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 章 許同志,你可真是我們的貴人!

  秦北行還真沒有看到後面的摩托車,以為能跟許藍因共乘一輛,還小小的高興了下。

  掩下心頭莫名的失落,沉著臉說:「我騎摩托,你坐車。」

  傅賀先看他這麼狼狽,真不忍心讓他再騎摩托。

  「你身體能受得了嗎?」

  「我又不是紙糊的!」秦北行嘴硬。

  但終究是嘴硬,騎上摩托後全身上下的疼痛都被放大了。

  咬牙堅持才追上許藍因。

  程嶼開著大吉普斷後,載著滿滿的收穫直奔公安局。

  公安局裡,正為最近一個槍殺案忙得焦頭爛額的刑警隊長梁鐸看著五個滿身是血,被綁得像粽子的綁匪,眼睛瞬間亮了。

  其中一個綁匪正是槍殺案中的重要嫌疑人。

  讓人意外的是,綁匪們痛哭流涕,看到他居然像看到親人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他正費解時,許藍因過來了。

  許藍因拿出繳獲的五把槍放到桌子上。

  一句話沒說,梁鐸的眼睛卻亮了。

  上前去跟她握手。

  「許同志,你可真是我們的貴人!」

  許藍因第一次去秦家弄髒衣服就是因為救一個被拐賣的小女孩,順便打掉了一個拐賣團伙,可是讓梁鐸立了一個大功。

  這對於梁鐸是大事,對她來說卻是順手的事,謙虛道:「不敢當。這五個人綁架秦北行,非法持有槍枝,請梁隊長一定要好好審查。」

  「一定,一定。」

  梁鐸的眼睛已經不能用放光形容,簡直可以說是放電了。

  這從秦北行的角度看,就是純純地放電。

  趕忙不著痕跡地隔開梁鐸炙熱的目光。

  「梁隊長,還做不做筆錄,不做筆錄我們先走了,還餓著呢!」

  秦北行從昨天晚上被綁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早餓得前胸貼後背。

  他們以前是轄區派出所的常客,對刑警隊的梁鐸也不陌生。

  說起話來也就沒有顧忌。

  梁鐸見他滿身是傷,忙招呼隊員,「小趙,你去給他們幾個弄點吃的!」

  「好嘞!」

  「……」

  小趙應了一聲就去準備了。

  秦北行就知道做不完筆錄不讓走,找了個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見梁鐸還在熱切地看著許藍因,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梁鐸早就認識許藍因。

  要知道許藍因可是從農村來的,她怎麼又會認識梁鐸?

  梁鐸是刑警隊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也是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

  只是他一顆心都撲在工作上,始終沒有成家。

  糙是糙了點,五官卻十分耐看。

  人也正氣十足。

  如果梁鐸也喜歡喜歡許藍因的話,那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秦北行眯了眯眼:「梁隊長,你怎麼會認識我的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梁鐸一時沒反應過來,「誰啊?」

  秦北行指了指許藍因:「她。」

  「許同志?」梁鐸知道秦北行是怎樣的人,那就是不務正業的紈絝。

  壓根就沒把他和許藍因聯繫起來。

  兩人一看就不是一個路子。

  秦北行點點頭,「對,許藍因許同志就是我的未婚妻。」

  「說正事。」許藍因帶著滿滿的嫌棄。

  秦北行臉不紅心不跳,「著什麼急,怕別人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噗——

  噗——

  他這話一說,正喝水的傅賀先和程嶼都噴了。

  明明最不想承認的就是他,他怎麼還一再強調?

  兩人對視一眼,又都默契地擦了擦嘴。

  收到秦北行的白眼,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梁鐸,也挺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梁鐸簡單說起了和許藍因相識的經過,並且毫不吝嗇地誇讚了她。

  聽得傅賀先和程嶼眼睛都直了。

  秦北行也總算明白了許藍因第一次去秦家為什麼會渾身髒兮兮,第一次後悔當初太傲慢。

  這種感覺讓他極為不舒服。

  許藍因不想提之前的事,敲了敲桌子。

  「梁隊長,是不是先做筆錄?」

  「對,先做筆錄!」梁鐸立刻拿紙筆過來,「那就你先說。」

  「……」

  做筆錄也不能操之過急,許藍因四人如實說了事情發展的經過。

  秦北行這個受害者講起被綁經過,又想揍山哥。

  梁鐸拿掉了堵著山哥嘴的鞋,山哥早就疼醒了。

  也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雞飛蛋打。

  那種疼連雙膝被打穿的疼都蓋過了,總感覺哪裡不一樣,想什麼都沒反應。

  他可不想尿尿的時候尿到自己的鞋上,

  沙啞著嗓子哀求:「公安同志,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太他媽疼了!」

  嗚嗚……

  其他綁匪堵著嘴說不出話。

  都傷了雙膝,也想被送去醫院。

  秦北行不同意,「我還沒沒看醫生,你們也不許去,疼不死就忍著。」

  山哥現在最討厭的就是他,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繼續哭喪著臉哀求:「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敢綁你了。」

  「你還敢有下次?」秦北行一腳踹向他的嘴。

  山哥被踹倒後牽扯到被踢傷的地方,又疼出一身冷汗。忙說:「口誤,口誤,我再也不敢綁你了,求你給我條活路。」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秦北行又狠狠踹了山哥幾下,「我警告過你別惹我,你非不聽!」

  山哥慘叫連連。

  梁鐸開口:「出出氣就好了,不能把人打死。」

  「我腳上有準兒,踢不死!」秦北行收了腳,又踢向二剛的臉。

  除了山哥,就是這個叫二剛的打他最狠。

  梁鐸攔住他,把幾個人關押起來。

  至於詳細的審問,要熬夜審訊才知道。

  許藍因幾人的筆錄做完,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以後。

  夏夜的風吹走了亂七八糟的煩惱,四個人出來神清氣爽。

  繳獲的摩托車已經上交了,傅賀先喊了秦北行一聲:「上車吧!」

  「一股血腥味兒,你們倆先走!」秦北行擺了擺手,滿臉嫌棄。

  程嶼還想說他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看見傅賀先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

  等他們倆一走,秦北行馬上走向剛剛上了摩托車的許藍因。

  怕她一加油門走了,一隻手搭在車后座故意拿喬:「要我坐後邊?」

  許藍因瞥了他一眼,「你也可以跑回去!」

  秦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