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耕猛地驚坐而起,也不再閉眼了,他驚疑不定地看著裴韶音。
兩人便是一樣坐著,因他身材高大,她也要矮他許多。
她仰起白嫩的臉。
「不這樣不行呀,誰讓你一直硬邦邦的,我都沒辦法下針。好了,躺好,對你沒興趣。」
她一巴掌抽在他肩膀上。
「這種事,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情我願的,比較喜歡先走心,再走腎。」
而通常女人使用信香迫使男人屈服,都是走腎不走心。
她更喜歡靈肉結合,至於靈肉分離?
嘖,干點啥不好,如果單純只為了身體享受,還不如自己抱著枕頭睡一覺,還能補充精神體力。
韶音把裴春耕拍回床上,她捏了捏他的胳膊,依然硬邦邦的,他大概是下意識地在對抗她的信香。
整個人都緋紅了,臉上像是著了一把火,有細細密密的汗水順著高挺深邃的五官往下流淌。
韶音無語:「你放鬆啊!」
裴春耕警惕地看著她。
「嘖。」
她又不耐煩了。
「真麻煩,你可真是一個大麻煩。」
她翻了個白眼,霍然之間,身上的信香兇猛擴散,填充了整個房間,濃郁的好似使這裡化作香氣的海洋。
宛若酒池,醉人至極,能把人溺斃在此中。
可這份清酒之香,不但清新迷醉,還摻雜著一點兒迷人的清甜,像是有著柑橘的香調,又似是要清冷一些。
難以招架的裴春耕悶哼了一聲,他咬住自己的嘴唇,卻在第一時間,迅速做出身體反應。唯美小說 .
他滿頭大汗地瞪著她,但身體卻不再聽他自己的使喚,不再受大腦的支配。
他眼底有一抹瘋狂。
時常覺得,男人就像畜牲一樣,生死不由己,奴顏婢膝地看著女人的臉色。
女人能為所欲為,而男人只能任由宰割,這份尊卑差距令他發自內心地痛恨,甚至是噁心。
韶音冷淡地瞄了他某個地方一眼,神色自然地抓來被子蓋住他的腿,掩飾他腰腹以下的位置。
之後鋪開了針灸針,點燃一根蠟燭,用火烤了烤,才下手穩准狠,飛快地刺入他身上諸多大穴。
尤其是心脈位置。
她保住他心脈,把他紮成了刺蝟。
說起來他身上有不少傷疤,之前光顧著為他的身材驚艷流口水,但這些疤痕……
刀傷,劍傷,還有十字弩射出來的十字花兒。
嘖嘖嘖,看來家裡最不省心的應該是大哥,一看這些傷痕就知道,準是一個能作的。
此外他腰側有一塊兒爛肉。
大概是以前被人用刀子劃了一下,但因身中奇毒,皮膚不癒合,這傷口一直這樣,也就慢慢腐爛了。
「我等下得給你放血。」
韶音忙了一圈兒,又忍不住眼神亂瞄。
心想規模真夠宏偉的,不過……不方便碰,要不然從腳開始,一直針灸扎到頭,把體內毒血全部逼在一處,這樣逼出毒血的效果能更好。
可惜了。
瞄了大哥一眼,心說他肯定不會同意的,單是這,這人都有些受不了了。
真是一個純情老大哥?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