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禮不遠萬里的專門來到了顧思因曾經的學校,坐在那聽著斯旺森講顧思因的事情,他就坐在那邊很安靜地聽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斯旺森教授似乎很了解顧思因。
他還知道一些顧思因的過去,顧思因剛來學校的時候。
他還有顧思因參與一些活動的照片。
他在那裡談了很久,說了很久,徐嘉禮一直不是話很多的人,他就坐在那邊很安靜地聽著斯旺森教授講著顧思因的過去,然後似乎在揣摩什麼。
他在國外待了七天。
整整七天,助理明明都做完事情了,徐嘉禮還命令助理繼續做事情。
「徐總,您是在國外有什麼事情嗎。」徐嘉禮的助理在徐嘉禮身邊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已經很了解徐嘉禮的性格,也逐漸習慣了徐嘉禮的脾氣。
但徐嘉禮這七天讓他有一種陌生感。
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有的時候他似乎心情很愉快,但有的時候他又很陰鬱,目光沉沉烏雲密布,充滿了讓人窒息的感覺。
這七天他們基本都在談和工作有關的事情。
這很正常,徐嘉禮從來不會說和工作無關的話題,在其他時候他總是冷漠和疏離,明明有的時候是和徐嘉禮並排走但卻能感覺到徐嘉禮離自己很遠。
但徐嘉禮卻找了個時間請助理喝了咖啡。
他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助理簡直是戰戰兢兢,徐嘉禮的反常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都做好懺悔自己來國外做完工作後沒有好好學習天天想著摸魚的準備後,徐嘉禮卻和他談工作無關的事情。
助理問:「徐總,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不能回國。」
「不是。」徐嘉禮看著助理,「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只是發現了一個真相,一個讓可能情緒失控的真相,當然我不能完全確定,可能還需要經過一次測試。」
徐嘉禮用了情緒失控。
助理大為震驚,因為他看徐嘉禮沒有一天情緒異常,但按照徐嘉禮說的,他待了七天都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徐徐徐總……」
徐嘉禮盯著助理道:「明天回國。」
明天回國。
他回國後沒有直接去公司,三天時間都沒有去公司,但去了一趟御江精神病院。
沒有人知道他去那裡做了什麼。
徐嘉禮只要是上班時間基本都回到公司,其他人忍不住詢問助理徐嘉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跟著徐嘉禮一起出差的助理忍不住想到了徐嘉禮說的話。
他可能是怕情緒失控。
七天緩解不了的情緒,他就再加上三天。
徐總是因為什麼情緒失控。
徐嘉禮太冷靜了,他做任何決策都非常冷靜,讓人忍不住懷疑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能讓影響他情緒、判斷力的事情。
原來真的有。
不過助理不可能告訴其他人這些,他只是微笑道:「可能是出差的時候太忙了,徐總回來後休息了一段時間,大家繼續工作就好。」
隔天。
徐嘉禮來上班了,他穿著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還有暗色的領帶,他一般穿著都很正式,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比任何時候都要正式一些。
秘書長把顧思因叫過去,上午有個合同徐嘉禮讓顧思因跟著去談。
徐嘉禮就好像忘記了之前顧思因做了讓他不愉快的事情,在車上明明兩人都在後車座,但一句話都沒說。
男人微微閉著眼,像是閉目養神。
這種情況讓平常會刻意說話的顧思因一時找不到話題切入。
上午確實是談合同的事情,對方也是公司最高執行官過來,兩人相談甚歡,徐嘉禮談下合同後很快便離開,他剛剛很客氣地笑著但談下合同離開後他臉上就沒有任何泄露的情緒,就算這個合作涉及金額很大,徐嘉禮好像都沒有太多的表情。
徐嘉禮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讓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御江精神病院。
車子停住的那一刻,顧思因忍不住看向徐嘉禮。
「徐總——」
徐嘉禮看著顧思因微笑。
不,他不是看著顧思因,他雖然實在微笑,卻是越過顧思因的眼睛,而不是像任何時候直視顧思因,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你不是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今天剛好順路路過這裡,我很久沒有看過我舅舅了,你要和我一起嗎。」
顧思因在恐懼。
她以為她掩飾得很好,但其實一眼就看透,她在恐懼。
顧思因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她應該對這裡毫無察覺,但顧思因卻對一個自己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有著純天然的恐懼。
她有些不自在的看著徐嘉禮,她儘量讓自己冷靜,她對著徐嘉禮說道:「徐總,我之前只是有些好奇——」
「那你還好奇嗎,你也可以不上去,我自己過去就夠了。」徐嘉禮調整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他迷人英俊的臉上露出有些殘忍的笑容,「你既然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那你應該對這個人也好奇才對,說不定你還能發現我做了什麼殺人犯火的證據,畢竟這個醫院原本就藏著殺人犯。」
顧思因握緊手。
她看向徐嘉禮,她明明很恐懼,卻還是壓抑著恐懼對徐嘉禮說道:「我和你一起去,不過我不是林一南先生的家屬親戚,我不一定能夠見到林一南吧。」
「正常來說是這樣,但我動了一點特權,你可以跟我一起上去。」徐嘉禮對著顧思因說道。
當把顧思因帶到這裡,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她的每一步都完美地和他要找的人對上了,連明明恐懼害怕卻還是要緊緊地抓住他靠近他這一點都非常像。
他想到了顧詩詩。
她也是。
有的時候他做出大概讓她感覺到了恐懼,明明已經感覺到了恐懼為什麼還會接近他。
徐嘉禮盯著顧思因,他已經用了整整十天提前控制住了所有情緒,但他真的在逐漸靠近真相時徐嘉禮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我控制能力。
他對著顧思因說道:「那就跟我一起上去吧。」
他等了她八年,找了她八年。
第一年,他陷入了黑暗仿佛被拖入地獄。
第二年,他滋生出了希望,只要她出現他便按照她的要求成為她希望成為的人。
第三年,他覺得如果她能回來的話他甚至可以放棄傷害林家,只要她不希望。
第四年,他已經在動搖是不是找不到人了。
然後第五年,第六年,他的痛苦與日俱增,他徹徹底底地變成了魔鬼。
他想如果遇到她的話一定要牢牢的牢牢地抓住她再也不讓她離開,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是她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徐嘉禮低著聲說道:「顧思因,你好像很害怕,你在害怕什麼?」
只要現在承認你就是她,他便停下來,不再傷害她。
徐嘉禮的聲音放得很低很輕,不再是以前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感覺,只是處在恐懼當中的顧思因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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