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聞言錯愕:「你不是臉盲嗎?」
他嗯一聲:「可是就算我臉盲,又不是色盲,想也知道鼻青臉腫肯定不好看。」
他居然還滿認真地反駁。
這時屋外傳來三哥的聲音:「你來幹什麼!」
呀呵,一開口就火藥味十足,是誰惹三哥了?
韶音一臉興味。
她臉上這個鼻青臉腫的特效妝是她自己配置的各種水乳膏體和粉末,如果慢慢洗掉,大概要十天八天才會漸漸消失,就像真受傷了似的。
但也有一個捷徑,那就是用她特配的卸妝水。
這時外頭傳來一個張揚的,性感的,浪蕩的,也無比熟悉的聲音。
「我來幹什麼?這個要問你大哥。行了,少在這攔路,我可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說話這人正是宴二爺。
黑衣墨發的宴二爺一把推開了裴秋豐,他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那大搖大擺的姿態活像個螃蟹,特別地橫,氣得裴秋豐甚至想撲過去一口咬死他。
裴秋豐和宴二爺有仇,這主要還是得從一隻中藥包引發的血案開始講起。
就因為從前他讓裴小五拿了包中草藥,就被鄴城沈府這位宴二爺逮住,然後狠狠地拍了二十大板。
皮開肉綻!
這算不上死仇,但倆人不對付也是真的。
宴二爺一眼就發現了那個新起的簡陋小木屋,心道韶音沒準是在那兒。
但等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讓自己看著更俊一些,唇邊甚至還掛上一抹風流倜儻的笑容。
可推門而入,卻見……
「姓、裴、的!!」趣誦小書 .
二話不說一腳踹向了裴夏耘。
裴夏耘:???
裴夏耘挨了一腳,捂著肚子撞在牆上,眼神迷迷糊糊的。
「你幹什麼?」
裴秋豐也看見了這一幕,殺氣騰騰地拎著一把斧頭衝進來。
「姓沈的!還真當我們兄弟好欺負?新仇舊恨一起算!今日老子我……嘎?音音?」
還沒等罵完,就看見韶音此刻的慘樣。
裴秋豐幾乎都沒過腦子,就唰地一下陰沉一張臉,虎視眈眈地看向他二哥。
看那樣子,像是嫌宴二爺之前踹了二哥一腳還不夠,他還想再補上一斧頭,活劈了他二哥!
反手關上門,裴秋豐一臉陰狠地怒視著二哥,簡直是一大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現場。
二哥裴夏耘:???
「嗚嗚嗚,音音,他們欺負我!」
他可憐兮兮的,踉踉蹌蹌地跑向裴韶音。
韶音:「咳,都別急,都冷靜點,誤會,實屬誤會!」
她一手護著二哥,一手拿起特效卸妝水,神色滿尷尬。
她抹掉臉上的鼻青臉腫,露出一張乾乾淨淨的臉蛋。還不待宴二爺和裴秋豐松上一口氣,就見她轉身問二哥:「疼嗎?是不是青了?衣服掀起來,快讓我看看。」
裴夏耘盯著她,眼神閃閃,繼續楚楚可憐,然後拎住自己兩片衣角,羞嗒嗒地露出一截兒白皙秀長的腰身。
韶音:呀呵!
竟然還有人魚線呢。
她以為二哥是文人,以為脫了衣裳是只白斬雞,沒成想深藏不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