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這不是明擺著嘛

  第275章

  「大人,暈了,暈了。」一名黑衣人指著前方道。

  柳弄蛇眼睛一亮,揮揮手道:「趕緊弄,別讓他醒過來。」

  他領著兩名黑衣人上前,發現此刻莊義生昏迷不醒。

  莊義生雖然有些本事,但面對境界強過他許多的黃展堂,的確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更何況對方還是出手偷襲。

  莫說莊義生,就連柳弄蛇和兩個黑衣人都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藥效發作了吧。

  「抬走,抬走,快點。」

  「小點聲,別發出聲音。」

  在柳弄蛇的指揮下,兩名黑衣人抬起莊義生,一路沿著小徑,穿過重重假山,最後來到一處房間前。

  吱呀一聲,門打開一條縫,一名黃衫女子探出頭來。

  「大人,不會出事吧。」

  這黃衫女子,正是長公主身邊的婢女之一。

  「噓,小點聲,你的兄長還想不想在軍中升職了。」柳弄蛇道:「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來,你就說莊義生醉酒調戲你,記住了,其他的事情不要說。」

  黃衫女子想起自己那位在軍中鬱郁不得志的兄長。

  雖然長公主身份尊崇,但權力委實沒有多少。

  這次付出一點名聲,交換一些權力,也是划算的。反正自己只是一個婢女,也無所謂啥名聲。

  「那快把他抬進來吧。」

  這是一間柴房,柳弄蛇將莊義生丟了進去,然後揚長而去。

  黃衫婢女關好門,擺好莊義生的身體,將自己的衣服搞得凌亂些。心裡琢磨著,要不要在自己身上搞點傷痕出來……

  正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黃山婢女衣衫半解,將門拉開,口中道:「大人,還有什麼事吩咐嘛……嗯,你是?」

  黃展堂站在門外,一掌拍在黃衫婢女頭頂上,她立刻腦漿迸裂,身子無聲倒地。

  黃展堂將門帶上了。

  陷害就陷害,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參與這樣的大事。女人又知道什麼,被別人一問,豈不就是露出破綻。

  既然辛國朝廷不懂得這一點,自己就幫他們補上這一刀吧,也讓事情變得絕對些。

  …………

  前殿,歌舞繼續。

  鄧台左右看看,道:「莊義生出去上茅房,怎麼過去這麼久?」

  「是有點兒久哈。」孫沐陽抿了一口酒,道:「小癩子,去找一找你家公子,我們該回去啦。」

  過了今天,大家就可以快快樂樂回到南燕。

  「是。」

  小癩子答應一聲,走出大殿,過了好久,他才從外面回來。

  「先生,沒看到我家公子。」

  「嗯?這個莊義生跑哪兒去了。」孫沐陽不滿道:「春風宮又不是一般的地方,他胡闖亂闖,別鬧出什麼事情來。」

  「我們都去找一找吧。」張懷陽道。

  「嗯,趕緊找到他。」

  鄧台張懷陽和小癩子三個,又在外面轉了一圈。春風宮很大,有數千畝,想要找一個人的確不容易。

  過了不久,三個人都回來了,一無所獲。

  「他去幹啥了,莫非提前回去了。」

  這時候,已經有客人退場。像這樣有外交性質的晚宴,大家都是適可而止,不會鬧得特別出格。

  長公主此時也發現,自己身邊的婢女蘭香不見了。

  「她去了何處?」

  「啟稟奶奶,剛才還在這裡,一眨眼就不見了。」另一名婢女丁香道。

  「這妮子,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長公主道。

  等到晚宴散場,長公主還是沒尋到蘭香。

  林若浦道:「公主殿下,是出什麼事了嗎?」

  長公主道:「我那婢子貪玩,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著急,找一找,很快就能找到的。」

  他一揮手,殿中的武士已經沖了出去,在春分宮找了一圈,卻是一無所獲。

  「怎麼會找不到,你們這幫奴才,再仔細找找。」

  又重新搜尋一遍,一名走到柴房門口,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本來提前安排的劇情是這樣,他推開門,蘭香衝過來,發現衣衫不整的莊義生,正好捉姦在床。

  然而事實卻出乎預料,莊義生的確還醉著,而地上的蘭香已經成了死人。

  什麼情況,為什麼會這樣!

  「大人,大人!」

  有人急匆匆跑到大殿。

  「嗯,發生什麼事了?」

  「蘭香她,她……她死了?」

  「啥?」林若浦也懵了。

  「她怎麼死的!」長公主也問。

  「屋裡還發現了莊義生,好像是他因奸不允,醉酒殺人!」

  「啥!」

  孫沐陽騰地站起來,酒意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一起趕往事發現場。

  莊義生迷迷糊糊醒來,還是感覺腦袋有些疼。

  他隨手一抓,掌心濕漉漉的,抬起頭,看到門口圍滿了武士。

  手中的長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出什麼事了?」

  「莊義生,你好膽子,竟敢在春分宮殺人。」林若浦跳了出來。

  「我……」莊義生一頭霧水。

  莊義生躺在地上,衣襟敞開,蘭香倒在地上,腦骨迸裂,血流了一地。

  「兄弟,你夠猛的啊,送上門的不要,喜歡自己摘果子吃。」金眼兒道:「原來你愛這一口呀。」

  「不會吧,慕容姑娘都被他拒絕了,怎麼會對別人下手。」

  「這種人就是偽君子,表面上裝得人五人六,其實內心都是狗糞。」

  「太不是東西了。」黃展堂道。

  「我不恥與這種人同席。」韓修道。

  ……

  長公主氣得臉色發白,手指不停顫抖。怒帝血脈傳承到今天,她這一支啥都沒有,就剩下面子了。

  今天,莊義生竟敢殺她的婢女,這簡直就是在她面子上撒尿。

  「長公主息怒,我絕不輕饒了此賊。」林若浦嫉惡如仇道:「來人,把他押入大牢。」

  幾名武士如狼似虎地沖了過來。

  「慢。」

  孫沐陽站出來道:「抓人之前,是不是要先把事情查清楚。」

  「查清楚,有什麼好查的,這不是明擺著嘛。」韓修道:「一定是這小子見色起意,醉殺了這姑娘。」

  諸人紛紛附和。

  「說不定他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誰會陷害他呀。」

  「都別說了。」林若浦道:「諸位遠道而來,都是我辛國的客人,我必定好禮相待。」

  「但要在我這裡殺人,絕對不行。」

  「來人,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