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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電子音的消失,『幻瞳』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接著,江傳雨猛然抬腳,狠狠踹上房門,厚重的金屬門板只微微一晃,連聲音都是沉悶的。
其他人嚇了一大跳,曲桃趕緊衝過去,拉住江傳雨,
「那只是題目,不是真的!」
江傳雨轉過頭,雙眼帶著森森寒意,
「如果是真的呢?聽起來像是監控室里的對話。」
曲桃冷靜回答,
「就算是真的,也不會是他,這裡不止我們這些客人,還有好幾個omega!」
江傳雨沒有眨眼,語氣越來越冷,
「如果是他呢?」
曲桃看著江傳雨的神情,答不上來了。
鍾念半小時前都還正正常常的,沒有絲毫髮情的徵兆,剛才那聲音明顯是迷惑客人的把戲,就是要誘導客人說出『是』和『不是』之外的答案,好把人繼續關在房間裡。
真實性極小,而就算那是真的,發情的omega是鍾念,這個可能性又極小,極小重疊極小的概率,正常人都會忽略不計,但江傳雨不是正常人。
他對鍾念的感情,也不是正常alpha對omega的感情。
只要鍾念有可能受傷,他就無法冷靜。
而且,還有發病的可能。
見江傳雨的臉色越來越壞,曲桃有些慌了,這屋裡其他4人都是鍾念的好友,如果江傳雨在此刻發病,事後他一定會懊惱致死。
她緩下語氣,儘量平淡地跟他分析,
「如果真是他,你會有感覺的,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他。」
這話起了作用,江傳雨快步走到無人的角落,閉上了眼睛。
他倆的對話和行為,讓其他人瞧懵逼了,等江傳雨走開後,孫茂才試著問曲桃,
「雨神……是急著出去嗎?他是不是不喜歡玩這個?」
別是有幽閉恐怖症吧,以前有人在密室里暈過去,還上了新聞的。
曲桃也不知該怎麼圓,想了想,回答:「他怕黑。」
……
高冷頂a,居然怕黑,這真是讓大家跌破了眼鏡!
徐婉朝江傳雨投去同情的一瞥,感同身受地直點頭,
「我哥也是怕黑怕打雷,一到暴雨的晚上,將近2米的alpha得開著燈放著音樂才能睡著。」
孫茂暗笑了一聲,
「念兒夜盲,雨神怕黑,這倆還真是絕配!」
說完,他抬頭看了看這個被大家翻了個底朝天的房間,發出無聊的喟嘆,
「現在怎麼辦,還有半小時,你們說會不會還有別的開門方式啊?」
向衡點點頭,
「很有可能,能出一道附加題,多半也有打開房門的快捷方式。」
孫茂瞥著江傳雨,小聲問曲桃,
「他還要怕多久啊,能不能繼續當大佬?這半小時實在沒事情做的話,我們只有吃零食了?」
曲桃一愣,回頭看他,
「剛不是過安檢了嗎,你怎麼還能把零食帶進來?」
孫茂嘿嘿一笑,從毛衣裡面抽出一大袋綜合零食包,
「我藏這兒的,怕你們無聊嘛,服務夠到位了吧!」
徐婉立刻伸手:
「我要小小酥,老袁要焦糖餅乾。」
向衡也伸手,
「有什麼酸的沒,口渴了,吃個酸的生津。」
曲桃無語問青天,丟下這堆零食狂人,往江傳雨身邊走。
江傳雨已經睜開了眼睛,她小心翼翼地問,
「有沒有什麼感覺?」
江傳雨搖搖頭,
「感覺不到。但這個房間連手機信號都能屏蔽,自然也能阻斷信息素。」
曲桃看了眼身後搶吃零食的那堆人,小聲問,
「時間對嗎?上次他易感期是不是就是發情了?」
上次是被動發情,並不能以此計算鍾念的發情期,江傳雨眉心緊蹙,饒是聰明如他,現在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曲桃安慰他,
「他們說有可能還有出房間的隱藏方式,要不再仔細找找?」
江傳雨抬起頭,眼神滑過牆上那些古怪的壁畫,嘴角抿成了直線。
隱藏出口?
會有嗎?
「對,每個房間都有隱藏出口。」
夜之審判的房間裡,10人學渣小隊已經癱了下來,隨意散坐著,把指甲咬禿了都想不出最後一關的解鎖辦法,坐著閒聊。
「有些房間還有好幾個出口。」
「有的店只要你找到最隱秘的那個,就能免單。」
「可現在我們連最不隱蔽都找不到啊!」
「唉~~~~~~~~」
視頻出現的所有符號,大家都在房間裡找到了,一共是7個鐵質的小玩意兒,那個十字架醜醜笨笨的,跟江傳雨身上那個完全不同。
但就算如此,鍾念仍盯著那個十字架看了很久。
東西找齊後,問題來了:它們該放到什麼地方去?
每一塊磚頭,每一條牆縫都被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凹陷或者凸起,能放上這些符號。
時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大家進房間的興奮勁已過,又累又渴又找不到答案,都有些泄氣了。
倒是鍾念一直覺得不對勁,又回到最初那個pad前,上下左右,360度地打量,終於被他發現,pad是假,但那個視頻是真,因為pad的斜上方的牆上,有個小型投影儀,把畫面直接投到pad的屏幕上。
這老闆為了嚇人,也真夠變態的了。
所以,自己腦子裡的那些畫面,也是某個隱藏投影儀投射出來的?
這到底是密室逃脫還是瘋人院啊!
不過既然這裡這麼愛用投影儀,說不定還有別的!
鍾念爬上爬下,這次專門找那些不起眼的小孔洞,在無意間觸碰到某個小黑點時,整個房間突然射出了好幾條紅色雷射,這場景讓所有人騰地站起來,驚得睜大了眼,
「臥槽,突然變特工!」
「是不是不能碰到這些線?碰到就會被槍|殺!」
「鍾念你可以啊,每次都是你絕地求生!」
有玩過其他密室的人突然興奮,
「等等,我知道!快快快,找個鏡子!」
大家左右一瞧,還真找到個鏡子,遞給他,那人用鏡面反射雷射,嘴裡念念有詞,
「這種雷射就是用來觸發感應裝置的,需要用鏡子把它反射到裝置點上!這房間裡有多少條雷射,應該就有多少個鏡子,你們趕緊再找找。」
他說的沒錯,五條雷射,對應五個鏡子,大家很快找齊,開始學他一樣,反射光線。
當大家把五條光線齊齊射向牆上某個五角星的頂點時,奇蹟發生了。
房間燈光大亮,有歡快的聖樂響起,接著一個渾厚的男聲飄了出來。
「恭喜你們,已經通過了全部審判,現在請你們手拉手,低下頭,默默反省自己的過錯。」
「請記住,只有最虔誠的信徒,才能走出這個房間。」
如此弱智的設計,讓大家紛紛翻起白眼,不情不願地走到房間正中,沿著地毯上的圓圈花紋,拉著手組成一個人環。
「要低頭嗎?」
「低下吧,不然又出不去了。」
每人都把吐槽咽回肚裡,聽話地低下了頭。
聖樂持續不斷,柔曼的曲調搭配純淨的童音,讓人聯想到天堂和白鴿。
白鴿。
閣樓的窗邊來過一隻鴿子,不是純白色,只是普通的灰鴿子。
落在窗邊,好奇地朝里張望,噠噠噠地敲著窗玻璃。
這聲音讓『小雨』也聽到了,疑惑地問,
「你在玩彈珠嗎?」
「沒有。」
閣樓里的男孩笑了,「我都八歲了,怎麼可能玩那麼幼稚的東西。」
小雨哦了一聲,想了想,回答,
「我六歲。」
「六歲啊,比我的朋友大,他才五歲。」
「他是你的好朋友嗎?」
「嗯,我們隨時都在一起。」
「弟弟嗎?」
「不是,弟弟不能隨時都陪著你,但他可以。」
「……我也想有朋友隨時陪著我。」
「你再等等,說不定很快就有了。」
「要等多久呢?」
「很快。你要是等不及,我就讓我的朋友去找你。」
讓我的朋友去找你。
去找你。
找你。
鍾念猛地抬起頭,眼前出現了大量白光,他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個字,身子就軟軟地倒下了。
「鍾念!」
驚呼響起的同時,房門洞開,讓一室聖潔的歌聲飄灑了出去。
「天空閃耀著你的榮光,以主之名前來的神使,將消除苦難。」
啪嗒!
江傳雨手裡的書應聲落地,他的心臟猛地一抽,渾身湧起極度焦躁,所有的感官指向一點——
鍾念出事了!
他轉過身,雙眸里壓著沉沉黑雲,凌厲地掃過眾人,聲似寒泉,
「讓他們現在開門!」
除了曲桃,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孫茂傻乎乎地打趣,
「雨神別喪氣,就算找不到隱藏出口,再等……」
「不能等,現在就開門!」
江傳雨看了曲桃一眼,抬頭查看隱藏攝像頭的位置,對準其中一個,沉聲開口,
「馬上打開門,我朋友出事了。」
孫茂嗨了一聲,擺擺手,
「別裝啦,除非房間裡的人出了問題,否則他們是不會放我們出去的,這是行規。」
曲桃走到他身邊,小聲問,
「感覺到了?」
江傳雨周身的氣息降了好幾度,靠近都能覺出寒意,他喉結一滾,聲音帶了微顫,
「很強烈。」
不見得是發情,但一定出事了
曲桃也犯難了,如果江傳雨都找不到出去的辦法,他們其他人就更別想了,現在離半小時的禁錮還有二十來分鐘,不讓江傳雨出去,會急瘋他的。
果然,沒等她再說什麼,江傳雨直接走到大門前,再次踹門。
「開門!」
砰砰砰——
江傳雨的反常,把所有人都嚇到了,曲桃來不及解釋,趕緊讓袁修意去阻止他,
「雨神情緒失控了,快把他攔下來!」
袁修意身高跟江傳雨差不多,他上去用盡了全力,總算把江傳雨從門口拖開,徐婉早被嚇傻了,怔怔地看著江傳雨,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他是有暴力傾向嗎?」
徐婉轉頭看向曲桃,一臉驚愕。
這還得了?鍾念知道嗎?
曲桃一肚子秘密,哪個都不能說,急出了一頭汗。
向衡站了出來,擋在兩名女生前面,皺眉問江傳雨,
「雨神你怎麼了?進來前我們都簽過顧客告知書,人家的規定就是這樣的,沒理由為你一個人破壞規矩。」
江傳雨忍得雙臂都在發抖,他剜了向衡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鍾念出事了,我能感覺到。」
「念兒出什麼事了?」
孫茂一頭霧水,「而且你怎麼知道他出事了?我們連手機都沒有,誰告訴你的?」
徐婉有些生氣,
「江傳雨,你玩不起別拿鍾念當藉口,剛才他突然去了那一隊,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他不高興了?」
「別這麼說婉兒,雨神不是那樣的人。」
「那他剛才幹嘛踹門,還踹了兩次,他這幅樣子鍾念知道嗎?」
「雨神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
「別吵了!」
曲桃一聲斷喝,瞥了眼江傳雨,轉身看向徐婉他們仨。
「鍾念是omega,跟江傳雨高度契合,所以聽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他就慌了。剛才他有很強烈的感覺,知道鍾念出事了。」
房間裡霎時一片雪靜,鍾念的三個好友目瞪口呆地看著曲桃,繼而又轉向江傳雨,愣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徐婉:「念兒,是omega?」
孫茂:「真出事了?」
向衡:「你們怕剛才發情的omega是他?」
江傳雨沒心情跟他們解釋,再次來到攝像頭前,拿起一個鐵質裝飾品,厲聲說,
「開門,否則我把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砸壞。」
袁修意撲上去錮住他,不停聲地勸,
「雨神你寧靜點,一定會有辦法出去的!」
「沒有辦法。」
孫茂搖搖頭,神色恢復了平靜。
「這種遊戲室見慣了各種客人,砸壞的所有東西都由客人原價賠償,不管你在房裡打架還是吵架,沒到時間,絕不會放你出去。」
他一邊說,一邊從零食包里拿出一小塊巧克力,再次跟江傳雨確定,
「雨神,念兒真是omega?你真感應到他出事了?」
江傳雨煩躁地點了點頭。
孫茂笑了笑,緩緩撕開手裡的巧克力,咬下一個邊角,再抬頭看向徐婉,
「婉兒,我吃了花生,記得給我洗胃。告訴念兒,我也是為他拼過命的交情了。」
徐婉瞬間睜大雙眼沖了過去,
「你瘋了!快吐出來!」
她嚇得渾身發抖,抬頭也不管攝像頭在哪裡,大聲喊道,
「快叫救護車!我們這裡有人過敏了!嚴重過敏!!」
很快,房門打開了,衝進來幾個工作人員。
「你們這些小孩真是瘋了!」
「能拿身體開這樣的玩笑嗎!」
江傳雨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很快又折返回來,擔憂地看向孫茂,孫茂這會兒還沒事,沖他比了個ok,
「快去找念兒,我吃得少,最多腫成豬頭!」
江傳雨重重一點頭,立刻轉身跑沒了影。
網紅店紅是有道理的,應急措施一流,等江傳雨出來時,鍾念已經在去醫院的救護車上了。
江傳雨問過情況後,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
「鍾念突然就暈了,之前沒有任何徵兆!」
「他在房間裡就有點怪怪的,老是愰神,心不在焉的。」
「醫生說沒什麼,好像是低血糖,他是不是沒吃早飯?」
他跟江傳雨為了趕過來,的確沒吃早飯。
聽到這裡,江傳雨稍稍放下點心,等到了醫院一問,的確就是低血糖引起的暈厥,已經進了病房輸上液了。
「年輕人別不把早飯當正餐!」
護士翻著病曆本,教訓趕過來的病人男友,江傳雨。
「你們這些孩子太沒分寸了,知道要去那種狹小的空間玩,還不好好吃早飯!那種費腦又有精神壓力的地方,很容易讓身體吃不消的!」
江傳雨乖乖垂手聽訓,等護士說完了,才一頭扎進病房裡。
鍾念躺在床上,眉心微蹙,額上滿是汗珠,小臉窩在枕頭裡,看起來分外可憐。
江傳雨的心都皺起來了,走過去輕輕握住他扎針的手。
是自己沒照顧好他,疏忽了,怎麼都該逼著他吃過早飯再去。
江傳雨心疼得厲害,彎腰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卻不想驚醒了鍾念。
「雨神?」
還沒睜開眼,鍾念就喃喃出聲,在看到江傳雨的臉後,愣怔了幾秒,忽地皺緊了眉心。
他吃力地坐起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雨神,我有事要告訴你。」
鍾念似乎很累,一句話喘了兩口氣。
江傳雨連忙輕聲安撫,
「你再躺一會兒,不用著急,等你好了再告訴我。」
鍾念搖搖頭,眼神遊移,臉上泛出不自然的紅暈,
「很重要,非常重要……」
江傳雨還想再勸,身子一傾,立刻發現了端倪。
鍾念貼了腺體貼,但他的信息素已經完全不受控制地散了出來,味道極為濃郁,頃刻間充盈了整個房間。
他抬起頭,眼裡很快蓄了兩汪水,唇與頰紅得像天邊的火燒雲。
他的眼神散了焦,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江傳雨困難地咽了下口水,心臟劇烈跳動。
他的小甜o,發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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