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油的推廣大計
「沒有那麼快，鄭伯，這剛開始用時藥效才是最好的，
之後就會逐漸變慢，直到皮膚完全變成古銅色，可以做到平常刀劍難傷。」
「呵呵，不僅如此，若是練成了，這個防禦力對真氣也有抵抗作用，以三品武者之力，差不多能硬強四品武師，可以越階挑戰！
為了少爺，這個消息可不能泄露，看來咱們侯府得好好清洗一下了~」
鄭伯嘴裡悠悠一句話出口，不帶一絲感情。
頓時，嚇了白小凡一跳。
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嗎？這古代還有人權嗎？
還差一點把小翠也給拉去滅了口，是白小凡實在受不了她那幽怨的眼神，替小翠求情，迎來的卻是鄭伯兇狠的眼神。
看著鄭伯那極具殺氣的眼神，差一點白小凡都被他給嚇到。
「少爺，這種神奇的東西，你不該這麼輕易拿出來的，老奴實在不值得少爺如此冒險。
更不該留下這麼一個知情人，如此婦人之人，將來怎麼接掌冠軍侯之位？「
白小凡倒是搖搖頭說：「不，鄭伯，這藥油我不僅要拿出來用，還要你放心去使用，最好是大量散發出去，讓更多人也使用。」
「少爺，這個銅皮鍛骨油，其實和上古的鐵砂掌，鷹爪功，硃砂掌之類的上古功法塗抹的跌打酒是一樣的，都屬於是外練功夫的輔助品。
「是，還可以用它跟洗髓靈液配合使用，能加速武者的修煉速度，用來培養咱們自己忠心的死士，更是事半功倍。「
說到這話，鄭伯急忙上前捂住白小凡的嘴說：
「少爺這話可不好說，傳揚出去有謀反之嫌。」
「去年嶺南道遭了災，官府官員救災不利，就引起民怨沸騰，有好幾處想要揭竿而起，
就連少數的世家也在蠢蠢欲動，今年皇室就連洗髓靈液都削減了供應，就是想限制世家的勢力。」
「咱們再拋出這輔助修煉的銅皮鍛骨油，無異於逆勢而為，跟陛下做對，實是不智之舉。」
白小凡沉吟了一下問，那隻讓咱們自己的人使用，如何快速擴張？
鄭伯也是沉思了好一會兒，緩緩說：
「既然少爺這麼說了，那明面上咱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規矩辦，
私底下老奴再挑選兩隊效忠少爺的死士，就給他們使用這銅皮鍛骨油，看看使用效果如何。」
「接下來，如何散播出去，我可以上報侯爺定奪。」
眼看著白小凡滿意的點點頭，鄭伯還不忘了問一句：
「少爺這麼急於將此物普及出去，就不怕我們的敵人，將它拿來訓練出一部自己的私兵，與咱們為敵嗎？」
這一句話反而讓白小凡哈哈大笑：「我想要的就是這個，鄭伯你覺得我沒有一點後手？會把這麼大好處拱手讓人嗎？」
鄭伯還是不解地看向白小凡，白小凡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了，悄悄湊在鄭伯的耳邊說。
「凡是用這銅皮鍛骨油鍛鍊過的人，若是不聽從我的命令，
我可以斷了他的用藥，並且長期不用藥，會造成生不如死的依賴性，用藥越多依賴性就越強。
即便是人死了之後，也會逐漸化作銅甲屍。
就算是埋入地下，他也會爬出來吸收活人的血液，特別是親近之人的鮮血，直到我再將銅甲屍收復。「
眼看著白小凡臉上的殘虐和陌生，鄭伯的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可笑自己剛剛還擔心少爺婦人之人。
很快鄭伯臉上恐懼之色消失，反而很是喜悅，鄭伯終於可以放心了，
至少以後沒有了自己和侯爺的庇護，小侯爺依然可以自保。
為了儘快完成少爺的布局，最好是讓別人花錢來買藥，給少爺培養死士，冠軍侯府既能得利，還能給少爺培養私兵。
鄭伯一咬牙一跺腳說：「少爺，您放心，這件事情老奴會為你辦妥。」
「只是這個藥效還需要降低5成以上，否則藥效太好，對咱們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白小凡眉頭緊蹙，不知道鄭伯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一，藥效太好，它很可能就會變成洗髓靈液的替代品，會觸陛下的逆鱗，屬招禍之舉。
第二，藥效太好，成長速度太快更惹人忌憚，用量也少，咱們掙錢也少。「
想了想，白小凡還是同意了鄭伯的建議說：
「我把之前的一些劣質藥油給你，你再往裡面兌上一半屍油，藥效能降差不多一半。
只是，加入了屍油，使用者受屍毒影響會更大，
身體的痛覺神經會受屍毒侵害，嚴重者就算身體受了傷，都不覺太痛，也不知道自我保護和緊急救治，很容易流血而亡。」
「哈哈，沒有痛覺，這不是更好！還可以組成悍不畏死的先鋒營，更能所向披靡。」
「好吧，你喜歡就好，可大量的屍油要怎麼弄，我沒有辦法。」
聽說藥油裡面還有屍油，小翠嚇得小嘴巴都張開了，恐怕自己驚叫出聲，急忙抬手捂嘴，
再想想，她還給鄭伯腿上抹過油，一股噁心湧上心頭，
又急忙嫌棄地把自己雙手拿遠，決定過一會一定要好好洗一下，把外面一層皮都洗掉才放心。
聽說銅皮鍛骨油里有屍油，鄭伯卻不以為意，他親手殺過的人都數不過來了，還能怕區區屍體、屍油嗎？
需要大量屍油，白小凡沒有辦法，大量屍油或許對別人來說是難題，但對冠軍侯來說就很簡單。
一場大戰之後，那屍體還不是大把的來，有時想要少死人都沒辦法，煉製屍油也不在話下，大不了把敵人的屍體拉來榨油。
經過鄭伯和冠軍侯爺的密信協商之後，決定這件事情就由冠軍侯自己來操作。
侯爺先是秘密寫了一份奏摺，以戰報上奏皇帝陛下，近半年軍費嚴重不足，
冠軍侯自己籌措的一部分軍費，各方渠道也處處受制於人，
請皇帝陛下再想辦法籌備軍費！
這事情可不小，皇帝陛下在朝堂上都皺起了眉頭，讓各文武大臣集思廣議。
其實這個事情跟皇帝陛下也有關係。
今年，京都拍賣場拍賣出去的洗髓靈液，數量減了一半，毛胖子只到手了一百大瓶，比往年少了一半。
作為冠軍籌措軍費的渠道之一，當然，收入也會大幅減少，只能從大毛手裡分潤三十幾萬兩，還有足一個月的軍費之用。
但是再放出大量洗髓靈液，勢必會造就一批實力水準上乘的武者，俠義武犯禁，這樣的人多了也是隱患。
皇帝陛下當然也害怕，不受控制的一些戰鬥力，會被人搜羅到手裡，給自己造成威脅。
再想節流開源，就只能另想他法。
在朝堂上，眾多文武百官都面面相覷，誰無法站出來替皇帝陛下解決這軍費的難題。
就算是自己有謀財之路，各世家也都恨不得握在手裡自己獲利，捂嚴實了恐怕別人學了去，哪會貢獻給皇室？
探討無果之後，還是冠軍侯給出了一個建議。
冠軍侯得到一份秘籍殘本，是上古時代的秘法-《金鐘罩》，
按裡面記載修復之後，得出一記藥方，可以練出一種類似於洗髓靈液的外用神油。
被稱之為戰神油
塗抹在身上就可以大大降低肉體痛覺，使士兵悍不畏死，勇猛無匹，久用之下還可以使皮膚韌性變得極強，仿佛戰神附體一般。
只是戰神油花費比較高，還效用比較低，只能批量生產三級武者，不能輔助修煉真氣，被稱為食之無味的雞肋。
可以拿來當作兵員戰力補充，在民間出售，可使國民實力增強的同時，
還可以籌措大量軍費，能用之彌補洗髓靈液供應減少造成的空缺市場需求。
聽說這是一條新開的財路，還能批量生產，朝堂上各世家都像是嗅到了魚腥的貓，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
都叫囂著想把這財路攏入自己手裡。
慶國朝堂上，瞬間就變成了菜市場，面對利益，
平時端莊的各世家大臣，這時爭吵、漫罵、吐口水什麼噁心的招式都用上了。
若不是皇帝陛下還坐在龍椅上，說不準下面都得上演全武行了。
氣得皇帝陛下動了真怒：「都給聯住口！」
「需要你們集思廣益時，你們都跟只鵪鶉一樣，誰都不說話！
現在冠軍侯給聯上奏來對策，你們都來搶著摘桃，臉呢？還要臉嗎？」
眼看老闆都發了怒，朝堂之下各部門領導，都老實地站立不語，眼觀鼻，鼻觀心，只等老闆最後給分蛋糕了。
一番發火之後，皇帝陛下發話一錘定音：
「這戰神油，以後收歸皇家京都拍賣場，拍賣出價後由各世家按例分配。」
談好了分蛋糕之法後，還下旨讓鄭伯特意上朝堂，將一批特別加工之後的戰神油樣品，進宮上貢。
皇帝陛下看著乘坐輪椅上朝的鄭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又親自看手下錦衣衛塗抹戰神油，見證過藥油的作用之後，微微點頭，
大手一揮，允許冠軍侯以此斂財，彌補軍費空缺。
但必須走皇室商行的渠道銷售，冠軍侯府不得私售！
這個限制也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皇帝就是想要用來限制冠軍侯的財力，以免冠軍侯府過多斂財，圈養私兵造反。
沒有財力支持，才能確保冠軍侯手上沒有充足的兵力造反。
不得不說，這皇帝陛下猜忌之心太重，實非明君，處處都要限制冠軍侯一頭。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們善；或許讓另一個人坐在皇帝陛下那個位置上，也會慢慢變得疑心極重，看誰都像是謀權篡位之臣。
朝堂上，冠軍侯在和皇帝陛下隔空鬥智鬥勇，冠軍侯府白小凡也沒有閒著，這段時間他天天在小翠的服侍之下洗藥浴。
這段時間，白小凡的實力也在悄然上漲，體內還有仙丹的滋養，
但是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可一時之間總也想不起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