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怔愣片刻,對上許藍因清冷的眼神,立馬照辦。
程嶼回去後,傅賀先找了間沒人的病房把防彈衣脫了。
不是說,他其實也還心有餘悸呢!
穿著這防彈衣是真有安全感。
壓低聲音問:「這防彈衣多少錢,我想買一件。」
「不賣!」許藍因就做了這三件,還要上交兩件。
如果不是事發突然,都不會借給他們穿。
傅賀先其實還有很多疑惑,「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不該打聽的少打聽!」許藍因的身份雖然不是保密的,但也不想到處亂說。
傅賀先明白她肯定不是壞人,身份肯定也經過了秦首長的認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你不說也沒關係,不過北行真的需要你照顧,你能不能……」
「不能。」
不等他說完,許藍因就提前答覆了。
隨後也不再說話,看向了窗外。
窗外日光正盛,樹葉紋絲未動。
傅賀先自覺沒趣,也不再多問。
正好看到寧珊抱著一堆東西,馬上跑過去幫忙了。
程嶼大概是用跑的,只用十幾分鐘就把防彈衣拿來。
等許藍因拿著兩套防彈衣走遠,還在氣喘吁吁。
秦北行不知道防彈衣的事,等他們回到病房板著臉問:「她找你們做什麼?」
「拿回她的東西。」
「什麼?」
「防彈衣!」
「……」
秦北行那天在公安局聽他們提到過防彈衣,只是當時不在狀態,也沒當回事。
現在仔細想想,傅賀先為了他可是差點沒命啊!
「賀先,你真的沒傷到?」
「沒有,一點皮都沒破!」傅賀先感慨,「這次真的沾了防彈衣的光。」
秦北行:「……」
防彈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秦北行都沒看到。
想到那天晚上躺在她胸前硬梆梆的,估計也是因為她穿了防彈衣。
紅暈又悄悄爬上了臉頰。
沈沁沁卻以為他又發燒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他條件反射撥開她的手,「幹嘛?」
沈沁沁眼尾泛紅,「北行哥哥,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我沒事,你們都出去。」秦北行沒心情說話,煩躁地閉上了眼睛。
沈沁沁委屈巴巴地還想再說什麼,馮小乙先開口:「沁沁,你不是還要給秦老大煲湯嗎,估計他也餓了,現在去吧!」
「哦,我差點忘了!」沈沁沁借著這個台階出了門。
馮小乙也跟了出去。
傅賀先和程嶼相視一眼,誰也沒有動。
秦北行到底是個病人,身邊不能一個人都沒有。
許藍因走了之後沒有再來,第二天更沒時間。
決賽至關重要,關係到她能不能順利拿到這兩萬。
不過想要拿到這麼高的獎勵也不是容易的,在外籍人員的強烈要求下,主辦方又臨時新加了一條。
那就是針對進入決賽的人,首先要簽訂一份類似生死狀的協議。
就算在擂台上被失手打死,也不能計較。
兩萬隨時可以取一條人命。
有選手抗議了,但是抗議無效。
不想簽的直接視為退賽。
許藍因已經簽了,安靜地坐在台下看別人打擂。
報社和電視台的記者和攝影師都在,有了前幾天的造勢,觀眾也超出三天前數倍,熱鬧空前。
賣冰棍的,賣飲料的還有賣扇子的今天賺瘋了,一大早生意就好到爆。
這是在戶外,又是大夏天,汗出了一把又一把,沒有解暑的東西可不行。
聽說賣涼茶的大爺假牙都笑掉了好幾回,收錢收到手都快抽筋了。
別小看這一毛兩毛,大爺一天賺的比某些工人們一個月賺的都多。
她和鍾離也一人買了一杯涼茶照顧大爺的生意,坐在武術協會搭的棚子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這次的比賽依舊是兩兩一組。
八個進入決賽的選手中,有三個華國選手。
一個是許藍因,另一個來自少林,還有一個是截拳道高手。
再就是泡菜國的跆拳道高手,來自小日子的空手道高手和合氣道高手,還有泰蘭的泰拳高手和美麗國的馬佧術高手。
正在比賽中的是截拳道高手李傑和小日子的合氣道高手藤井一郎。
高手對決,驚心動魄。
兩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一招一式無所不用其極,觀眾們的情緒也被他們調動著。
激烈的交鋒中,他們的精力高度集中,完全沒有被外圍的喝彩聲影響。
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的體力逐漸消耗,勝敗也漸漸顯露出來。
截拳道高手不愧是由李小龍創立,更勝一籌。
就在他一拳下去就能結束戰鬥時,突然倒地。
小日子國的合氣道高手順勢發難,一腳把他踢下擂台。
眾人譁然。
這畢竟是在華國,觀眾也是華國的,大家本來都以為要贏了,沒想到竟然在關鍵時候輸掉,這個氣啊!
可主持人已經舉起合氣道高手的手,熱情地宣布勝利。
就是一瞬間的事,明明就要贏了,卻在這時輸了,擱誰誰心裡也不好受。
從醫院出來的秦北行也全程圍觀了這場比賽,他雖然打不過許藍因,但一眼就看出這絕對有貓膩。
視線在藤井一郎和李傑身上來回掃視。
見李傑趴在地上起不來,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李傑被不著痕跡地暗算了。
比賽規則不允許用暗器,擂台上也沒有使用暗器的痕跡,不禁替許藍因擔心起來。
這麼多高手在, 又有奸詐的藤井一郎,他有些後悔給她報名了。
萬一她也被暗算,就是穿防彈衣都沒用。
正當他為許藍因的人身安全擔憂時,馮小乙興奮地跑過來。
「地下賭莊已經開始下注了,聽說有人押了藤井一郎贏,贏了很多錢,你們要不要下注?」
「滾蛋,不是跟你說了別摻和這些烏七八糟的!」秦北行因為華國人輸了不開心,「馮小乙,別忘了你是個華國人,華國人輸了你很高興?」
「怎麼可能!」馮小乙馬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解釋,「我不是因為華國人輸了高興,我是……」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秦北行話鋒陡然一轉,「有多少人押許藍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