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早朝會上,所有大臣都在私下討論昨晚鬧的沸沸揚揚的戰王府。
「江相國,你可聽說了?」顧尚書走了過來。
江相國自是知道了消息,畢竟自己那蠢兒子就在現場,為了此事,昨晚就揍了那蠢兒子一頓,卻依舊假裝不知,「顧尚書所言何事?」
「昨晚宮宴,戰王殿下中毒,差點斃命!」
江相國聽完一驚,隨即把顧尚書拉向一邊,「切勿胡說,被人聽到,你我都要死。」
顧尚書點了點頭,「你說是何人所為?」
江相國第一眼直覺看向三皇女,顧尚書順著江相國眼光看過去,「你是說?....」
江相國連忙捂住這個傻大姐的嘴,「顧尚書,慎言!慎言!我可什麼都沒說!」
可大家心裡都知道,除了三皇女等人能有這個能力在皇宮下毒,還如此縝密,怕再無其他人能做到,畢竟只有除掉戰王,三皇女才有機會登上皇位。
三皇女也得知此事,原本心情甚好,可聽到南宮殤拿出雪之丸救了那賤人,自己氣了一晚都沒睡好。
女皇駕到。
眾人跪拜行禮,「陛下萬歲萬萬歲。」
女皇眼下也略有烏青,昨晚誰都沒睡好,「眾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
女皇示意周福海,周福海上前,「有請月國使臣入殿!」
南宮殤帶領著月國使臣入殿。今天的早朝,跟往常不一樣,今日早朝眾人是坐著的,月國使臣的位置設置在了右邊,商國在左邊。
南宮殤等人進殿後,入座到了右邊,而南宮殤坐在首位,對面就是三皇女。
三皇女看到南宮殤,溫柔的笑了笑。而南宮殤卻一眼沒看她,場面略顯尷尬。
女皇命人上了茶點,想慢慢談,而南宮殤似是等不及了,起身微行禮,「女皇陛下,我等此次前來,是向陛下和親談和,願結百年之好。」
女皇看向南宮殤,昨夜若無他,自己的雲兒怕早就沒了,可哪有兩國戰王結親的,這怕會引起朝內動盪,於是猶豫了一下,「南宮殿下,貴國所想,正是我國所想。不知三皇女如何?南宮殿下可願和三皇女結親。」
三皇女鳳瑤雪心中一喜,沒想到母君會這麼幫自己,隨後連忙看向南宮殤。
南宮殤皺眉,「本王不願。」
現場兩國官員鴉雀無聲,月國官員默默擦了擦汗,自家這戰王殿下真是直接啊,我們知道你喜歡商國戰王殿下,您好歹委婉拒絕嘛。
三皇女鳳瑤雪聽後,眼裡占滿了憤怒,他算什麼東西!自己瞧得上他,是他的福分,不過小小王爺,竟然敢當眾拒絕!
女皇知道他想要鳳昭雲,可這樣直直拒絕,確實讓三皇女有失顏面,隨即茶杯重重放下,「大膽!南宮殤,我商國皇女,豈容你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
南宮殤邪魅一笑,「陛下,若不是要忘了我月國恩情!」
眾人吃瓜....
女皇愣了愣,沒想到這南宮殤竟在大殿當眾說此事,「那件事,的確要謝謝你,你要什麼我都會答允!」
南宮殤坐了下來,斜靠在椅子上,一臉闊綽,「我要你商國戰王以身相許!入我月國!」
全場一愣,昨天不是還說自己可以入贅商國嗎,今天怎麼改了。
女皇聽到這話,壓了壓心中怒氣,這是要帶走自己的雲兒!
「南宮殿下,五殿下乃我商國戰王,在朝有官職,不可能去你月國。」江相國起身直言。
南宮殤看向她,「你商國原來是這樣的面目?」
女皇淡定看向他,「何面目?」
南宮殤輕笑,看向女皇,「陛下自是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和雲兒在一起。」
女皇不知如何作答,嘆了口氣,終是妥協,「南宮殿下,你要和雲兒成親可以,但我商國只招王君,你可願意,入主戰王府。」
南宮殤微行禮,「謝陛下成全。」
而此時月國大臣卻起身阻攔,「殿下,不可啊!我月國戰神豈能入贅商國戰王府,我們回去,如何向陛下交代。」
南宮殤手拿起茶杯,淺茗一口,「我自會向母君解釋,不用你們擔心。」
月國官員與南宮殤相處甚久,當然知道他是個什麼人,見他不顧阻攔,也沒人再敢多言。
在月國,南宮殤雖為男子,卻凌駕於所有皇女之上。女皇陛下甚是寵愛自己的這個皇子,月國所有兵權皆交給了南宮殤。南宮殤若在月國,以後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月國以後新上任的皇帝,都得看他臉色。
可若是入了商國,不過是戰王王君,哪有在月國高貴。由此可見,南宮殤為了鳳昭雲,可以不要權勢。
女皇看向眾人,「那就這麼定了,等定了良辰吉日,五殿下鳳昭雲將迎娶月國南宮殤殿下為正王君,以結百年之好。」
眾人聽後,無一人敢出來反對,起身行禮,「臣等恭賀戰王殿下,恭賀南宮殿下。」
「南宮殿下,雲兒昨夜中毒,還待身體康復,再辦婚宴,也不遲。」女皇看向南宮殤。
南宮殤起身,「回陛下,自是等雲兒身體康復。既然此事已定,本王也就先告退了。」說完直接起身離開了正殿。
女皇看著南宮殤背影,忽然想起風雲燼,看向風國公身旁,此時風國公也看出女皇所看位置,起身行禮。
「陛下,犬子昨夜偶感風寒,微臣特向陛下請准告假幾日。」
女皇淡淡的看著風國公,「准。」
也不知自己這女兒會不會恨自己,畢竟昨晚她親口說自己想賜婚風雲燼。現在卻變成了南宮殤,風雲燼今日又沒來早朝,一切似乎都偏向南宮殤。
而南宮殤匆忙走出皇宮,上了馬車,「戰王府!」
月名在前面駕車駛離皇宮。
到了戰王府,南宮殤下車進府,因王府許多人都知道是月國殿下救了自家王女,所以對他甚是客氣。
管家親自在前面引路,而昨夜路上的血跡均已擦乾淨。南宮殤想到昨夜那一路血跡,仍然後怕。
到了主院,侍衛攔下了管家和南宮殤。管家滿臉為難,「南宮殿下,這主院皆由九將軍掌管,老奴先退下了。」
南宮殤客氣的點了點頭,而此時九一也看到了他,示意侍衛放行。
南宮殤徑直走入主院,見到九一,連忙詢問,「雲兒可有醒來?」
九一微行禮,「並未,殿下請跟我來。」
說完帶著南宮殤進入了臥房。
沒了昨天的血腥味,臥房裡,為了掩蓋血味,一早侍女們便放入了茉莉花。滿室花香。
鳳昭雲穿著妃色的裡衣正躺在床榻上,南宮殤走近坐在床榻邊,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 。
南宮殤握住鳳昭雲的手,她的手很是冰涼。看著她面無血色的臉,南宮殤心疼的撫了她的臉頰。
此時,侍女端著玫瑰花水進入,跪下行禮,「南宮殿下,殿下該擦洗了。」
南宮殤轉身示意侍女靠近,挽起寬大的衣袖,修長的手指拿起泡在玫瑰花水裡的帕子,「我來吧。」
南宮殤溫柔的拿著帕子,輕擦鳳昭雲的臉,動作十分輕柔,侍女們悄悄抬眼,皆被這一幕看呆了。
就在這時,御醫端著藥進來,「南宮殿下,藥煎好了。」
南宮殤替鳳昭雲擦了臉和手後,將帕子丟入水中,侍女們抬著退了下去。隨即又接過藥。
三個御醫一排的站在旁邊,看著南宮殤餵藥,南宮殤看這些御醫甚是礙眼,「退下!」
御醫聽聞驚慌的跪了下來,「稟殿下,陛下吩咐,我等必須藥不離手,我們看著您餵下就走。」
南宮殤無奈,這些老庸醫,毒解不了,血止不了,在這何用。忽是想到什麼,邪魅一笑,然後扶起鳳昭雲,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那便看吧!」
幾個御醫起身,抬眼監督著南宮殤餵藥。
南宮殤拿勺子舀了一勺藥,輕輕吹了吹,餵到鳳昭雲嘴裡,可藥汁卻流了出來,隨即一臉純真的看著流出的藥,「這可怎麼辦,雲兒自己喝不進藥。」
說完,自己喝了一口藥,嘴對嘴的餵給了鳳昭雲。三個御醫和一旁的九一月名一驚,這到底該不該看?
御醫微微側臉,不忍直視。南宮殤又舀了一勺藥,餵到自己嘴裡,又用嘴餵給了鳳昭雲。可這次卻不同,南宮殤竟閉上眼親吻起來。
九一猛的看向月名,月名一臉無辜,似是在說,你瞅我幹嘛,是我主子乾的。
南宮殤用嘴餵藥,還餵出了吸吮聲。忽然,懷裡被他借餵藥親吻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
南宮殤被突然的情況一驚,隨即放開了鳳昭雲,「雲兒,你....醒了!」
三個御醫終於鬆了口氣,這南宮殤真是膽大,竟然讓他們看這個。
鳳昭雲夢裡感受到有人在親自己,睜開眼睛果然是南宮殤,自己卻毫無力氣,只能躺在他懷裡,質問,「昭月!你....你剛剛在幹什麼!」
南宮殤一臉無辜,「雲兒,你昏迷了一天,餵不進藥,我剛將藥含在口中渡給你。」
鳳昭雲輕推他,「渡藥?那你伸舌頭幹嘛!」
眾人如遭雷劈...這....是我們能聽的嗎?
院子裡的暗衛均豎起了耳朵,真精彩!
南宮殤被她問的啞口無言,隨後忽然轉頭看向屋內眾人,雖未言語,但大家都知道,南宮殿下在叫各位:滾出去!
眾人退出了臥房,九一最後出去,關上了門,和月名以及御醫們守在門口。
南宮殤抱著懷裡的人,手輕撫她的臉,「雲兒,你可還好?」
鳳昭雲沒什麼氣力,「我怎麼了?」
南宮殤成功岔開話題,繼續說道,「雲兒昨天中了噬心毒,此毒無藥可解,不過還好,最後毒解了,雲兒可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鳳昭雲搖搖頭,「既然無藥可解,我的毒是怎麼解的?」
南宮殤溫柔的替她理了理臉側的發,「我月國有兩顆雪之丸,昨夜你服下了一顆。」
鳳昭雲一愣,原來是南宮殤救了自己,這是南宮殤第二次救了自己性命。鳳昭雲感激的看向南宮殤,「昭月,謝謝你。」
南宮殤忽然靠近,鼻吸近在咫尺,「雲兒,要怎麼謝我?」
鳳昭雲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弄的有些無措,隨即把頭轉向一邊,「你...你想要什麼?我有,我自會給你。」
南宮殤聽完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的頭轉向自己,頂著一張極俊美的臉,「我想要雲兒,雲兒給我可以嗎?」
鳳昭雲面無血色的臉忽然微紅,「你.....」
南宮殤低頭吻住了她,不同於昨日,今日的吻格外的溫柔,深怕一用力,就弄壞了她一般。
鳳昭雲渾身無力,任他親著自己,慢慢的竟然覺得好舒服,閉上了眼睛。
南宮殤呼吸加重,伸出手扶上了她的腰身,慢慢的手指探入衣服,入手的觸感,讓他一驚,鳳昭雲的肌膚如絲綢一般。慢慢的手開始向上....正要撫上...
鳳昭雲用盡力氣拉住了他作亂的手,隨即離開了他的唇,「南宮殤!你....你在幹嘛!你竟然趁我病,欺負我!」
南宮殤被她說的一愣,一想到她確實身體虛弱,此時不宜做其他,一臉愧疚,輕哄道,「雲兒,是我不好,是我太想要雲兒,才做出如此不理智之事,雲兒莫要和我計較,好嗎?」
鳳昭雲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自己也是個不經哄的,於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南宮殤,我餓了....」
南宮殤慢慢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我去幫你傳膳。」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眾人依舊跪在門外,出了臥房,南宮殤判若兩人,「雲兒餓了,速去傳膳。」
侍女們得令退下。
看到南宮殤出來,九一等人皆是鬆了一口氣,沒武功的還好,他們有武功的,裡面說什麼一清二楚,暗衛們躲在房頂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若不是這南宮殤只有一人,他們真要懷疑裡面的是不是南宮殤,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