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媽看女兒堅定的眼神妥協:「好,結!只是燕子,我要先說好,以後,以後如果彤彤太辛苦,我會讓他們離婚!」
「庚兒我會一直照顧到我的老去的那天,我老了也會妥善安排好他,我會把他當作我另外一個兒子來疼愛!」
蕭燕也知道自己為難好友:「好,庚兒如果一直這樣好不了,讓彤彤才辛苦,你就讓他們離婚!」
村支書看到她們談妥:「你們確定要讓兩個孩子結婚?」
蕭燕和姚妍欣都點頭,村支書拿起旱菸抽了一口:「你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好擺酒,這樣吧,我去請幾個族裡的老人,來給你們做見證。」
現在蕭燕眼看就要不行,的確不適合擺喜酒。
姚妍欣看了看好友的情況,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心裡終究心疼女兒,女兒的終身大事,草率定下來不說,連個像樣的婚禮也沒有。
姚妍欣看了看女兒:「你看這樣,還結嗎?」
姚彤佳回頭看了看緊緊拉住自己衣角,對自己全身心信賴的男人,想到他不好的結局,想到現代父母你死我活的婚姻。
想到姚媽和師父的婚姻,堅定點頭:「結!」
找一個自己可以掌控的人,好過被別人掌控,這是姚彤佳答應婚事最主要的原因。
村支書看他們都談妥,看了看蕭燕嘆了口氣,出門去找人。
姚媽看了看女兒身上的衣服,上面還沾染著血跡,眼眶頓時紅:「你要不要去換一身衣服?」
結婚是人生大事,沒有像樣的婚禮,總要換一身乾淨點的衣服吧,倒是蕭庚晤,身上的衣服是乾淨整潔。
此刻他拉著姚彤佳的衣角,好像有了全世界一樣,臉上竟然有淡淡的笑容。
這樣一個沉浸自己世界的人,以後能做什麼?吉祥物?
都還沒有結婚,姚媽就深深為女兒以後的人生擔心,可是好友這個樣子,她也是不忍心拒絕,就這樣吧,以後照舊一起生活,總不會比現在差!
很快陸陸續續有五六個老人走來,看到蕭燕的樣子,大家也只能嘆氣。
蕭燕沒有來之前,整個村的人小病都忍著,大病沒有錢看,這十餘年終於有一個村醫,不想現在又要失去。
大家不禁有些愁眉苦臉,村支書和村長走進來的時候,都要以為這不是來參加婚禮,而是來參加喪禮。
不過看到蕭燕的樣子,其實好像也差不多!
姚彤佳終究還是在姚媽的堅持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還重新梳了個頭。
弟弟姚彤旭聽說姐姐要嫁給蕭哥,也掙扎從床上起來,搖搖晃晃坐在椅子上,一臉複雜地看向蕭哥和姐姐。
姚彤佳和蕭庚晤在幾個老人的見證下,在偉人的面前宣了個誓,這就算成禮!
姚媽想要張羅幾位老人吃飯,他們看向蕭燕擺手:「還是先顧顧村醫,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說著幾個老人都走,本來村支書和村長兩位夫妻要留下來,還是姚媽勸走:「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如果,如果燕子.......,後面還需要你們幾位來幫忙。」
這話大家都聽懂,如果蕭燕真的不行了,後事需要他們過來幫忙,他們四個只能嘆氣都走了。
人一走,姚媽先扶著弟弟回去,順便去做飯,蕭燕早上吃了飯到現在,總要讓她吃飽飯再走。
等人都走了,姚彤佳拿出師父的銀針:「師父,我們現在來拔樹枝,你先告訴我,哪些穴位可以止血,哪些穴位可以激發身體的潛能。」
蕭燕明白姚彤佳的意思:「彤彤,你蕭哥以後就麻煩你,如果你蕭哥一直這樣沒有好轉,你以後有了喜歡的人,你們就離婚!只是希望你能不讓他知道!」
姚彤佳擺弄好銀針,又拿了好些紗布放出來,不在意點頭:「我知道了,你快告訴要刺進哪些穴位,穴位我基本都記清楚。」
蕭燕有些留戀地看了看兒子,閉了閉眼睛,說了幾個穴位,姚彤佳在師傅的身上找到了穴位。
她轉身拿出一杯水扶起師傅的頭:「師傅來我們先喝完它,就馬上拔樹枝!」
蕭燕也知道姚彤佳的意思,這樹枝在身體越久對身體越不好,她指了指蕭庚晤:「讓他回去吧!」
姚彤佳搖頭:「不用,我等一下讓他轉身就好了。」
蕭燕忍著痛抬高一點頭,把水喝完,頓時又感覺到了暖洋洋的感覺,在四肢百骸中流動,她心裡有了一點點期盼,但是很快就壓下期盼!
姚彤佳走到拉過蕭庚晤的手:「蕭哥,你幫我看著這個杯子好嗎?等我來拿你才能轉身。」
難得姚彤佳會給他任務,蕭庚晤立刻點頭如搗蒜:「好,好,我一定看好杯子!」
姚彤佳走到蕭燕身邊,二話不說就把樹枝給拔了出來,血噴射出來,姚彤佳把銀針一根根插入認好的穴位裡面。
血流以肉眼可見速度慢了下來,蕭燕的臉上卻重新呈現出灰色來,人也陷入昏迷中。
姚彤佳又在師傅的頭部插入銀針,給她灌了一杯靈泉水,然後想了想又拿出一杯靈泉水倒在傷口上,希望靈泉水有用,讓師傅活過來。
然後姚彤佳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師傅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竟然癒合了!
看來上次自己的手指頭的傷口,是真的存在,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心臟的情況,姚彤佳看不到也摸不著,但是皮膚表面的傷口摸上去,真的是結痂!
幾秒鐘的時間就結痂了?這速度讓姚彤佳有些心驚。
已經結痂,她把止血的銀針都拔了下來,心裡有些亂,這靈泉水太過逆天!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在這樣的年代,如果讓別人發現,自己可是會被當作鬼怪抓起來!
可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師父,就這樣去世吧??!!
救肯定是要救,那就堅定是別人看錯,根本沒有插進心臟,想到這裡,姚彤佳的心定了定。
姚彤佳想給師父蓋上被子,又覺得不保險,乾脆把師父抱進她的房間。
師父的衣服不是血就泥,先把師父的髒衣服都換了下來,再把她塞進被子。
跑去廚房拿了熱水,給師父擦洗了身體,給她換上乾淨的衣服。
姚彤佳給師傅把了把脈,除了失血過多,沒有其他問題。
師傅的臉色,剛才的灰色已經沒有,好在臉色還是蒼白,沒有紅潤,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等姚彤佳把所有的東西都歸位後,她坐在床邊想,說師傅身上的血是番茄汁?有人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