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因的情緒很激動。記住本站域名
紀初臨很頭疼,他都能隔著手機感覺到男人低沉的氣壓,他已經能想像到顧思因在徐嘉禮那是多麼糟糕透頂的存在。
她要是就說了個不孝子也罷了,但她偏偏說的是:徐嘉禮你這個不孝子——
這不是罵人嗎。
跟罵人龜兒子差不多了。
「小顧她喝醉了,可能是最近事情多心情不好,不過這個小顧做事做得挺好的,審查合同也很仔細,提的意見都很不錯。」紀初臨給顧思因說起了好話。
他還循循善誘顧思因,「說句好聽點的,不然徐老闆不來見你。」
「徐嘉禮?」
「對。」
顧思因立刻哭唧唧起來,「他就是個不孝子嗚嗚嗚,不孝子……」
她確實喝醉了。
徐嘉禮在紀初臨面前並不客氣,淡淡問道:「她喝醉了你就把她送回去和我什麼關係。」
「她囔著要找你我拿小顧沒辦法送不走。」
徐嘉禮微笑:「那就讓她待在酒店,她是成年人不是三歲小孩,沒有人需要為她負責。」
「我要是出事了公司要負民事責任的,你這個不孝子!」喝醉了顧思因也能接上話,不僅說還義憤填膺,「法盲。」
紀初臨:……
徐嘉禮淡道:「你把她扔在那,真出事多少錢我出。」
徐嘉禮掛斷電話。
紀初臨立刻開始微信轟炸。
顧思因的醉話已經變成,「他會後悔的,徐嘉禮會後悔的,我可是他再生父母,兒大不由娘嗚嗚……」
紀初臨終於收到了徐嘉禮的回覆:等著。
二十分鐘後,徐嘉禮還是到了紀初臨訂的私房菜包間。
男人開了門,顧思因正拿著紀初臨的微信發語音,一長串下來都是觸目驚心的辱罵,從不孝子變成王八蛋再到後來罵徐嘉禮傷透她的心。
紀初臨開始是覺得觸目驚心,聽到後面目光逐漸變味,他覺得自己嗅到了八卦。
徐嘉禮應該是今晚出席了什麼活動,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還戴著細邊框的眼鏡,斯文儒雅,和此刻喝醉酒一身狼狽的顧思因明顯格格不入。
紀初臨太清楚這個衣冠禽獸了,他是最能透過徐嘉禮虛偽外表看他黑心腸的,顧思因言語曖昧,他立刻就扭頭質問斯文敗類徐嘉禮:「她之前不是追宋時意嗎,怎麼感覺她的意思是你負了她,不會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事吧。」
徐嘉禮扭頭笑問:「醉鬼的話你也信,越活越蠢了嗎。」
這徐狗。
紀初臨從顧思因那學到的,但他只敢在心裡罵,因為徐嘉禮很陰,得罪他從來都不會明面和你算帳,但是那陣子就是會很慘,非常邪門,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做到的,他就像推倒卡牌的人,之後就會一系列麻煩的事情上門。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徐嘉禮做的,但紀初臨很肯定是徐嘉禮做了什麼。
大概這也是男人的直覺。
徐嘉禮站在了顧思因面前,微信上和紀初臨的聊天界面都是顧思因時時騷擾。
「顧小姐。」他站在顧思因面前開口道:「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滿可以當著我的面直接說。」
顧思因的思緒已經模糊。
她一般都不喝酒也沒有喝醉過,更沒有像今天一樣一杯接著一杯灌,大概是每次小胖子贏了後那得意的表情太欠揍了。
她為什麼在小胖子小時候沒有提起來抽一頓。
顧思因再次深刻反思自己。
她暈乎乎地看著徐嘉禮對著紀初臨晃手,「你——出去,我有秘密要和我大兒砸說,只能跟我大兒砸說嘻嘻。」
紀初臨非常害怕,他是聽說過顧詩詩性格偏激的,誰知道情緒上來她又會做什麼,再加上如果顧詩詩針對徐嘉禮做了什麼讓徐嘉禮要斬草除根的事情,那他在這裡豈不是目擊證人,說不定也能被盯上。
他立刻就把徐嘉禮給拋棄了,「我出去外面等你們,小顧有話好好說,你千萬別喝醉了做出什麼——對你對咱們徐老闆都不好的事情。」
跑得特別快,門直接就關上了,很體貼地做了門神。
徐嘉禮站在顧思因面前看顧思因搖搖晃晃過來一點要去扶她的意思都沒有。
顧思因感覺到徐嘉禮在自己面前晃,她有點站不穩,扶著椅子最後猛地抓住了徐嘉禮然後伸出了罪惡的小手開始摸徐嘉禮的腦袋,「長大後一點都不可愛了,不孝子,該打……」
她說著還真要像打小孩兒一樣往徐嘉禮身後揮去——
徐嘉禮的臉已經一點一點黑了,當顧思因再有什麼動作時他直接叫來服務員拿了繩子將顧思因綁在了椅子上。
紀初臨看得一愣一愣:現在這是準備十八禁了嗎?小顧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救還是不救?
徐嘉禮看向紀初臨,卑微小紀立刻重新關上門。
小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徐嘉禮直接將門上鎖,然後從桌上抽出紙巾把顧思因剛剛碰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最後走到顧思因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顧小姐。」
顧思因無辜地看著徐嘉禮,她目光乾淨純粹仿佛一眼就能看透。
「那天你被送到我面前時心跳停止超過八分鐘,停止心跳的五分鐘就已經會出現不可逆的腦細胞死亡。」徐嘉禮繼續說道:「人死不能復生,顧小姐不僅復生了連很多地方都變了。」
徐嘉禮低頭看著顧思因,沒什麼情緒起伏道:「你醒來後你的身體有很多不正常的變化,例如你不再對花生過敏。」
他和顧思因吃飯時點的松露巧克力含有微量花生,這已經能讓花生過敏患者出現嚴重的過敏反應,但顧思因沒有。
他的聲音微沉,看著顧思因直接問道:「你是誰。」
醉酒時最能套話的時候,急性乙醇中毒麻醉大皮層中樞所致,大腦進入急性乙醇中毒的興奮期,這個時候人會完全失去大腦的理性控制。
徐嘉禮說的話對一個醉酒的人來說是很難理解。
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最後的問題上:你是誰?
顧思因費力想要掙脫被綁住的手,她朝著徐嘉禮示意了一下自己動彈不得的手仿佛在說:你把我的手捆住了我說不了話。
徐嘉禮的太陽穴跳了兩下,他笑道:「我綁住的只是手,啞巴嗎不懂說話,顧小姐的這張嘴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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