩萬。」
「那我也出兩萬。」程嶼不想太出挑,也自認沒多少管理能力。
馮小乙和沈沁沁張了張嘴,都因拿不出錢說不出口。
秦北行直接問:「你倆真拿不出來?」
「我家有幅畫挺值錢,要是賣了的話應該能賣兩千,就是我爸看不見那幅畫,估計會打死我!」沈沁沁能想到的就是偷畫賣,只是又沒那個膽子。
秦北行見過那幅畫,那幅畫可不止兩千。
別的不說,在鑒寶方面,他也有一定的功底。
沈沁沁提醒了他,沒錢的時候他還可以靠賣古董。
但不能瞎賣。
「沁沁,沈叔叔愛畫如命,你最好別挑戰他的底線。」
沈沁沁哭喪著臉,「那我就沒辦法搞到錢了。」
馮小乙家裡不寬裕,更沒值錢的東西。
比沈沁沁的臉色還難看。
「我也搞不到錢。」
又是說到這個問題,秦北行直接說:「那你們就先別著急入股。公司肯定是要開的,先由我們三個拿啟動資金。既然賀先和程嶼一人拿兩萬,那剩下的六萬我搞定。按第二種股權分配方式,絕大部分決策由我做主,少數集體商量。後續再投資的時候,你們再投資也一樣。」
「行,我們以後再投資。」
馮小乙聽到還有投資機會,鬆了一口氣。
沈沁沁眼睛亮晶晶地說:「北行哥哥,你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也就是公司的大老闆吧?」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說我們都是老闆。」秦北行正色道,「如果你們有意見的話,趁著公司還沒註冊,股份還可以再重新分配。」
「不用重新分配,總要有一個拍板的,這樣就挺好。」傅賀先沒有意見,「你負責決策,我負責財務。」
程嶼也沒有意見。
傅賀先雖然學的是哲學,但是算盤打得好。
記帳記得也清楚。
至於他,他很隨意的說:「我只負責唱歌,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沈沁沁噘了噘嘴,「那我們做什麼?」
「沁沁,你和小乙先好好干,公司會按你們的能力發工資和獎金。」秦北行正是用人之際,也捨得出錢。
馮小乙開玩笑似地問:「秦老大,你打算給我們開多少錢工資?」
「你們想要多少?」秦北行沒有直接回答,也想探探他們的底線。
馮小乙也不好意思多要,為了以後的股份說:「按普通工人的工資來就行。」
「總要給你們點動力。」秦北行搖晃著酒杯說,「這樣,一個月先給你們開二百,等公司做大做強再漲工資?」
「行啊,這也比我一個月賺得多。」沈沁沁眼睛都亮了,「我一會兒就去辭職。」
馮小乙還想再勸她幾句,可是想到以後能跟她一起工作,把那種想法又壓了下去。
秦北行也沒攔她,只想快點把公司做起來。
想到許藍因會向他低頭,他的動力更足了。
給每個人都安排了任務。
而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要把這六萬塊錢搞到位。
上次捐款以後,他還剩下四萬多。
也就是說,還有一萬多的空缺。
想湊夠的話,還要從他收藏的古董入手。
回家後,他看著收藏室里一個個價值不菲的古董,心疼不已。
這些古董都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就是現在能賣兩萬,那也是血虧。
所以,他一個也捨不得脫手。
正抱著一個古董花瓶嘆氣時,許藍因的聲音傳來。
「秦北行,你幹嘛呢?」
「……」
秦北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抖,手中的花瓶也因為這突然的驚嚇失去控制,從手中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