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扣了不扣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顧思因立刻不耐煩起來,惱羞成怒地提醒徐嘉禮,「扣好。」
徐嘉禮需靠在後駕駛座的沙發上,眯著眸目光很淡的說道:「那你下車吧。」
顧思因愣了好一會兒,終於認清楚徐嘉禮準備不守男德了。
「萬一被路過的學生看到——」
徐嘉禮涼涼說道:「你不就是把我當做隨意拋棄的對象,剛剛還一副興致勃勃,說不幫忙就不幫忙,一副不耐煩的姿態,被人看見了又怎麼樣,反正可有可無,覺得厭倦了再換一個不就好了,你和關燕北不是走得很近。」
著重提到關燕北。
顧思因在徐嘉禮面前反而是和宋時意接觸更多,沒想到徐嘉禮反倒是對關燕北耿耿於懷,這是刻在骨子底的反感嗎。
畢竟只是失去了部分記憶,原本徐嘉禮就對關燕北一直耿耿於懷,大概連徐嘉禮也發現關燕北和他太像了。
是已經刻在骨子底的敵意。
顧思因解釋,「我們走得近只是因為我幫過他的姐姐。」
「他的姐姐應該對他很重要吧,所以你幫了他後他對你心懷感激主動接近你,包括上一次競賽頒獎場也是因為他感激你所以帶著你去?」
一猜一個準。
「你和關燕北是朋友?關燕北告訴的你這些?」
徐嘉禮笑了一聲,「我不是傻子,關燕北那樣脾氣的人可沒有什麼菩薩心腸做不來渡人的事情。」
這個笑聲帶著嘲弄的意味。
顧思因立刻說道:「他對我沒意思。」
「是嗎。」
「我也不喜歡他。」
徐嘉禮停頓一下,「你為什麼接近他。」
「我沒有接近他呀,我不是說了嘛,我是剛好幫忙,沒想到我幫忙的那個姐姐和關燕北關係很好所以才……」她擔心徐嘉禮想多,否認主動接近關燕北。
更何況她也沒有說謊,她從頭到尾確實也沒有想說接近關燕北,她一直想要接近的人從來都是關燕北的姐姐孟芝仙,她確實想要改變關燕北未來會做的事情,但她更傾向於只要孟芝仙沒有出事,那麼關燕北也不會走上不歸路。
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她也是因為想要接近徐嘉禮才會找的關燕北。
徐嘉禮沒說話只是看著顧思因。
他似乎並不信任顧思因。
是一種不信任的目光。
「你知道人說謊的時候潛意識會有哪些行為。」徐嘉禮低聲問道:「你好奇自己說謊時會做什麼嗎。」
「我沒有騙你!」
徐嘉禮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思因。
「是啊,能替代我的人也很多,我也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替代品。」像是自嘲,嘲笑自己居然能為了顧思因做到這個程度,「我都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被你牽著鼻子走,你只是故意接近其他男人我能做什麼,如果幹涉太多也會被你無情拋棄掉吧,畢竟只是個贗品而已,正品只有一個,但贗品可以有無數個。」
顧思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她一直要找的人是他,但他自己把自己的記憶抹去,自己做到這個份上又自己吃自己的醋,就算顧思因現在直接說自己要找的從來都是徐嘉禮估計也會被徐嘉禮當成哄他的話。
他對她的信任似乎少得可憐。
「顧思因是我心甘情願。」徐嘉禮盯著顧思因,「是我心甘情願做到這個地步,從始至終我也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只能是我,如果你這樣招惹我後在還沒有和我斷乾淨就和別人糾纏,你應該不會想知道我會做的事情。」
「你是在威脅我嗎。」
「怎麼會,我只是在祈求你可憐可憐我,我的金主大人。」
徐嘉禮沒有再強迫顧思因做什麼,而是扣著顧思因的手說道:「自己做不來,我拉著你的手總可以吧?」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樣的行徑也和調情一樣。
死死握住她的手,又一種入骨的目光盯著她,貼著皮膚讓顧思因系上紐扣,車裡很悶,悶熱潮濕,顧思因的衣服是濕的,徐嘉禮的襯衫也貼在皮膚,顧思因的手觸碰到徐嘉禮身上,徐嘉禮的目光就沉上了好幾分,那是一種仿佛要將她吞噬的目光。
他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那麼委屈,但從頭到尾又是一副掌控者的姿態,顧思因終於繫上了所有紐扣。
徐嘉禮卻將顧思因的手握住。
「我要下車了,現在很晚了,宿舍馬上要熄燈,我明天早上還要起床軍訓,我……」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真的是很難不想入非非。
哪有人一直都是這樣充滿侵犯性地盯著人看。
顧思因整個人都緊繃繃的,但她的話卻仿佛拉回了徐嘉禮的某個記憶點,幾乎是下意識地把顧思因當成同齡人,他幾乎快忘記了顧思因現在十八歲,比他還要小五歲。
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才能讓她用那樣的目光看他,他幾乎都快忘記顧思因只有十八歲,而現在他卻被一個比他小了整整五歲,才剛成年的小姑娘快逼瘋了。
十八歲啊。
那麼他們應該做不到什麼程度吧。
拉手了嗎?
還是說接吻?
還是……
「不是我只是給你獎勵。」徐嘉禮看著顧思因,試探性地開口道:「你很敏感,你碰到我的時候為什麼要低頭,只是這種程度應該不至於這麼害羞,很奇怪,你那麼喜歡他但你年紀又這么小,能有多喜歡,是你們小孩子的交往方式還是成年人。」
徐嘉禮握著手含在嘴唇邊,食指,然後握著手順著手指往下舔舔——
顧思因的身體狠狠顫抖了一下。
什麼成年人的方式。
「哦可能你的目光讓我浮想聯翩我甚至都快忘記你現在剛成年不久,和他也會這樣嗎,這種調情方式喜歡嗎,十八歲也不是很小吧,該懂的都懂了吧,就算做替身我也不想和你玩小孩子的替身遊戲——」
「徐嘉禮。」顧思因的耳朵都要滴血了,「就像你說的,我也才剛成年。」
「你和他到什麼程度,牽手過了接吻過了,有沒有發生過……」徐嘉禮盯著顧思因自虐地繼續說道:「關係。」
他很奇怪。
總是想要探究她身上的事情,下意識地想要知道她的過去,明知道可能只是關燕北單方面對她有意思但他還是忍不住追問,只有她不停否認再三保證仿佛才能讓他平復心情。
然後呢。
然後他又忍不住想到顧思因透過他在探尋的那個人,每一次接吻每次親密接觸都仿佛是甜蜜的折磨,明明已經如願以償和他從一開始身體就渴望觸摸渴望擁抱渴望親吻的對象這樣親密,但他還是壓抑還是嫉妒。
偏偏他又沒有任何資格和身份去嫉妒去探究。
怎麼能每一次的親密接觸每一次的甜蜜瞬間都在他快要沉浸其中的那一刻猛地又變成了充滿蜜糖的匕首狠狠刺在他胸腔。
她想要離開他都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離開他後又要找誰,她從來沒有解釋過那個人是誰,但他太壓抑太絕望了。
總要做點什麼,看她也露出快要哭的表情仿佛才會覺得公平。
只是剛說完徐嘉禮看到她這樣又馬上後悔了。
他在說什麼!
明明知道不管什麼結果他也會沒辦法離開,只能緊緊地牢牢抓住她,但還是忍不住說出傷人難聽的話。
因為她每次要離開的動作總是刺傷他。
哪怕徐嘉禮知道現在確實很晚了,她應該走了,但他還是猛地因為她要離開的動作感覺到壓抑,需要說點什麼總要做點什麼。
果然,他話音剛落,顧思因猛地愣住了,似乎沒有想到這樣的話居然出自徐嘉禮口中,沒想到徐嘉禮居然會說出這麼充滿羞辱的話。
顧思因惡狠狠地抽回手,帶著惡意地說道:「確切的說我已經十八歲半快十九歲了,我也不是小孩子,難道我戀愛就只能牽手接吻嗎,我和他愛得死去活來肯定是發生過關係了,滿意了吧,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拒絕我,你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一開始拒絕,不是你自己說要做替身,現在是幹什麼,探究我的過去,就像你說的,不是你也可以是別人,我也不一定非你不可!」
當時不就是被徐嘉禮哄到什麼都做了嗎,是他自己要忘記所有的事情,是他要懲罰她,是他讓她剛回到過去時絕望到以為徹底失去他,現在又是一副嫉妒得快瘋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的姿態。
剛剛還濃情蜜意充滿甜言蜜語的兩個人此刻渾身都充滿刺,顧思因此刻也感覺到了疲倦,她不清楚是不是曾經做過的事情讓徐嘉禮這麼沒有安全感,即便忘掉和她的過去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一邊牢牢抓住她不肯讓她離開,一邊又用難聽的話中傷她。
難道沒辦法好好在一起嗎?
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徐嘉禮就會充滿攻擊性,他只對她這樣,既然是喜歡她為什麼從最初的時候說難聽的話傷害她的人也是他。
顧思因深吸一口氣,她不想和徐嘉禮繼續吵下去,說完就要下車卻猛地被徐嘉禮扣住手。
「你說什麼。」他盯著她的目光叫人害怕,明明在笑,但笑得讓人發冷,「顧思因,我沒有聽清楚你剛剛說的話,你再說一遍。」
顧思因沒說話。
「是啊,我怎麼還能奢求為了一個男人居然連替身都能到處找甚至委屈自己,只要長得像就能入骨盯著看的女人沒有發生過什麼,你們做到什麼程度,應該很愉快吧,你準備再去找誰,宋時意,啊應該不是,是準備去找關燕北嗎,你何必再這麼麻煩去像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要不要和我試試看,反正只要和那個人像是不是是誰都可以。」
「徐嘉禮!」顧思因深吸一口氣,「你怎麼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聲音都開始發顫。
「我為什麼不能說出這樣的話!」嫉妒快要讓徐嘉禮失去理智了,他盯著顧思因,想到顧思因和那個人做得所有事情,想到她生氣時第一句話就是要走,要去找其他人,他就不受控,「我最開始不是已經讓你別來招惹我,是你主動招惹我,是你在我把你推開後又自己把自己送到我面前,是你讓我變成這副模樣,現在你準備撇清關係了嗎——」
「我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什麼。」
徐嘉禮停頓住。
「抱歉。」徐嘉禮突然開口道歉,明明上一秒兩個人還發生爭執,他說著極端難聽又充滿惡意的話,下一秒他立刻道歉,「我並不是說一定要怎麼樣,面對喜歡的人肯定會想要做點什麼,我只是感覺嫉妒,嫉妒你們發生過的一切,嫉妒你找到我是在從我身上尋找慰藉,,抱歉,我太嫉妒他了。」
他又突然服軟。
「我只是太嫉妒。」他再一次重複,「我嫉妒你和其他人發生過的一切,嫉妒你接近我是為了其他人,嫉妒我只能以這樣妥協的身份待在你身邊……」
男人喉結滾動,似乎極為疲倦,「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要離開就感覺好像要失去你,抱歉顧思因,如果你沒辦法接受也沒關係。」
他一直都是很驕傲的人,但他在顧思因面前總是失控,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好像在顧思因面前他可以將自己的所有驕傲全部丟掉。
他又低頭了。
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
真是不公平,怎麼做到上一秒還說著那麼難聽的話下一秒就可憐兮兮求原諒,明明做了很多讓她傷心難過的事情,但看著徐嘉禮在她面前這樣低頭,顧思因再也裝不下去了。
顧思因看著徐嘉禮低著聲說道:「我才高中剛畢業,我們學校管得很嚴格,我高中都在學校讀書,你應該有辦法查到我所有的事情吧,我高中時期沒有男朋友,初中的時候也沒有男朋友,我從來都不是透著你在看其他人,我看的人一直都是你,從始至終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不想再和你兜圈子也不想再和你玩這種替身的遊戲,我妥協了,徐嘉禮,不是你認輸,是我認輸,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沒有宋時意沒有關燕北,從頭到尾也沒有其他人,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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