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路過,找我什麼事?」
歐陽劭馬上裝作路過的樣子,淡定如斯。
「那……那個,歐陽醫生,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小護士的臉紅撲撲,害羞得絞著手指頭,都不敢看那張過分俊朗的臉。
歐陽劭滿頭黑線,果斷拒絕。
「不好意思,沒時間。」
「……」
沒等小護士回話,他徑直向前走去。
路過傅賀先和寧珊身邊的時候,連頭都沒歪。
好像真的只是從這裡路過。
優越的下頜線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一般,無形中散發著蠱惑人心的性感魅力。
那線條分明、輪廓清晰的下巴,仿佛是上天賜予的藝術品,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儘管他身著一襲潔白的大褂,卻依舊難以掩蓋其結實完美的身材。
高大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壓迫感十足,令人覺得沉穩又可靠。
傅賀先完全被震撼,呆愣了幾秒才緩過來。
沒來由地生出一種危機感。
「寧珊姐,那個醫生我怎麼沒見過?」
寧珊看了一眼,「哦,你說他啊,那是上邊安排的指導老師,人家可是教授級別。」
傅賀先心裡的危機感更深了。
「這麼厲害?」
寧珊很崇拜地說:「當然,人家來我們醫院做指導都是屈才了。」
傅賀先:「……」
傅賀先又看向那個跟秦北行還優越的背影,瞬間明白小護士為什麼會心動了。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連背影都魅力十足。
如果他是女人,估計也會心動。
他擋住寧珊的眼睛:「不許看他!」
寧珊有些無奈,「我沒看,那可是我們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傅賀先想說不至於吧,可又覺得這話沒毛病。
明明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年紀為什麼人家如此優秀,真是讓人有點自卑呢!
想想他們這幫人,整天不務正業,混吃等死,又有點消極。
臉色也一點點灰敗下來,「寧珊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你還年輕,只要努力一定會像歐陽醫生一樣優秀。」
「就不能比他更優秀?」傅賀先有點淡淡的憂傷。
寧珊笑了笑,「能。」
傅賀先心裡這才舒服點,隨後又想起一件事。
「剛才我們的談話不會被他聽去吧?」
「應該不會,歐陽醫生那麼忙的人可沒時間聽牆角。再說歐陽醫生都不認識許藍因,就算聽到一星半點也不知道說誰呢!」寧珊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還要忙正事,你先回吧!」
「……」
傅賀先這次沒有纏著她,罕見地思考起人生。
說實話,整天這麼吊兒郎當地生活,真沒意思。
也就追寧珊讓她感到快樂些。
可是現在又被歐陽醫生無形中的壓迫感打擊到,回去的路上都走神了。
全然忘記秦北行還讓他幫忙帶飯。
今天秦北行為了逃避洗衣做飯,決定不回家了。
至少在拿到比賽資格前不會回,省得被許藍因氣到。
不是被氣到就是被揍到的日子,太難了。
新的秘密基地他很喜歡,幾個發小也答應會帶飯給他吃,沈沁沁甚至還給他買了新衣服。
除了內褲。
內褲是他借錢自己買的。
他想要什麼根本不需要張口,就會有人自動送上門。
過了這麼多年順風順水的生活,也就在許藍因身上吃了虧。
有點憋屈。
還是搬出來舒服。
晚上,他正在秘密基地美滋滋地洗澡,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腦袋上的泡沫還沒沖乾淨,沖外面喊:「誰啊?」
咚咚咚——
外面沒人說話,只有敲門聲在繼續。
他又問了一遍:「誰啊?」
咚咚咚——
依舊是敲門聲。
他以為是幾個發小故意跟他惡作劇,衝著澡說:「不說話是吧,等我出去有你好看的!」
咚咚咚——
反覆的敲門聲讓他惱怒不已,他簡單沖了沖,裹著浴巾打開門。
看到門外那張熟悉又冷冰冰的臉,嚇了一大跳。
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先去關門。
結果使出了全力也沒關上門,最後不得不放棄。
「許藍因,你怎麼找過來的?」
「只要我想,你躲到哪裡都能找到!」
許藍因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屋裡的擺設,居然有點家的感覺。看來他換地方的時候,就為自己做了長遠打算。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能夜不歸宿,沒有的話就再警告你一次!」
秦北行緊了緊浴巾,「在哪兒過夜是我的人身自由,這是我最基本的人權,你沒權利管我!」
「跟我講人權,講人身自由,先打敗我再說!」許藍因還是這句話,一如既往地自信。
秦北行跟她說不通,也知道目前沒有那個實力跟她說通,甚至還有點慶幸今晚她沒有動手。
浴巾下的他可是什麼都穿!
濕漉漉的頭髮滴著水,落到肩膀上讓他的心思也活絡起來。
他想起白天商量的美男計,忽然想試試。
看在她這張臉的份上,他也不吃虧。
雙管齊下更保險。
自以為很撩人地低沉著聲音說:「打敗你是遲早的事,不過是我不想打女人!」
「呵!」
許藍因輕笑了下沒說話,但這比說了還讓秦北行抓狂。
簡直是赤裸裸地鄙視。
他在心裡不斷地安撫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等她愛上他,再狠狠地折磨她也不遲。
到時候讓她跪在身下喊「爸爸」!
「許藍因,想讓我回家也可以,總得讓我穿件衣服吧?還是說你覺得我身材好,想多看一會兒?」
他說著看了看自己保持得剛剛好的身材,試圖用身材先誘惑他一下。
許藍因也大大方方地追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又是赤裸裸地鄙視。
秦北行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看不出來?」許藍因好整以暇地靠著門,眼裡依舊是濃烈的不屑。
秦北行最滿意的就是自己的臉和身材,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鄙視,怎麼可能受得了。
「許藍因,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解釋清楚別想讓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