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驚!!大逆不道,安玲被孩子逼瘋了

  「家裡公司差一點撐不下去了,需要你公公負責的一個招標項目就能挺過難關公司更上一層,你爸爸害怕影響你在婆家的地位不好意思為難你半分,鋌而走險接了海外的單子坐輪船送貨!」

  「現在看來我們兩口子省吃儉用就養出白眼狼!全部都給我滾!滾出我家!」

  程君雅沒有想到母親會說出那麼難聽的話,臉色乍然變得異常難看,抓住自己的包包扭頭就走。

  另外兩個沉默的兒子一看大姐都走了,對視一眼也想走。

  安玲開口:「將地上的也一塊兒拖走。」

  老二很意外看了一眼母親之後和老三一塊兒將人拖走。

  等他們人都走了安玲想要找到手機點外賣就想起來今年才九一年,現在還沒有智慧型手機更別說往後便捷的各種生活方式。

  她還差幾個月才滿四十,身體十分健康,而不是曾經的蒼老虛弱的走一步路都喘三喘的身體。

  她忍不住興奮地跳了幾下,打了一套龍虎拳!

  這一輩子她只想要為了自己好好活!

  孩子什麼的,都讓他們見鬼去。

  她給自己的死鬼老公上了一炷香:「老頭子,我一定會查清楚你當成究竟遇到什麼,但那四個白眼狼我真的不想管了。你要是有意見就憋著,反正我不愛聽。」

  如果能再早一點重生她就不會允許老公出海,他們兩口子拿著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就足夠他們一輩子錦衣玉食。

  可惜天公不作美,她重生的太晚,救不了老公。

  想到害死自己老公的仇人,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唯一的線索還是船上還活著的水手,但她這會兒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水手究竟住在什麼地方!

  對了,還有將丈夫去世的消息告訴自己的哪一家人,她也要細細調查一番。

  一想到她就發現自己當下要做的事情非常多。

  咕嚕咕嚕——

  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差一點忘記自從知道丈夫去世之後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飯。

  她甩掉前世的記憶去殺雞給自己做一頓好吃的。

  相信活生生被餓死的人都明白身體的水分一點點流失,身體因為飢餓渾身無力,身體的本能卻讓她看到什麼都想吃,她死之前是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啃開,吃了好幾口乾癟的棉花。

  回憶到這她的胃部痙攣,疼的她乾嘔了幾聲,身體不斷出現虛汗。

  顫抖著手給自己沖了一杯麥乳精喝了進去,渾身才舒服不少。

  可對食物的渴望還是非常強烈,她翻看了一下發現自己家裡一點零口都沒有。

  唯一的就是外頭放在供桌上的餅乾和冬瓜糖。

  是了,她家裡養著四個孩子,每一個人都要錢有房。

  她不捨得吃不捨得喝,就希望孩子們都好好的。

  可她不明白為什麼掏心掏肺對待自己的孩子反而是落得全是怨恨和責怪。

  一隻三四斤的母雞被她一口氣全部都吃完了,還喝了兩大碗雞湯。

  已經撐得想吐了,可還是很想吃東西。

  篤篤篤

  聽到敲門聲,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走了出去意外發現居然是鄰居許桂花。

  兩家的娘家都是對門鄰居加上都是女兒,村里人處處對比,導致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挺僵硬的。

  還是後來出嫁之後兩個人嫁到隔壁的村子這種暗暗比較的行為才停止了。

  可後來她男人進城裡做點小生意的時候許桂花就逼著自家男人一塊兒出來,聽說這會兒已經是個包工頭了。

  機緣巧合之下兩家又住在同一片巷子裡頭了,兩家人又開始默默比較了。

  許桂花看到了安玲紅腫的眼睛先是嘆了一口氣之後將手上的紅封遞給她:「我聽鄰居說你男人死了,你也快活不下去,我專門過來看你笑話,不就是一個男人,真沒出息,死就死了!你可是牛根村的一枝花,哪怕半老徐娘,也有一大堆男人追著你屁股後想要和你結婚的。」

  安玲聽著她帶著幾分彆扭的關心笑了,想到上一輩子自己被逆子餓死在家中是她帶著孫子過來幫忙收屍。

  安玲想到這就將紅封推了回去了,「桂花我還沒有困哪到借錢的地步了!謝謝你的關心!」

  「你還和我犟什麼?你男人撞毀的船和工人的賠償款這些都是一大筆錢!」

  「水手的賠償是船工廠那邊的人負責,再說船的損毀已經確認責任方是船長,而不是我的丈夫,所以我不需要賠償,他們還要給我一大筆錢!"安玲摩擦著自己的虎口,對了,船工廠那邊也有問題。

  」他們有那麼善良做慈善嗎?「許桂花嘀咕,她還以為安玲這會兒不但這些年攢下的身家都要賠進去,誰知道她還能再掙一筆,人比人真的是比死人。

  是呀,安玲的手不自覺地掐緊自己的手心,她上一輩子聽到船工廠那邊給出的漏洞百出的藉口她一點都不懷疑。

  可在大海上人死就是白死,一點證據都沒有。

  更別說能開船工廠的基本都是相江那邊的實力雄厚的資本家開的,她認為她和丈夫就是老實本分的小兩口,對方沒有任何理由害死她的丈夫呀!

  看到安玲那難看憔悴的臉色,她還是將自己即將要說出口的羨慕吞了回去。

  「安玲我覺得你還是好好休息,我知道你男人去世的消息你還沒有接受,可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你三兒一女都是有前途的好孩子。」

  安玲哂笑:「你這是諷刺我生的都是一堆胎盤?」

  許桂花找了一個藉口就跑掉。安玲這一看就是被家裡的不孝子和丈夫去世的事情刺激的神經不正常,萬一她控制不住自己又犯賤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安玲拿刀砍自己該怎麼辦?

  安玲看到她這個反應也不生氣了,當務之急就是她去盤算自己手頭上的錢。

  想要北上做大生意還是她需要聘請保鏢,還要帶上足夠多的一些工藝品。

  咯咯——

  公雞在撲騰著翅膀,發出很驚恐憤怒的聲音!

  她循著聲音走過去,發現是小兒子偷偷鑽狗洞進來卡在上頭,公雞在他臉上拉了大便,他這會兒在努力鑽進來弄死這該死的公雞。

  「啊,我這英俊的臉都被你這該死的臭公雞毀了,我就知道你們這些雄性生物都在嫉妒我!啊啊……」老四發出尖叫,想要躲閃迎面拍過來的掃把,一邊扭動身體想跑。

  安玲聽到這個聲音下手更加狠了。

  她打的就是這個不孝子!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緬北詐騙!!!

  「啊啊啊……媽媽,是我!你的兒子,輕一點,嗚嗚嗚好疼,救命呀,殺人了!」聲音又急又尖銳,唯恐慢一點自己的老母親就會要了他的狗命。

  安玲笑了,覺得他的哀嚎聲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打得更開心。

  「嗷嗚……」老四被打的嗷嗷叫了,不明白一直都是最疼愛自己的母親為什麼對自己下死手!

  他還以為母親之前突然動手打自己是打算將財產大頭給自己,怕其他兄弟有意見才打自己一頓的,意思意思揍他一頓。

  可當下他被卡在狗洞之中進出不得,只能時不時求饒。

  安玲越打越興奮,手上的力度也越發兇狠了。

  鄰居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就是看到安玲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怒吼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了,他們不約而同就一個念頭。

  這程家媳婦不會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