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趙兄弟他幫村民,去處理那些屍體去了。」
令姜笙想不到的是,村民竟這般積極,對於她們的這般支持,姜笙也更為有動力。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了孩子的哭鬧聲,姜笙便叫徐富妻子去哄孩子,自己與顧瀟則在外整理藥材。
等兩人將所有藥材弄好後,顧瀟在姜笙拿的是一口小瓷罐時,也就貼心的在院內,搭了一個小灶台。
其實也並非她不願拿藥去廚房熬,而是她想著那兩口大鍋,等會另有其用。
在熬藥的期間,姜笙則叫顧瀟拿來了,這次他們所帶不多的米糧。
還好,這次他們前來姜笙早先就準備了些米糧,雖然所帶不多,但若熬稀一些,勉強還是能熬過一兩日。
洗好兩口大鍋後,摻了滿滿兩大鍋水,也就開始了所謂的熬粥。
待米下鍋,姜笙就叫顧瀟看著,自己則又去熬藥。
之後,大概又過十來分鐘,藥也總算是熬好了,姜笙就喊了徐富的妻子端去餵徐富,自己則幫她抱起了寶寶。
在抱寶寶的同時,姜笙也來到了廚房,一來到廚房的她就聽到鍋內發出了咕嚕咕嚕聲。
礙於抱著寶寶的她,並不好打開鍋蓋,也就只能叫坐在灶台前的顧瀟。
「顧瀟,你開一下鍋蓋,弄一下粥。」
男人面露為難的說道:「笙兒,還是我來抱小寶寶,你來弄粥吧。」
「也行,那你抱吧,我來弄。」
顧瀟接過姜笙懷中的嬰兒,坐到了一旁哄了起來。
隨著鍋蓋打開,鍋中瞬間冒出熱氣騰騰的氣煙,以極香味,看著以經快熬好了的粥,姜笙又特意放了些剁碎的鐵掃帚與路邊的小黃花也叫做過路黃。
這二種藥材,專門主防霍亂等疾病。
等粥熬好後,幾人也就喊了村里幾人,挨家挨戶相告,可以來徐富家領粥喝。告走鄰到訪,
村民們在聽到可以領粥後,蜂擁而至來到徐富家。
一到院內,人人都想搶先,看著亂成一團的村民,顧瀟大聲呵斥道。
「都安靜下,排好站隊,誰若再不按秩序辦事,將不給配發粥。」
村民們在聽到顧瀟的話後,也就乖乖的排起了隊。
在這期間,顧瀟與趙慕站在一旁維持著程序,姜笙則與徐富妻子為百姓配發著粥。
待所有村民都領好粥後,村中眼尖的赤腳大夫,一下就看出粥中的不同,本就對陌生人起疑的他,也就上前問出自己的疑問。
「姑娘,我冒昧的問一下,你粥里到底是放了什麼?」
他的這句話,讓許多還未喝粥的村民都停下了動作,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這邊。
看到村民們疑惑的眼神,姜笙呵呵一笑,對著眾人說道:「村民們你就放心的喝吧,這些都是藥材,是我特意加到粥里防止疫情霍亂的。」
村民們在聽到是的防疫情的,也就放心的喝了起來。
待所有人喝好後,姜笙也就說出了自己的目地。
「明日,我希望所有村民配合我們,搭鍋熬藥發放所有村民。」
村民們其他的並不怎麼在意,他們現在只想知道的是明日可否還能領粥。
「姑娘,那明日還有粥領嗎?」
眾人附言說道:「對阿!」
對於村民的話,姜笙也沒計較,而是說道:「可以,但所有村民都得聽我指令。」
「好,只要有吃的,我們幹啥都願意。」
第二日,姜笙領著村中婦女去了周邊山上採藥,顧瀟與趙慕則帶領村民在村中搭灶。
這其間裡,村民們也很是配合,大夥在接下來兩天來一直都聽姜笙的按排,直到第三天姜笙所帶的米以煮完,可是趙青那邊卻還沒人送來米糧。
村民們也不知從哪聽到消息,說今日沒有米粥發放後,亂了方寸的村民,也就紛紛來到徐富家堵姜笙。
本就在屋內焦頭爛額的幾人,聽著院外村民們的沸騰,心中不由更為煩惱。
「將軍,待我出去將他們趕走!」
「不可以,若那樣做,我們只會激起民憤。」
「可是若不那樣做,讓他們一直那般鬧下去也不是事。」
這幾日,一直在喝藥與針灸的徐富也早已有了好轉,當他在聽到門外的吵鬧聲後,也就叫妻子扶拉起來。
「恩人,你們就在這呆著,外頭交給我。」
「可是……」
「放心吧恩人,我自有辦法說服他們。」
「那你小心些。」
「恩。」在妻子的攙,扶下,徐富來到了院外。
本在門外折騰的村民,在看到出來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叫喊著。
「各位鄉親,你們安靜下來聽我徐富說句話,若是覺得我的話有道理,你們就停下鬧騰,要是覺得無道理,那你們就繼續鬧騰,我絕不會再多說一句話!」
村民們在聽到徐富這般說,也就都安靜了下來。
見村民們安靜下來,徐福便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所見。
「鄉親們,在這我徐富的為人,大夥也是知道的,我們桃源村之所以稱為桃源村,一直靠的就是勤勞肯干,互相互助,樂於幫人,所以這次發生的洪澇,我們村才會無一人受災。
但前些日,卻有村民感染怪病,我也是在這其中。
自我趕上這種怪病,那是生不如死,很多次我都想自己自我了盡,若不是捨不得妻兒,我早就自我了結此生。
也許是老天爺看到了我的不舍,讓恩人他們來到我們村莊,不然我的結局,終究得與故去的那些鄉親一樣。」
說到這,已有許多村民落了淚,想起了自己故去的親人,徐富自也不例外,因為這些他都曾經歷過。
妻子為他擦去眼淚後,他又繼續說道。
「恩人他們不僅救了我的命,還將自己唯一的糧食,發放給了我們所有人,這般無私的奉獻,現在卻被村民這般對待,若是換作你們,你們自問會心寒嗎?」
自知理虧的村民,許多都選擇了沉默,但也有少數還在為此事爭辯道:「我們也只是為了活下去。」
「活?誰不想活!若是恩人一開始就棄我們離去,或許我們村里所有人,也都被那怪病感染而死,又怎能活到今日?
其中一位村民,良心發現,也附議說道:「是啊!若不是他們前些日,阻擋我去河邊撈那些家畜,我家人與我也就染上怪病了。」
另一個村民也說道:「對對對,前些日就是他們救了我們幾人以及家人的命。」
這時,一直攙扶著徐富的妻子,也發言說道:「若是我們在這般錯下去,那試問以後誰還敢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