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大漢見狀也開始附和了起來,像是要把夏凡的名聲搞臭一樣,拍案而起:
「這個男的我認識,這不是和花府有婚約的夏家大少嗎?居然跑這裡來偷腥了?是看家裡的小娘子不夠漂亮吧?男人嘛,我懂~」
「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平平常常咯,可是你也不該在還沒有結婚的基礎下勾搭其他女子,最重要的一點是她還是個奸商!這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很不好啊,我說夏家大少,您可千萬要三思啊!」
夏凡的眼瞳之中濃烈出不爽意味,右眉反覆橫跳著。記住本站域名
這些傢伙潑髒水的本事還真是讓人火大!
夏凡握著的拳頭不由得繃緊了起來。
從這個拳握著的聲音中就能聽出夏凡的情緒不滿,好像這些人多說一句話都會被自己震碎胸骨一般。
現在的他還在忍耐,因為他知道這裡人太多不好動手,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打他們確實有些不妥。
倘若這些傢伙都是一些罪大惡極的傢伙夏凡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我警告你們別亂說話,不然……我隨時都會割了你們的舌頭!」
那些人一聽,不得了哦,居然說這樣的話。
「哎呦喂,還割我的舌頭啊,不得了啊,我好害怕喲~~怎麼辦呢?」
「我看你啊就是怕我們把這句話說出去對你的影響不太好,所以才想著割我們的舌頭好毀屍滅跡,大傢伙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其餘的人在一旁附和著,他們也不嫌事大,繼續嘴碎了起來。
「你!」
夏凡說著就要衝上去將他們狠揍一頓好平息自己的怒氣,華狐見狀立刻將其攔住,不讓他如此魯莽行事。
她告訴夏凡:「別意氣用事,我有辦法應對。」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夏凡這才放下了緊握住拳頭的手。
不過,放手不代表他就這樣屈服了,他仍舊有些不放心,總感覺這些傢伙會對華狐有所不利。
見到眼前的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為難之色,大嬸尋思著有些不對,她現在應該是一副蒼蠅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又怎會臨危不懼?
確實是一個狠茬,和尋常女子有些不同,不行,我得再趁亂添一把火!
大嬸繼續帶頭醞釀風波,她似乎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於是,他不由得大聲宣洩道:
「這人就是個女的,分明是個騙子!當著大家的面勾引男人啊!你看她,擺出一副勾引男人的樣子,楚楚可憐招男人心疼,這種人我最看不起了!」
大嬸故意說了一些子虛烏有的話語,明明華狐什麼都沒做卻把話說的那麼難聽,為的就是毀了華狐。
雄鷹會一成員不由得高聲吆喝一句,他故意把自己的音量放到最大,生怕人聽不見似的:
「誰說的,華大夫分明治好了我們老大的腎虛之症!」
在說完這句話的瞬間,那人不由得低下了頭,陰冷一笑,似乎已經看到結局了。
呵,英雄會,你們完了!讓你坑了我老大那麼多錢,活該!這就是報應!還算是輕的!當然,對你們英雄會的報復遠遠不止這些。
大嬸聽了以後一副可不了得的表情,故作驚訝,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一驚一乍的:
「荒謬,一個女子去治腎虛之症,說出去都嫌丟人!指不定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話聽了夏凡都受不了,更別說是華狐本人了。
夏凡心想:「……華狐大夫心中一定很難過,這些人欺人太甚!而我又不能強行用武,不然倒是顯得我們不是了。」
華狐臨危不懼,眼中堅毅的眼神一刻都沒有變過。
她開始向前方邁出一步,右手掌心放到自己的胸口處,振振有詞的說道:
「女子又如何?莫非女子就不配行醫?是玉恆制定了還是全元素大陸規定了,世上沒有哪條規定說女子不能行醫吧?
我又沒有犯法,更沒有害人,男子做得大夫,女子怎麼就做不得?難道我治的不是病,救的不是人?」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他們確實沒有辦法接下去。
好像也是啊,也沒有說女子不能行醫,而是這件事情太過稀少離奇,所以他們才會如此驚訝,同時也是對性別的歧視。
大嬸還因此感到詫異,她想著這小姑娘怎麼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了?這也太會說了吧?
見眾人的情緒得到了些許穩定,華狐繼續說道:
「我雖為女子,醫術卻不甘人下,若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不來華氏醫館便是,我也沒有辦法求得大家來醫館,但我華狐這個女大夫當定了!日後要是傳出我治死了人你們可以當著我的面摘下我的招牌並砸碎!」
招牌,象徵著形象,彰顯著家庭的門第層次、道德修養,更多的是一種榮耀和精神存在,如果有人想要踢匾或者摘了這塊匾,那就意味著是要斷了香火和傳承!尤其可見華狐的大膽和誠意。
同時,做的不好也是打了自己還有師父的臉,更是會丟掉她親人的顏面。
眾人開始隨波逐流,流言蜚語也隨著變局開始減少:
「嘶……照這麼說的話……我們好像也挑不出毛病來啊,華狐的醫術我們也是見過的,確實不輸一般大夫。」
「是啊,只是這一女子……說來說去確實有些不妥,這元素大陸中女子為醫的確實少之又少,知道的不超過三人啊。」
大嬸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還以為這女子應該死定了才對,沒想到居然能化險為夷。
她不嫌事大,於是決定繼續栽贓陷害:
「你……好!就算如此,那你缺斤少兩總是事實吧?這一點你可不能不承認,大傢伙都看著呢,都看著呢!你必須負責,不然的話我就待在這不走了,哼!」
說著大嬸還得意的支撐起腰杆,好像她已經搬回了全部局面一樣,似乎勝利女神正在向自己招手,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順帶瞥了一眼華狐,
華狐大概能猜到這人正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了,只是用一句話就徹底搬回了局面:
「是不是事實總得要我用工具去測量吧?只有這樣方能揭曉答案。」
大嬸頓時面露難色,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以為她會狡辯一番,她在趁火打劫,可沒有想到她居然要直接看裡面的草藥數量。
大嬸因此慌張了起來:「不、不可!」
「大娘既然說這兩錢藥材對不上那我這就跟您對一下,如果數量真不對那我給您賠個不是便是,再十倍奉還以表歉意,為了以示清白,今日就當著大家的面數上一番,也好還大娘你的公道。」
華狐這句話好像真的是為了大嬸討回公道一樣,其實她說這句話也是為了證明自身清白。
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倘若數量真的對不上她就吃這一次啞巴虧,如果不是,那結果自然相反。
「不行,絕對不行啊!」
大嬸都要急哭了,她從來就沒有遇到這種事,原以為這人是一個柔弱好欺負的女子,哪裡知道這一腳居然踢到了板磚上。
她像是看到了長相極為恐怖的怪物一樣,面露亥色,眼前的人就好像柜子手轉世,手上拿著一把足以隔斷血肉的小刀,似乎隨時都會給自己割下一片又一片碎肉,以凌遲處死!
華狐倒是覺得奇怪了,她這個樣子好像跟做錯了什麼事似的,像是怕事情暴露,眼神慌張四處躲閃,一看就知道是害怕事情敗露的表現,也不知道是受何人指使。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是跟英雄會有仇的人,而這個人一定是受人指示的。
很快的,華狐擺出了和平常一樣的表情,帶著公式化的笑容說道:
「為什麼不行?我又不是妖怪不會吃人,大娘慌什麼?不是說我的藥材有問題嗎?這就將它拆開好對一下數量。」
華狐說著就要撿起那掉落在地上被打包好的藥材,大嬸見狀哪能讓她稱心如意?
她一把奪回藥材並將其塞進自己懷裡,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生怕有人磕壞了似的。
她的嘴一向利索,可偏偏這時候不靈了。
想撒一個謊彌補漏洞卻不曾想這件事情越鬧越大,甚至不可收拾……
「不……不用了,不用數了,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好啊,那你跟我去報官,如果可以的話那就順帶找我們最為公正的彰封府尹如何?」
大嬸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提出要報官,但是這裡面的數量確實是兩錢啊,當時那個男人說只要做好了這事就沒有其他的,可沒有想到會牽扯出這事啊,怎麼辦?
這下完蛋了!沒有想到引火上身了,有沒有人啊,來救救我啊!
大嬸下意識的將視線轉移到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那裡站著一個衣著嚴實的人,他這幅樣子,似乎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真實樣貌。
他下意識的拉下一下自己頭頂上的兜帽,有意遮擋住自己的眼睛,那種動作,好像是在說:別看我,我救不了你,這點小事都做不了!真是個蠢貨啊,倘若你敢供出我的名字……我就殺你全家!
大嬸似乎是真的怕了,連身體都在過於恐懼的前提下產生了抖動。
同時,他也明白那個動作意味著什麼,看樣子他們是要落井下石啊!這下麻煩了!
「你……你是說彰封府尹?」
華狐口中的彰封府尹並不是別人,正是許鶴吟!
華狐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是啊,你不是覺得不公平嗎?那正好,跟我去一趟官府,我讓彰封府尹為大娘您做主。」
「你、你少唬我!」
因為過於恐懼,從而導致大嬸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好像搞得跟華狐真是一個吃人的妖怪一般,吞吐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緊張什麼,大娘,我又不會吃人,還是說你心虛怕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