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喜歡出風頭的人往往是不會有太多朋友的。
這一點放在二屁丫身上，那也是相當的明確。
不過她才三歲半，也是最近這一個多月才發現自己屬於神童那一掛。
喜歡炫耀也就再正常不過。
陳平生肯定不會去跟一個沒有太多素質，仗著背後有點關係行事肆無忌憚的女人去打嘴仗。
他只會用別人無法承受的代價來處理這種事。
不過他也沒告訴二屁丫，防止她以後也同樣長歪。
事情好像就這樣結束了，二屁丫每天該幹嘛還是幹嘛。
不過她在學習之餘，又多了一項愛好。
那就是跟她姐姐學武術，她姐姐那可是從小社牛，從讀書到現在都從沒挨過人欺負。
走哪都是班裡的安安大姐頭，振臂一呼全班響應那種。
就這一點來說，二屁丫起碼得學兩三年。
……
日子悠悠，轉眼就到了十月下旬。
氣溫越發寒冷之後，陳平生出門還換上了老幹部服。
中年人的氣勢一覽無餘，跟這大魔都的精緻相比，他現在倒是很少會打扮自己。
連手上的手錶也換上了一塊歐米茄黑色皮帶白色錶盤的三萬入門款。
買車不要超過年薪，買表也最好不要超過月薪。
中產家庭的基本消費觀念還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出門乘坐電梯的時候又遇到了石小山跟他女朋友沈冰，兩人感情還挺好有說有笑的。
沈冰這樣的女人大概就是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長相極致的清純不說內心也是一樣。
她都還沒有被這大都市給感染，依然願意跟石小山住出租房。
因為經常遇到大家也就相互認識。
彼此間偶爾還會一塊去外灘散散步，沈冰特別喜歡二屁丫。
二屁丫也喜歡她。
每次出門二屁丫都喜歡敲她家門，找她一塊去散步。
大學教授嘛先不說工資了，大家一聽基本的尊重也都是有的。
石小山在一家很小的私企上班，每個月一萬多不算低收入人群。
但跟高收入也沾不上邊。
這麼大一個房子，要不是他那個下鋪有錢兄弟僅靠他自己明顯是租不起的。
可惜啊，這傢伙男人的直覺太低。
竟然都沒發現他兄弟對他女朋友有想法，連沈冰自己都察覺到了。
還有意無意的提醒，石小山還全然不知。
出門先送二屁丫上學然後才是大丫頭，送完她們兩個他自己才去學校報到。
因為氣溫又降了下來，蔣曉東這位九十年代的大學生中午還喊他一塊吃火鍋。
陳平生眼瞅著沒啥事也就去了。
十月下旬大學秋招也就要開始了，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是臨屆畢業生最為激動的時候。
今年財大報名校招的企業也不少。
提供的崗位也多達幾十種，不止是學生每年都會期待這種時候，連老師也會輔導他們找工作。
而要說這些企業裡面最受期待的，那無疑就是位於杭州的大啊里，以及魔都本地的騰影集團。
這兩家都以企業待遇好而出名，也是大學生拼盡全力都想要加入的夢想之地。
比起啊里來說，騰影集團明顯更受外地學生喜愛。
因為它的公開招聘裡面就提到過幾點要求，其中一點就是重點偏向於外地學生以及山區大學生。
這一點雖然在資本市場極受爭議，但在大學裡面卻非常受歡迎。
無數大學生都認為騰影這是更為理解他們外地大學生的艱難求職處境，這才有了只招外地大學生的硬性要求。
這是企業的大愛也是一種落地的慈善。
家裡有房子等著拆遷的，有沒有一份好工作都不會影響他未來的娶妻生子。
反觀那些外地大學生就完全不同了。
不過楊虹還說起一個不好的小道消息，「能進騰影這樣的集團肯定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負責騰影集團校招人事部的一位負責人，竟然在私下採用走後門的方式，提供特殊名額直接進。」
「這種事看來不止是國企有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也收到一點消息，去年有兩個長得漂亮的系花都是走了後門。」
蔣曉東也無奈嘆道，「今年更嚴重，騰影校招都還沒來，那些小圈子內都已經傳開了，說是只要陪那位負責人睡上幾晚，名額就是穩的。」
「還有這種事？」陳平生詫異問，「我怎麼不知道！」
「這種事很正常吧，有些人抓了進入騰影集團的權力，而不少女大學生為了進入這樣一家大集團，乾脆是身體都能出賣。」
有些東西，他們這些當老師的也只能私下抱怨幾句。
畢竟騰影已經大到這個地步了。
現在不是它求大學校招，而是一流的大學都在求它進入。
哪怕裡面的人有些行為不檢點，他們又能說什麼，不過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陳平生吃飯的心情都沒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潛規則。
在自己企業內，查得最嚴的也是因手中那點小權力而滋生的非法行為。
沒想到現在還是出了這樣的事。
長得漂亮的大學女生誰不喜歡啊，偏偏就讓有些人利用手中那點芝麻大的權力給禍害了。
等他不動聲色的吃完後，喊來助教姜依瀾，問她知不知道這些事。
事實上姜依瀾也是知道的。
不是她喜歡八卦這些東西，而是她大學惟一的朋友，也是她舍友經常在宿舍義憤填膺的說起這個事。
然後就有人問她朋友，只要跟人睡幾天就能進騰影那樣的大集團，一輩子無憂。
你願不願意？室友沉默了。
陳平生面無表情的道，「你有那樣的群嗎？」
「沒呀，之前還有人讓我加，我沒加的。」姜依瀾輕聲道。
「你加進去，幫我看看具體是怎麼回事。」
單純靠一位小小人事部的校招負責人，根本組織不了這麼大的局
更瞞不了嚴格管理的騰影集團，這其中必然有一部分男性高管也在參與其中。
然後欺上瞞下共同掩蓋，這些人會是誰呢？
姜依瀾不知道性格溫和的陳教授，為什麼會對這種事有這麼大的反應？
她還是很聽話的。
等她離開之後立馬從舍友那邊加了一個這樣的小群。
而這種群在她們大學還有一個額外名稱。
那就是騰影選妃群，顏值不夠的還根本沒有資格加進來。
而這樣的群竟然還有專門的人在組織。
陳平生大感震驚，企業的潰敗往往都是從內部開始的。
他之前竟然一直都沒發現，有人在用騰影的權力幹這樣的事。
到底會是哪些人呢？
還能將他瞞得死死的，連楚秋燕這位過去兩年的校招總負責人都不知道。
內部滋生出如此大的私慾。
他竟然還完全蒙在鼓裡，這怎麼看都不正常。
趁著這次大學秋招，他還是要好好查一下這件事。
果然，再大的老闆也不能天天坐辦公室，底下都不知道還有多少他不清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