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倘若她當初沒去招惹裴冬藏,就不會發生這一切,她也不至於落入今日這步田地。
裴家,裴冬藏,裴韶音!
如果她沒招惹他們,興許她的人生完全可以是另一種樣子……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她嘶吼著,甚至甩開了負責押住她的衙役想要逃跑,可卻被人抓了回來。
一粒藥丸被人強硬地塞進她口中。
在服藥之後,也就一剎那,這藥物就見效了,她的身體開始發熱,她臉面酡紅,她渾渾噩噩……
而從此開始,驅策她的,便只剩下一種身為生靈的本能,是一種身為女人的需求……
……
……
沈夫人今日去官府作為見證人,但也不過是走了個過場罷了。
等她乘坐一頂軟轎被人抬回鄴城沈府時,還沒等走進正廳,就聽見一陣吱哇亂叫,還有杯盞被人摔碎的聲音。
「裴韶音!!她怎麼敢啊!!」
怎麼又是這個裴?
沈夫人認出這吼聲來自二女兒沈凰月,她一臉不喜地蹙了一下眉。
大概是恨屋及烏,她不喜沈宴之,今日見沈宴之和裴家親近,便也連帶著不爽裴家,這裴家也算是被沈宴之給連累的。
所以公堂之上,本該扔出去的簽子竟沒扔,且事情一完她就立馬回來了。
「出了何事?」
沈夫人斂了斂神,這才走進正廳。
「娘!!」
沈凰月哭哭啼啼地朝著沈夫人跑了過來。花恆書院 .
沈夫人一見沈凰月這副模樣,登時嚇了一大跳,鼻青臉腫,且似乎挨了什麼人一巴掌,左邊的半張臉整個腫脹了起來,而且淤青裡頭還夾雜著大片的烏紫色。
這樣子單是看著都覺嚇人。
「這是怎了?」
沈夫人連忙拉著沈凰月問道。
鄴城這裡,不論是有頭有臉的商賈之家,還是尋常的平頭百姓販夫走卒,家中兒女的排行,從來都是各論各的。
兒子們按照一二三四五來排序。
女兒們也是如此。
就比如沈府,沈府有大少爺沈闕之,二少爺沈宴之。
而沈凰月的年紀比兩人小,卻是沈府的二姑娘。
沈凰月上頭,其實還有一位大姐,是沈府的大姑娘,而那位大姑娘,和沈宴之是一個爹的。
只不過大姑娘已過世多年。
如今沈府兒子不值錢,沈夫人風流,又有錢,養在府邸之中的夫侍著實不少。
但家中金貴的女兒,卻只有沈凰月這一個,可不是得當眼珠子護著,得寶貝著,畢竟這是根獨苗。
也是因此,才嬌慣出沈凰月一副驕縱跋扈無法無天的性格。
「還不是那裴家!」
沈凰月一邊哭著一邊向沈母告狀,她把自己摘出去,也不說是她招惹人在先,反而顛倒黑白,全部說成是裴韶音的不是。
「豈有此理!」
沈夫人聽後一臉震怒,立即叫來一個人:「去!把沈宴之給我叫回來!!」
裴家敢如此對月兒,相當於仇人。可沈宴之卻不幫著家裡的,反而和外面的仇人走得那般近?
沈夫人借題發揮,而領了差事的下人則是一溜小跑,趕忙出府去找沈宴之。
同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