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給了南燕天大的面子

  第233章

  「南燕的人實在太卑鄙了。」

  張月山咬牙切齒道了一聲,忽然重重跪倒:「請二位大人與我做主,還我公道。」

  何滿渠雙手將他扶起:「快快起來,這件事你又做錯了什麼,錯的是南燕的卑鄙小人。」

  他看到這一幕,也是又怒又恨:「老天好不公,讓好人難過,讓壞人逍遙。」

  林若浦輕咳兩聲,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放心,有我們在,你不會吃虧的。」

  「是。」張月山答應一聲。

  「這件事暫且不要說出去,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張月山躬身行禮,慢慢退了出去。

  何滿渠一拳打在桌子上:「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就派人將莊義生抓起來。」

  「好了。」林若浦擺擺手:「這件事尚未調查清楚,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這不是明擺著嘛。」何滿渠雙手一攤:「肯定是莊義生抄了張月山的考卷,所以兩份卷子才會如此雷同,這種事,南燕幹得出來。」

  「證據,證據呢?」林若浦以手敲擊桌面:「你有證據嘛?」

  「還需要證據嘛,大家心裡都明白。」

  「大家明白不行,必須有十足的證據。」林若浦道:「你說莊義生抄襲了張月山,他用了什麼手段,為什麼張月山都沒答對的題,他偏偏可以答對!」

  「這……那國師覺得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張月山抄了莊義生?」

  林若浦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巧了?」

  說出這句話,林若浦也搖搖頭,覺得這個可能幾乎沒有。

  何滿渠想了想,道:「國師說的是有道理,但是,他們是南燕吶……」

  林若浦沉思片刻,隨之點點頭。

  如果是西屠或者南楚,作弊的帽子他們不敢亂扣,對方都是六國之中的強國。

  而對方是南燕,給他們亂扣帽子,他們也說不出什麼。

  「既然如此,就定張月山為這次經史科第一名。」林若浦道。

  「正該如此。」何滿渠道:「那莊義生呢,要不要先抓起來,把他作弊的事情公之於眾。」

  「這個……暫時還是不要了,畢竟我們沒有拿到證據。」林若浦道:「就將他的成績取消吧,不要定他的名次。」

  何滿渠深吸一口氣:「國師這麼做,實在是給了南燕天大的面子。」

  …………

  到了詞賦科開考的日子,莊義生七人來到考場。

  和上一次不同,孫沐陽連送都沒有送,看來他心底對七人也失去了信心。

  詞賦科的考試,有更多人參加。大辛,南楚,東盧都是詩才輩出,西屠這兩年也有些起色。

  六國之內,士子們作詩成風。相比劍道,銘文或者術算,詩詞更易流傳。做一首名詩,很快就可以傳遍六國,是年輕人賺取名氣的主要手段。

  莊義生在人群中看到了張月山,沒想到他也會參加詞賦科的考試。

  「張兄,有禮了。」

  張月山袍袖一甩,轉身離去。

  莊義生摸了摸鼻子,心想,他這是咋了,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他呀。

  順著人群走入考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隨著一聲銅鑼,考題發了下來。

  莊義生拆開後,發現這次的題目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並不簡單。

  題目只有兩個字:月夜。

  體裁不限,韻腳不限,限時兩個時辰。

  說簡單,是因為限制很少,題目也不算太偏。困難在於,千古寫月寫夜的人太多了,想要寫出新意,寫出特色實在太難了。

  莊義生一邊磨墨,一邊琢磨著,自己應該怎麼答。

  對於這次桃花榜,莊義生一開始就想清楚了,不再繼續苟下去,要稍微展現一些實力,讓天下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同時,也不能展現得太多,免得引起懷疑。

  所以可以高,但只能高出一點點。

  不過詩詞例外,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算自己寫出一篇好詩,也可以歸納為運氣太好,不會引起懷疑。

  自己該寫(抄)哪一首呢?

  這時候,莊義生發現,自己面前巡視的考官似乎太多了些,好像還有一個考官站在附近,專門盯著自己。

  這是為啥,發生什麼事了。

  莊義生搖搖頭,心中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

  這時候,莊義生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揮手在紙上落下幾個字:

  《春江花雨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

  全詩三十六句,莊義生一氣呵成,舉手示意考官,第一個走出了考場。

  詞賦科的題目很少,答題時間也短,陸陸續續便有人交卷離開。

  這一次,大家不用留在考場內,可以自由離開。

  方定遠,張懷陽,鄧台三人也離開了考場,與莊義生碰見了。

  四人對視一眼,鄧台道:「青樓?」

  「同去,同去。」

  考試結束後,大家去青樓消遣一番,已經成為學子們的習慣。

  大家提前交卷,就可以提前趕到青樓,占一個好位置。

  如果唐小霜三人出來了,四個人再想去,就有些不太方便。

  一段時間後,四人抵達了滿玉樓。

  找了幾個姑娘,開懷暢飲,彈琴唱曲,不亦樂乎。

  這時四人的想法都是一樣:學習,學個屁。

  當然,大家也沒忘了正事,交流一下這詞賦科的考試。

  「鄧兄,你答得怎麼樣?」方定遠道。

  「哈哈,以月夜為題,實在太簡單了。我之前寫過一遍,這次恰好用上。」

  「有把握取得名次嘛。」張懷陽道。

  鄧台此次的目標便是詞賦,爭取取得名次。不過他的才情,在南燕算是不錯,放在六國之內,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莊兄,你答得怎樣?」

  「還行。」

  幾位歌女在一旁陪著,道:「公子幾個都是來趕考的學子嘛,能否以我們姐妹作一首詩,也讓我們沾沾才氣。」

  「讓莊兄來,莊兄寫詩最好。」

  幾人同時道。

  莊義生大著舌頭,手中筷子點著:

  「窗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好濕,好濕。」

  方定遠四人同時讚不絕口,道:「莊兄果然吟得一手好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