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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傳雨壓下來的時候,鍾念的鼓膜上還殘留著那句『接個吻』,杏眼陡然睜大,全身都繃緊了!
但當溫熱的唇瓣貼上來,海水味柔柔漫開,將他一點點浸透之後,鍾念的身子軟了下來,合上雙眼,揚起腦袋,隨著心意去回應那個吻。
嚴格來說,這是他倆清醒狀態下的初吻。
貼臉的不算,被信息素壓得七葷八素的時候也不算,這一次鍾念調動了所有感官,用力回應,用心體會。
江傳雨的唇很軟,用了點狠勁輕咬碾壓,鍾念被逼得嗚了一聲,唇瓣輕啟,立刻被靈巧的舌尖挑開,帶著可樂的甜味舌長驅直入,舔砥吸吮,像是驕傲的將軍,在巡視自己的每一寸土地。
鍾念的脖子抻得有些酸,他不想只被動接受,試著吮了兩下,換來漸沉的呼吸和更用力的擠壓。
當兩人分開時,鍾念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心想幸好自己是躺著的,否則連站都站不穩。
一吻終了,江傳雨沒立刻撤開,抵著鍾念的額頭,用鼻尖蹭著他的臉,像是野獸在確認是否留下足夠的氣味,標記自己的所有物。
最後,他低笑一聲,咬了咬鍾念的下唇,給他擦乾額頭的汗,又把揉亂的領口整理好,這才側身躺了回去。
鍾念心跳太快,呼吸又急,眼裡還有蓄不住的淚,抬手擋了眼睛,默默平復情緒。
這時電影已經開場,柔曼的片頭曲伴著主角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迴蕩在影廳里。
有了背景音,鍾念總算沒那麼害臊了,扭頭看了眼江傳雨,發現他竟然盯著屏幕,吃起了爆米花。
吃爆米花。
爆米花。
……
頂a都是這樣收放自如的嗎?
鍾念有些氣不過,睨著他問,「好吃嗎?」
江傳雨瞥了他一眼,把爆米花桶遞過去,淡道,
「沒你甜。」
鍾念又輸了,忿忿然,「不要。」
江傳雨轉身拿起可樂,「喝嗎?」
這下真是什麼氣氛都沒了,鍾念撇了撇嘴,扭過頭,「不喝!」
他給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暗自腹誹,什麼人吶,前一秒還如膠似漆,下一刻就能大吃大喝!
江傳雨借著屏幕光打量著鍾念,見他氣鼓鼓的不自在,湊過去咬耳朵,
「沒親夠?可是不能再抱你了,否則我們會被攆出去的。」
鍾念正不爽,絲毫沒察覺話里的圈套,撲通就跳了進去。
「那你幹嘛事先還打招呼?」
江傳雨輕笑,
「不說一聲,萬一人家看見直接就來攆人呢?」
鍾念底氣不足了,
「哪會這麼野蠻,我們又不是、又不是要幹嘛……」
江傳雨噙著笑邀請,
「那再親一下?」
「不要!」
鍾念趕緊捂住嘴,身子往旁邊躲,恨恨地颳了江傳雨一眼,
「吃你的吧!」
江傳雨笑出了聲,很是無辜,
「我沒吃午飯,怕等會兒親你的時候肚子叫,先墊點可以嗎?」
鍾念一怔,「你沒吃飯?」
江傳雨點頭,「嗯,正準備去時,抓到了某個逃學的小朋友。」
鍾念哦了一聲,神色緩了下來,
「那你先吃吧。」
先。
靈性的副詞。
江傳雨盯著鍾念,輕嘆了口氣,
「看來是真沒親夠啊……」
他叼了顆爆米花,湊過去硬塞進鍾念嘴裡,再抓了他的手,跟自己十指相扣,低聲解釋,
「不想在外面跟你太親密,回去再親好嗎?」
鍾念咬著爆米花,簡直無語問蒼天!
他把兩人扣著的手提起來,質問:「這樣還叫不太親密?」
江傳雨理所當然地回道,「我易感期啊,不可能不黏著你。」
行叭!
易感期一搬出來,鍾念還能說什麼呢?
他索性也抓了一把爆米花,邊吃邊看起了電影。
電影拍得那叫一個晦澀難懂,手持攝像機,畫面永遠在抖,全是演員的懟臉近景,台詞沒幾句,盡看他們的顏藝了。
鍾念看了五分鐘就失去了興致,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沒睡午覺,又被爆米花填滿了肚子,這會兒困意上頭,眼皮子打起了架來。
常年在課堂上睡覺的學渣,早練就了把一切聲響化為白噪音催眠的本事,他側轉身子,抱著江傳雨的胳膊嘟噥一句『我睡會兒』,很快閉上了眼睛。
江傳雨對電影沒有絲毫興趣,見鍾念睡了,放下爆米花桶,將人輕輕摟進了懷裡。
電影沉悶得連配樂都是大段大段的大提琴音,又幾乎都是夜景,畫面黯淡無光,實屬催眠利器。
江傳雨昨晚在客房沒睡好,這會兒盯著鍾念的睡顏,疲倦也涌了上來,他吻了吻鍾念的發,伸手橫到他腰間,下巴抵住他頭頂,以一種絕對的保護姿態,隨他的小甜o一起睡了過去。
一個半小時的電影結束了。
下午場沒什麼人,清潔工也不急著進場收拾,在外面聊天忘了時間,直到有工作人員過來問:
「8號廳那對小情侶出來了嗎?」
他們這才想起漏了這個廳。
工作人員皺起了眉,
「都散場十來分鐘,他們還沒出來?別又像上次那對ao一樣在廳里搞事情!」
他趕緊帶人衝到8號廳,砰地推開門,叫了好幾聲「散場打掃清潔了啊」,給裡面的人留足了時間,才踏了進去。
進去的第一眼瞥見兩人衣衫完整,他們驀地鬆了口氣,大聲招呼道,
「沒有彩蛋啊,我們要做清潔了。」
江傳雨已經站了起來,在一邊收拾東西,鍾念懵懵地坐著,頭髮被壓得亂糟糟的,見有人來了,伸了個懶腰,蹦下沙發。
情侶廳的客人,工作人員見得多了,最怕遇到ao情侶,次次都會接到投訴,有幾回把警察都招來了。
像他倆這樣規規矩矩坐到散場的,還是頭一次見,便笑著問了句,
「電影好看嗎?」
鍾念聳聳肩,如實評價,
「挺催眠,你家沙發不錯,值回票價。」
江傳雨把垃圾扔進垃圾桶,扶著鍾念的背往外走,鍾念把肩膀睡疼了,湊過去要江傳雨捏,兩人摟摟抱抱地走遠了。
工作人員看了眼吃得見底的爆米花桶,盯著他倆離去的背影有些發愣。
這的確是對ao情侶啊,居然吃了東西還睡了個覺?
不是,那alpha是有什麼隱疾嗎?
守著自己的omega居然能讓他睡覺!
瞧那氣勢怎麼也是個頂a了吧,如今的年輕頂a都這麼紳士了?
紳士、禮貌、風度翩翩的頂a,護著自己的小甜o,回到明亮的商場裡,頗為民主地提出疑問,
「是回家繼續親,還是去打遊戲?」
鍾念對他的騷話見慣不怪了,瞥了眼時間,揚起下巴,
「打遊戲!難得逃一次學,必須玩夠本!」
江傳雨自然沒意見,跟著鍾念穿過走道又進了遊戲廳。
學校每年都會組織看電影,所以電影院江傳雨還去過,但遊戲廳就真沒進過了。
鍾念去服務台買幣,他則被那些五光十色的屏幕吸引住了目光。
門口的跳舞機上站了兩個初中女生,動作標準,節奏感又好,江傳雨多看了兩眼,被買幣回來的鐘念逮了個正著。
「想跳?」
鍾念賊兮兮地笑,只要江傳雨敢上去,他就一定錄下全程!
江傳雨挑眉,湊到鍾念耳邊說了句什麼,就見鍾念耳根一紅,憤然轉身。
「我才不要扭……」
他把壞心眼的alpha丟在身後,自己選了台摩托車跨坐上去,投幣。
開賽車是鍾念最拿手的遊戲,以前把各大商場的賽車都玩了個遍,從沒遇到過對手,今天他有意要在江傳雨面前顯擺,所以一來就選了這個。
江傳雨走到鍾念身後,看他在巴黎的大街上不顧行人和信號燈,開足馬力橫衝直闖。
一圈跑完後,鍾念回頭問他,
「要不要試試?」
江傳雨挑眉,接過遊戲幣,上了另一台摩托。
鍾念選了聯機模式,沖江傳雨抬起下巴示威,
「輸了的有懲罰。」
江傳雨唇角一揚,
「幾圈定勝負?」
「三圈!」
「好。」
江傳雨微一點頭,看著鍾念,
「輸了的,這兩天的作業翻倍。」
!!!
快樂學渣都快忘了還有學習這回事了!
這時,遊戲開始的提示音響了,鍾念回過頭,盯著倒計時的屏幕,竟生出視死如歸的心情。
比賽開始!
江傳雨明顯沒玩過這個,一開始連按鈕都搞不清,車子半天沒加速,而鍾念已經風風火火地躥出去好幾條街了。
雙人遊戲減少了障礙物,鍾念把車速拉到最快,在巨大的轟鳴聲里,用110的極限速度過彎沖橋。
他要趁江傳雨手生時,先贏一局,這樣才有勝算。
鍾念悶頭直衝,沒留意屏幕左上角的小窗,直到有個身影超過了自己,他才猛地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是雨神??
小窗的對家視角告訴他,的確是。
江傳雨不僅追了上來,還反超了。
鍾念急得要瘋,死死摁住按鈕,把車速鎖死在110,奮起直追。
但他反應永遠沒江傳雨快,過彎、閃避,總是差那麼點,一會兒撞牆一會兒撞人,眼看著江傳雨的尾巴越跑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第一圈,江傳雨贏了。
鍾念長吐了口氣,從摩托上直起腰,扭頭看著江傳雨,
「你以前沒玩過?」
江傳雨搖頭,微微笑,「承讓。」
鍾念臉色有點臭,嗯了一聲,
「剛才那圈是給你熱身的,下面我就要玩真格的了,你準備好。」
「ok。」
第二圈,鍾念連眼睛都不敢多眨,死死盯著賽道,騰挪轉移,到最後,還是輸了一個車尾。
他虎著臉下車,瞪住江傳雨,
「換一下,我那車有問題。」
江傳雨趕緊讓位。
第三圈,鍾念毫無懸念地,又輸了。
「不錯啊,alpha就是不一樣。」
賽遍遊戲廳無敵手,車挑小梁王,前·秋名山車身·念,黑著一張臉,酸氣沖天地恭維。
江傳雨觀察著他的臉色,連嘴角都不敢往上翹,
「都是運氣,我基本沒碰到什麼障礙物。」
運氣能讓你連贏三圈?
鍾念不說話了,領著人來到打殭屍的遊戲機前。
雙人雙槍,同一戰場,看誰殺的殭屍多。
他看了眼江傳雨,彎腰投幣,接著,兩人迅速就位。
這次兩人是隊友,從森林小屋出發,要消滅整個林子裡的殭屍。
街機類遊戲比手遊粗糙很多,沒那麼多視角切換,就是拿槍剛,殭屍源源不斷用樹林裡鑽出來,鍾念跟江傳雨不停抬臂,瘋狂掃射。
這個沒賽車的競爭性強,鍾念玩得興起,還不斷出聲提醒,
「雨神左邊。」
「右上右上。」
「趴下,我來!」
鍾念到現在都沒察覺,跟頂a玩遊戲,只有自己吃虧的份兒。
不論是視力、聽力還是反應力,alpha都強過omega,更別提頂a了。
就像人類很少能打到蒼蠅,但貓卻一拍一個準,頂a的反應速度,跟貓科動物接近。
所以遊戲中的這些人物和動作,在江傳雨眼裡都是慢吞吞的,他甚至可以一邊偷瞄鍾念,一邊抬手射擊。
但他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自己小甜o是個脾氣大的,有點輸不起。
殭屍打到最後,出現了一個終極boss,形象格外醜陋,綠色的黏液亂飛,腐肉四處掉落。
江傳雨瞥見鍾念皺了皺眉,伸手把他攬進懷裡,遮了他的眼睛,接著幾聲槍響後,遊戲機傳來了通關的音樂。
江傳雨鬆開手,對鍾念莞爾一笑,
「我們贏了。」
他還舉著槍,襯衣袖口挽到肘間,雙目微垂,嘴角斜挑,看起來又撩又颯,讓鍾念瞬間就忘了先前的不愉快。
輸給自己alpha也叫輸嗎?
那叫情趣!
鍾念抿了抿唇,眼神往下一個項目瞟,
「要不要比投籃?」
江傳雨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牆邊靠了一排籃球機,那是整個遊戲廳里,最古老的遊戲種類。
懷裡的omega可是個神射手,這會兒盯著籃球機,很是雀躍。
江傳雨當即轉身,「走。」
這次鍾念沒跟江傳雨玩一台機子,分了一半遊戲幣給他,笑了笑,
「不用跟著我,你到處轉轉,還有很多遊戲,喜歡哪個就去玩哪個。」
江傳雨接過遊戲幣,退開了。
籃球,是伴隨鍾念長大的玩具。
小時候,每當母親要離開時,她都會給鍾念一個籃球,讓他自己拍著玩。
別人家的小孩有貓有狗有小鳥,而鍾念,只有籃球。
其他玩具當然也有,但只有籃球可以不斷回應他,拍一下會響,扔牆上會彈回來,像是會說話的朋友一樣熱鬧。
童年的江傳雨沒有朋友,鍾念也沒有。
江傳雨有個打引號的『瘋子』父親,
而鍾念有個真的瘋子母親。
精神分裂。
發病時不分晝夜,會神色緊張地走來走去,時而低語時而大哭。
那是鍾念最害怕的時候。
他一直下意識地迴避探知江傳雨的童年,就是因為覺得他倆的童年都一樣苦,只要一想到他經歷的那些絕望,雨神也經歷過,就像有刀子把陳年的傷疤挖開一樣疼。
那句雷人的話怎麼說來著?
一個破碎的我,如何去拯救一個破碎的你?
……
都他媽過去了,現在的鐘念要摒除雜念,一心向前看。
他的alpha,需要他來守護。
鍾念不知疲倦地投籃,他沉浸在情緒里,手臂機械運動,彈無虛發,過了一關又一關,直到機器響起了大通關的慶祝音樂,他才回過神來。
呼——
出了一身汗。
鍾念換了口氣,一邊抹汗,一邊轉身,看到江傳雨站在幾米外,正含笑看著自己。
他怔了怔,迎上去,
「你怎麼沒去玩別的?想玩這個嗎?該告訴我一聲啊。」
江傳雨搖了搖頭,微彎下腰,仔仔細細地打量鍾念,
「念寶好像不開心了。」
鍾念眨了眨眼,一甩頭,大大咧咧地開口,
「怎麼會,跟你約會哪有不開心。你還想玩什麼,我陪你。」
江傳雨保持著那個彎腰的姿勢,看著鍾念的眼睛,輕聲開口,
「約會和玩,對我沒有意義,有意義的是你陪著我。」
「任何時候,我都只想讓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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