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因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徐嘉禮那樣的目光,那樣的聲音,還有混合著果香的酒味,無論什麼都蠱惑著顧思因,以至於顧思因根本拒絕不了。
無法拒絕。
惡魔向她提出了邀請,她沒辦法抵擋住惡魔的誘惑,她和惡魔共舞,她的意識被帶到很遠的地方,什麼都沒辦法思考,沉迷到了誘惑當中。
她一定是瘋了。
顧思因是這樣想的。
她一定是瘋了。
但好像也沒有後悔。
顧思因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什麼時候睡著了,大概後面因為喝了酒又被徐嘉禮哄騙太累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
因為有設置鬧鐘,沒有睡太遲。
醒來時猛地坐在床上。
昨天發生了什麼。
她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喝了酒,好像主動勾引了徐嘉禮,勾引後了呢——
她一定是瘋了。
顧思因掀開被子一看,她身上現在已經穿著睡衣而不是昨天回家後的裙子,為什麼昨天一整天可以發生那麼多事情。
她還沒有從爸爸的事情緩過來。
顧思因發了很久的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她猛地要下床,腿有點軟,還有點發麻,等顧思因調整後往外走時,徐嘉禮已經站在門口。
「你醒了?」
顧思因已經不想看到徐嘉禮了。
她昨天一定是瘋了,不,這一切一定都是徐嘉禮的預謀,他昨天說什麼來著,說讓她喝酒發泄,還說有其他更適合發泄的方法。
比起顧思因複雜的心情,徐嘉禮的心情單一了很多,是肉眼可見的愉快,和平時冷淡薄涼的樣子相差很多,就是顧思因隔了徐嘉禮這麼遠都能感覺到徐嘉禮此刻非常愉快的心情。
「不舒服嗎。」
顧思因立刻說道:「我沒有不舒服。」
「如果不舒服可以請假,我幫你請?」
請假。
哈,怎麼可能請假,她這才剛回去上班沒多久。
「不用——我就是腿有點軟。」
徐嘉禮恍然大悟,「那需要抱你嗎。」
他一定是故意的!
顧思因怒視徐嘉禮。
徐嘉禮微笑道:「做好早餐了,該吃飯了,還是很難受嗎。」
顧思因深吸一口氣,緩和後哪怕腿有點不適應還是做出一副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模樣,「我得洗漱,我洗漱後會下去吃飯的。」
「你確定不需要幫忙嗎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
徐嘉禮眯著眸看她。
「今天都不可以叫我姐姐!」只要惱羞成怒就會無理取鬧故意找茬的顧思因顧大小姐。
徐嘉禮盯著顧思因應道:「那應該叫什麼,老婆嗎。」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順理成章並且非常冷靜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被占了便宜。
顧思因非常生氣並且朝著徐嘉禮扔了枕頭。
她就是瘋了才會讓徐嘉禮得逞了。
他今天不是她的弟弟,不是奶糰子不是大兒砸,他就是個混蛋是狗男人是王八蛋。
顧思因深吸一口氣。
她這才發現自己是被徐嘉禮抱到他房間來睡的。
自己房間的洗漱用品也被徐嘉禮搬過來了。
顧思因開始洗漱,她盯著鏡子開,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脖子鎖骨都有深淺不一的痕跡,不過不是很明顯很多都只是有點粉紅色。
她應該沒睡多久,昨天晚上到底幾點睡的,後面她好像已經很困了,洗澡的時候徐嘉禮好像也親她了。
他難道都不困了,怎麼一副很有精神的模樣,徐嘉禮不會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吧。
身上這些沒有完全退掉的痕跡怎麼辦,只能用粉底液蓋一下,最深的看著也不明顯,稍微撲點粉就看不出來了。
顧思因下了樓。
徐嘉禮正在等顧思因吃飯。
「哪裡不舒服嗎。」
顧思因立刻惡狠狠的說道:「我好著呢,我可是有經常運動的,身體非常棒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不舒服。」
「一點小事?」
顧思因點頭,「只不過就是睡一覺而已。」
徐嘉禮支著下巴看著顧思因,「原來對你來說就是一點小事,那看來我完全不需要顧慮可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反正只是小事。」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休想!」
「不是說小事嗎。」
顧思因惡狠狠地瞪了徐嘉禮一眼。
她這會兒才注意到徐嘉禮的脖子也有咬痕。
那些咬痕是……怎麼回事。
顧思因忍不住偷看一眼。
徐嘉禮摸了摸脖子和鎖骨間的痕跡,「你在看這個?哦,你昨天咬的有印象嗎。」
「不是我咬的。」顧思因咬著唇,「你……把襯衫紐扣全部扣起來。」
「不要。」徐嘉禮淡道:「會很悶。」
「你平時不都是那樣嗎。」
徐嘉禮面無表情地說道:「今天比較悶。」
「現在明明就是秋天,哪裡會悶,你故意的。」
徐嘉禮順著顧思因,「嗯,我故意的。」
「你就不怕被看到嘛。」
徐嘉禮掃了顧思因一眼輕描淡寫道:「反正不是你咬地為什麼擔心被看到。」
「你!」
徐嘉禮喉結滾動,他的目光落在顧思因身上,他今天和其他時候很不一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荷爾蒙感,男人低聲說道:「如果有人問起我會告訴他們是蚊子咬的,沒想到還有點淤紫了,看來咬得有點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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