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脫軌
林辰安關心的問:「媱媱,是不是顧川對你不好?」
他了解宋雪媱,宋雪媱是個很樂觀的人,笑起來的時候更像是明媚的小太陽,可以照亮所有的人心,對於林辰安來說,宋雪媱就是照進他生命里的一束光,是他的救贖。
即使他們因為生活壓力分了手,林辰安從來都沒有恨過她,他知道他們分開的這件事只是因為有太多的無奈,這並不是宋雪媱的錯。
宋雪媱不想林辰安擔心,堅強的搖搖頭,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沒事,你別想多了。」
「不,一定是因為顧川!」林辰安一眼就看出了宋雪媱的故作堅強,這個倔強的傻女孩,根本就瞞不了他,他生氣的說:「是不是他欺負了你,我去找他算帳!」
「不要!」
宋雪媱在昔日戀人面前無所適從,她抓住了林辰安的手,咬了咬唇,輕聲說:「我和顧川分手了。」
林辰安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宋雪媱莫名覺得難堪,她偏過臉,又說了一遍,「我和他分手了。」
「是因為……我嗎?」
「不是。」宋雪媱帶著祈求的語氣說道:「總之你不要多問了。」
林辰安卻已經堅信了,一定是因為他,宋雪媱才與顧川分了手。
當初顧川把宋雪媱從他身邊搶走,還為宋雪媱做了那麼多事,可到頭來,宋雪媱不還是覺得他更重要,才和顧川分了手嗎?
林辰安知道,宋雪媱的心裡果然是有他的。
他心潮澎湃,難掩激動,伸手把宋雪媱抱進懷裡,激動的說:「媱媱,這不是你的錯,是他不懂得珍惜你,你回到我的身邊吧,我一定會好好愛你!」
宋雪媱目光閃爍,「辰安……」
她沒有想到林辰安原來還在一直記掛自己,到頭來,也就只有這個男人一心一意的對自己,多日積壓在她心底里的委屈終於爆發,她再也忍不住,靠近他的懷裡小聲哭泣。
宋雪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她擁有一個令人艷羨的男朋友,也經歷了一場夢幻的訂婚宴,那麼多的社會名流是她以前根本接觸不到的人,可他們都在叫著她未來的顧太太,趕著上來為她送上祝福。
宋雪媱被人捧上了公主一般的地位,突然之間又跌落泥塵,她無法適應,也難以接受,只要想到等她與顧川分手的消息散開後,那些曾經會奉承她的人都會來恥笑她,她便害怕再出現在外人眼前。
也是因為顧川的關係,她的父親終於和原配妻子離了婚,要給她的母親一個名分了,她也不敢告訴父母自己和顧川分手的事情,直到父親又要去問顧川要錢,宋雪媱才忍不住說了這件事。
然後,所有的平衡都被打破了。
她的父親生氣的質問她怎麼會錯過這麼大的一個金龜婿,她的母親哭著問她究竟是哪裡做錯了惹了顧川的不喜,卻沒有人關心她有沒有受委屈。
宋雪媱的母親顯然想的更多,拉著她語重心長的說:「顧川是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嗎?他後悔了,要娶個門當戶對的人了?媱媱,你聽我的,別置氣,其實顧川對你很好,只要你好好和他保持關係,那是不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宋雪媱看著母親,含住眼淚說道:「我才不會做小三呢,別人可以不要臉,但我不會!」
她這句話意有所指,她的母親卻以為女兒說的是自己,母女在此刻也出現了矛盾。
宋雪媱只有在林辰安這裡,才找到了被人放在第一位保護的感覺,她對顧川與自己分手的事情而不甘,卻又忍不住沉陷在林辰安的溫柔里。
「媱媱,我會對你好的。」
林辰安抱著宋雪媱,吻了上去。
「喂,他們親上了哦。」傅雋在外面做現場直播,作為男人,他同情顧川頭上的綠帽子,可是作為樂子人,他又挺幸災樂禍,顧川可是為了宋雪媱對抗全世界,沒成想卻被人染成了綠色。
顧川語氣平靜,「我和宋小姐已經沒有關係了。」
傅雋一愣,「你們分手了?」
「嗯。」
「因為楚妍?」
顧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他雙眼放空的看著白色天花板,問:「如果我告訴她從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會讓她受到刺激出現不好的狀況嗎?」
「顧川,好馬不吃回頭草。」
「你當年不是也吵著要解除娃娃親?」
傅雋喉間一堵,「我和我老婆的情況和你可不一樣。」
他嗓音淡淡,「我並不是什麼好人。」
傅雋屬實是大開眼界了,他自認為還算了解顧川,哪怕顧川會後悔,但他應該也不會做出違反道德法紀的事情,畢竟楚妍現在已經是沈行的對象了。
傅雋有種顧川要脫軌的不妙感,說道:「你的做法太粗暴的話,當然有可能會刺激到她。」
楚妍雖然失憶了,但她現在可以正常生活,醫生也不介意楚妍特意去想起從前的事情,畢竟人類的大腦很神奇,即使是現在的醫學,也無法研究透徹。
電話那邊沉默,過了一會兒,傳來了顧川的聲音,「我知道了。」
即使他現在已經被嫉妒與痛苦沖昏了頭腦,但好歹楚妍對他而言還是很重要的存在,他並不會傷害她,只敢把自己藏在陰暗的角落,偷窺她的一舉一動,再試圖尋找可乘之機,能夠拆散楚妍與沈行。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如此品性惡劣的人。
傅雋忽然拋出了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不管你怎麼努力,楚小姐永遠都不會想起過去的一切?」
過了許久,顧川回答:「不會的。」
楚妍一定會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過往,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五年,又或許是十年……總有一天,她會在他的懷裡睜開眼睛,然後如十八歲那年奔向他時露出輕快的笑容,清脆的叫他:
「顧川。」
所以,她一定要回想起曾經,否則只有他一人還停留在過去的那段青春里,那得多孤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