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駕!」
雪娘子坐著馬車,秦志峰幾人騎著馬,很輕鬆地超過了莊義生。
經過莊義生身邊時,馬夫還特意揚了揚鞭子,秦志峰幾個得意洋洋地看著莊義生。
莊義生依舊騎得不緊不慢。
在這種山路上,自行車的確趕不上馬匹。不過自行車也不是沒有優點,不用飲水不用餵草,來去方便,不占地方,莊義生本身還是很滿意的。
又騎了幾里路,莊義生忽然眼前一亮,只見雪娘子的馬車停在路邊,車輪陷在一個水溝里,車軸從中間裂開了。
「哈!」
莊義生高興得快要裂開了。
他經過的時候,還特意用一隻腳支住車。
「用不用幫忙?」
秦志峰幾人都低著頭。
莊義生心裡很開懷,車軸裂了,馬車已經沒辦法上路。雪娘子今天穿著裙子,不方便騎馬。已經有人返回城中叫車,但也需要一定時間。
「這真是太糟糕了。」
莊義生嘆息一聲,蹬著車準備走,雪娘子突然攔在他面前。
「送我回城。」
秦志峰幾人都愣住了,如果雪娘子趕時間,我們也可以騎馬送啊。
可雪娘子提也沒提,偏偏攔住了莊義生。
這時候,大家心底升起和方定遠一樣的困惑:這小子到底有啥。
這同樣是雪娘子好奇的。
她已經打聽到莊義生的身份,尤其是和女帝的關係。
連女帝都沒有得手的男人,到底有啥?
而且,他還拒絕了自己兩次。
雪娘子盯著莊義生,眉目間若有若無含著殺意。
莊義生糊塗了,他和雪娘子見面不多,每次見面客氣又禮貌。
自己並沒有得罪過她。
可看雪娘子的意思,如果自己拒絕,她會當場弄死自己。
「我的確還有事……」
雪娘子深吸一口氣,胸前衣襟繃緊。
第三次了。
「但幫助夫人,在下義不容辭。」
雪娘子鬆了口氣,收攏裙子,側坐在后座上。
在秦志峰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二人一起開車走遠了。
幸虧莊義生已開始修煉,否則真的未必騎得動。
不過,這樣同樣有好有壞,壞處是……他是一個耿直但正常的男人。
嗅著身後若有若無的香氣,莊義生下意識繃直脊背。
雪娘子明察秋毫,感覺到了莊義生身上的變化,心中冷哼一聲:原來你也是個男人。
不久之後,見到了城門,莊義生鬆了口氣,忙把雪娘子趕下車,到這裡已經有趕車的車夫,雪娘子可以自己回家。
「我真有事與你談。」雪娘子道。
「嗯……」
莊義生心想,我也沒覺得你有別的目的啊。
「上次你給白娃娃開了食譜,許多人都向我打聽,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你的名字。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告訴他們,你可以給她們的靈獸開食譜,你有錢賺。」
莊義生道:「可以,多謝了。」
「不必謝。」雪娘子道:「我需要抽成,我幫你介紹一人,我抽一成。」
現在莊義生有點明白,雪娘子為啥這麼有錢了。這生意頭腦,自己掙點辛苦錢,她還要雁過拔毛。
「好吧,我住在梧桐派。」
「我會去找你的。」
雪娘子走到城門口,叫了一輛馬車,移步上了車。
不知為何,莊義生總感覺她臨走前的話,有些威脅的味道。
莊義生返回梧桐派。
提前已知道草帽山的報價,朝廷的底價是五十萬兩,競價是採用盲拍的方式。
每個人都報出一個價碼,都不知道對方的價碼,然後價高者得。
草帽山一座破山,賣了幾期了也沒有賣出去,理論上莊義生只要出一個底價就可以買下。
但為了以防萬一,莊義生還是要零號算一下。
『宿主出價五十萬零一兩,就可以買下』
莊義生有些糊塗,為什麼要多一兩,難道一座破山也有人和自己爭。
不管了,零號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他將秋蘭佩叫進來,吩咐她明天去城中報價,這種事就不用莊義生親自跑一趟。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去往哪裡湊五十萬兩。
最近因為修煉的緣故,莊義生有些錢緊。但也不像之前那樣一窮二白,其他地方省一省,或者把戲院,藥鋪的錢提前提出來,湊齊五十萬兩還是蠻容易的。
莊義生又將趙海找過來,吩咐他提前準備人手,馬上要挖第二座礦。
忙完這一切,莊義生感覺渾身輕鬆,接下來自己只要安心修煉,順便擴充資料庫就可以了。
夜裡,莊義生正在燈下抄書。
「公子。」
窗外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莊義生嚇了一跳。
「王五?」
「不,我是萬三。」
好吧,也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四大高手之一,但風格還是一樣的。
「王五今天不在,是我值班,公子是不是要挖礦了?」萬三道:「我能不能入一股?」
「你想入股?」
「嗯。」
萬三道:「我的銀子不多,可以借一些,只要公子給我一個機會。」
上次王五投了錢,早就收回本金了,現在每月都有錢拿,他下酒樓上青樓,比以前瀟灑太多了。
看得萬三十分眼饞。
「這次草帽山,可沒有礦。」
「我相信公子。」
莊義生想了想,上次是缺錢,這次自己不缺,草帽山鐵定能挖出礦,自己相當於分錢給萬三。
轉念一想,有錢大家一起賺,就當交個朋友。
「你們準備投多少,事先說明,這次你們能占的份額不多。」
「不是我們,是我一個人。」萬三道:「其他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公子能不能不要他們知道。」
莊義生愣了愣,道:「你這個人很苟嘛……」
王五上次賺了錢,最近牛皮吹破天,說自己是如何如何有眼光,看得其他三人比較想抽他。
莊義生想的是有錢一起賺,多個朋友多條路。萬三想的是大家一起賺,我還怎麼炫富。
「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我會說是我哀求了公子好久,等他們知道,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來問公子。」
果然很苟。
莊義生嘆了口氣,忽然心中一動,道:「你們最近監視我,都向女帝稟報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