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別想擺脫我
年書柔又緩了好一會兒才抬眸看向蠍戾,語氣平緩道:「你走吧。」
蠍戾一愣,不解道:「什麼?」
年書柔直直地看著蠍戾的眼睛,無情道:「你走吧,接下來的路我自己一個人走。」
年書柔很清楚在這件事上,她不該遷怒蠍戾,甚至還得好好感謝他一番,可只要一想到蠍戾的身份,在這個心理陰影被觸發的時間段里,年書柔就止不住地犯噁心。
蠍戾攥緊了拳頭,目光死死地盯在年書柔的臉上,一副誓要從她臉上探出個究竟的樣子,一字一頓地問道:「為什麼?」
雖然蠍戾在動手後就想過年書柔會怎麼對待他,但當猜想成真時,蠍戾卻並沒有他所想像的那樣憤怒,可該有的怒火卻一點也不少。
面對蠍戾的追問,年書柔沒有絲毫害怕退縮之意,她道:「原因很簡單,不過是我不想再看到你罷了。」
年書柔沒有與他人分享自己的秘密的愛好,更別說還是個對她意圖不軌的傢伙。
「想都別想,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攥著年書柔的手逐漸加重,蠍戾眼底的瘋狂和殺意滾動交織著,讓年書柔看了眉頭微蹙。
與從小到大一直被長輩灌輸要對雌性溫柔以待,順從自己喜歡的雌性的獸人不同,沒有束縛的流浪獸本身就是「肆性而為」的代名詞。
因為極難與雌性建立同等的感情關係,所以雌性與他們而言,大部分情況下是實力的象徵和身體衝動的發泄工具。
亦或者哪怕他們真的喜歡上了某一個雌性,但因為明面上從未流浪獸愛上雌性的事例在,他們即便知道自己對某個雌性上心了,也不懂得該如何去正確處理這件事,進而導致了事態越發惡化不可挽留。
流浪獸的生活只教會了他們喜歡便去掠奪的道理,對雌性溫柔相待,只有在自己順心的時候才會去給予,真碰上了與他們想法相錯的,那平日裡展現出來的溫柔便成了他們傷害雌性的一把刀。
刻在骨子裡的惡劣是無法消除的,除非他們自己心甘情願地給自己戴上層層枷鎖,否則誰也別想改變他們。
而蠍戾便是其中最為明顯的一個,對於年書柔之前給他的所有傷害,都是他願意去縱容的,哪怕會為此賠了命他也是甘願的,但前提是年書柔不得離開他身邊。
一旦越過這個前提,那些所謂的縱容便有了代價,而其中的代價就包括了年書柔的命與自由。
在蠍戾看來,他不過是殺了幾個對她心懷不軌的噁心傢伙,真說起來,她還得向他說聲謝謝呢!
可如今呢?一句「不想再見到他」成了趕他走的理由,那他之前的付出又算得了什麼?
「除非是我自己玩膩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的身邊!」撕去了那一層溫柔的假象,真實的性子便露了出來,傲慢而癲狂,惡劣而虛偽。
看著被蠍戾攥得生疼的手腕,年書柔面上不顯丁點痛楚,但眼底的不耐煩卻越發多了,「我救了你兩次,而在這一路上你也對我頗為照顧,你我之間欠下的債早已還清,再繼續糾纏下去便沒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