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都覺得顧笙一個小姑娘,能有這個想法挺不錯的,所以一行人就去了醫院驗傷。
折騰了兩個小時,證明了陳安是無病呻吟。
哦豁,這下大家臉色都不好了,陳安叫嚷也沒人聽。
陳安憤怒的同時,心裡還有一絲害怕, 顧笙是真的打他了。
他現在都還能感覺到疼痛,鑽心的疼,可為什麼一點痕跡都檢查不出來?
沒有顧家的事了,顧笙和爸媽拍拍屁股離開,陳安被暫時扣押了。
雖然他打人未遂,但確實犯法了,他又一直不承認,不關他關誰啊。
等陳家人收到消息的時候, 已經是天黑了。
他們急急忙忙的去局裡,想要把人撈出來,但被拒絕了。
這事情還沒查清楚怎麼能輕易放人。
陳家人不死心,想到了如今住在公共廁所那裡的人,一家人又跑了過去。
其中還有陳安在省城娶的媳婦。
「堂弟妹,堂弟妹!」陳安的老母親一到那裡,就扯著嗓子。
公共廁所旁邊低矮的小屋子裡,陳開陽最先聽到動靜,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手裡拿著從枕頭底下摸出來的菜刀。
「堂弟妹, 是我, 我……」
「閉嘴!」陳開陽拉開門,冷冷的說道, 黑暗中, 沒有任何光亮, 但陳安的家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是開陽啊,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但是斷絕了關係的, 我們就是陌生人, 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都給我滾!」陳開陽拿著菜刀,打開手電筒的光,照著來的人。
看到陳家一家人都來了,他冷笑,「呵!現在過來不怕被我們連累了?」
他們家一出事,陳安家就登報申明,和他家斷絕了關係。
舉家去了省城投奔在那裡上班的陳安,這才一兩年,就都回來了?
心裡不停的轉動,陳開陽臉上卻沒有表情。
當然,黑暗中別人也看不清楚。
不過他的話,讓陳安的父母都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害怕。
陳開陽打著手電筒,自然是看清了的。
「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舉著手裡泛著幽光的菜刀冷喝!
「開陽,我,我找你媽有事,陳安他出事了,我想……」
「你最好什麼都別想,他出事關我家什麼屁事?最後說一遍,再不滾我就不客氣了!」
陳安的家人最終還是走了。
他們離開的原因不是怕陳開陽,主要是像陳開陽說的,被連累。
陳開陽看著他們匆匆離開的背影,冷笑了一聲,返回了小屋子裡。
發現他姐和他媽已經醒來了,兩人正坐在一起,手挽手的。
「媽,有我在,你們不用怕!」陳開陽把菜刀收起來,說道。
他媽才四十不到,已經有了白髮。
他姐是陳芳,十八歲,他十六歲。
小小的少年,已經是這個家的頂樑柱,自己家裡被抄了之後,他們見過世間所有的人情冷暖。
對於這種不要臉,又上門的人,他們都不會有好臉色。
「媽不怕,我就是怕他們暴起,你對付不了。」
「嗯,我會繼續鍛鍊身體,繼續鍛鍊身手的,讓別人再也不敢欺負咱們,媽,你們快去睡吧,太晚了。」
「好,你也早點休息。」
低矮的屋子又安靜下來,陳開陽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心裡盤算著從張家院子裡拿出來的東西,應該夠他們母子三人撐兩年。
兩年後,他就長大了。
陳開陽悄悄鬆了口氣,握緊的拳頭鬆了松。
翻了個身睡過去。
他也是怕的啊,年少經歷家中變故,他不撐著,還有誰能替他撐著。
時間往回退一點。
顧家。
顧建軍和夏秋月帶著顧笙回來,沒急著問,在路上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吃了晚飯後,兩口子才從閨女的口中知道了具體的事情。
臉色都冷得嚇人。
「哼,既然他進去,那就別出來了,這樣的人,手裡肯定還犯有其他的事情。」顧建軍說道。
夏秋月無比贊同,「一定要挖出來,把他給按死了。讓他在局子裡呆上幾年,就消停了。」
「還有張麗娟那裡,明天我就回一趟大隊。」
「那我去打聽打聽陳安的事情。」
夫妻兩個很有默契,立刻就安排好了事情。
顧笙也放手不去操心,她爸媽都是靠譜的人。
嗯,她很放心。
第二天,顧建軍兩口子很早就出了門。
顧笙若無其事的和顧玖去學校上課。
陳安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上午的英語課,老師換成了盧曉燕,大家都很開心。
盧曉燕的水平確實是要比陳安好一點。
兩天之後。
一個消息在學校里傳開,大家一片譁然!
陳安因為作風不正,亂搞男女關係,害紅旗公社的一個女子瘋了,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被判了六年的刑,進了局子。
這已經是隱晦的了,實際上,他本人更加噁心。
紅旗公社瘋了的那個女子,是他的高中同學。
當時他一邊和張麗娟在一起,一邊和那個女人談對象。
結果,兩邊他都沒有結婚。
後來去省城之後,在那裡娶了個媳婦。
但紅旗公社的那個女子,運氣沒有張麗娟的好。
兩人都被騙心又騙人,那女子還懷了身孕,但那女子的家人注重臉面,硬生生的逼著她打了孩子,把她許給了老鰥夫,那女子抵死不從,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瘋癲了。
實際上,促使陳安被判刑的,還有另外的一件事,他醉酒後強姦了另外一個女孩子,他家裡拿錢去擺平了,但現在這件事被顧建軍查了出來,他去找那個女孩子,付出了點東西,要了一份口供。
這才把陳安捶死!
光是一句作風不正,哪怕他以後出來了,也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陳安的事情不僅在學校里傳開,黔北縣大部分人都在議論。
陳家人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的。
與此同時。
小河生產大隊,張麗娟正在忍受顧建業的折磨。
她滿臉是淚。
陳安的事情還在小河生產大隊傳得沸沸揚揚,自然,他和張麗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不止是張麗娟和顧建業,整個老顧家,都被指指點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