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因此刻整個神經線條都是緊繃的,徐嘉禮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現在怎麼辦?
她覺得自己現在根本就動不了。
這種糟糕透頂的處境,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顧思因都覺得腳有點扭傷,她現在處境簡直讓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
「顧思因,怎麼回事,開門。」徐嘉禮的聲音明顯都不耐煩了起來。
「不能,現在不行!」顧思因語氣也著急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徐總,你現在是在外面嗎,我沒事,我現在沒什麼事情。」
哪裡能沒什麼事情,她現在非常有事情,不僅有事情,還很糟糕,她的手都在顫抖,本來皮膚就非常白皙,抓住洗手台的手都隱隱露出青筋,還紅了一片。
她的皮膚相當嬌氣,只是稍微磕碰幾下就能看到一片緋紅的痕跡,紅紅青青看著有點觸目驚心。
她試圖再扶正一下自己的位置,非常糟糕,站都站不起來,而且手都在發抖。
徐嘉禮在外面也沒了耐心,他眯著眸,用不耐煩的語氣最後問了一次,「顧思因,最後一次機會,有沒有事。」
語氣里透著不耐煩,明顯是準備直接離開。
徐嘉禮如果直接走了,那她怎麼辦。
顧思因這下膝蓋都頂著洗手台下面的大理石上,不僅發紅估計還有點破皮了,她知道徐嘉禮說走就絕對會走。
徐嘉禮真走她可能真完蛋了。
「徐總,對不起,我剛剛說錯了,其實我有事情,您可別走啊,別走千萬不要走,能不能麻煩徐總找個女服務員過來幫我——」
其實找人已經來不及了,她又滑了一下,洗手台上的沐浴露都被她碰到了地上,她死死抓住任何抓得住的東西才讓自己沒有那麼狼狽。
還找什么女服務員啊?現在根本來不及了,顧思因疼得眼睛都紅了起來,她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是因為這麼狼狽的事情眼淚汪汪。
這種生理性眼淚都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
門外一下子沒了動靜,顧思因手都在發抖,就在她絕望的時候,沐浴室的門就被暴力打開,顧思因驚詫地看著直接進來的徐嘉禮就眼前一黑。
徐嘉禮將一條雪白色的巨大浴巾將她罩了起來,顧思因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
顧思因根本不需要看徐嘉禮的表情都知道徐嘉禮那張漂亮的臉蛋此刻陰沉得駭人,眉宇間都帶著一股陰鷙感,顧思因死死抓住浴巾讓浴巾把自己包裹得更牢固一些。
她此刻扎著丸子頭,卻有細碎的黑絲散落下來,因為全身都是濕的,碎發貼在了脖頸處,她整個人都被浴巾籠罩著,但浴巾里什麼都沒有穿,她皮膚白得驚人,小腿部青青紫紫的痕跡在這一刻都仿佛曖昧起來。
明明景陽的夜晚空氣還有點說不出的冷和涼,徐嘉禮看起來整個人也是冷冰冰的,但隔著浴巾,顧思因能感覺到男人的手好像也非常滾燙,她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徐嘉禮將顧思因扔到了床上,動作實在稱不上溫柔。
顧思因小心翼翼露出了個頭,將浴巾把自己其他地方死死緊緊地包裹起來。
男人冷冰冰的看著她,哪怕知道顧思因此刻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此刻也絲毫沒有離開讓顧思因換衣服的意思,而是直接站在顧思因面前,盯著顧思因看。
氣氛一下子沉默起來,她覺得自己仿佛被徐嘉禮的目光指控了,自己都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起來。
她怎麼老是在徐嘉禮面前做丟臉的事情。
實在是她從來沒有這麼累過,又是坐飛機,坐完飛機後立刻到公司,上午開了一個上午的會議,下午雖然沒什麼事情,但也得打起精神用好的精神面貌和分公司其他人交談,她怎麼也是徐嘉禮帶來的秘書,這是一種門面。
她太累了,在科研室核對上面的數據是否有錯誤核對一整天都沒有這麼累。
累到在浴缸里一閉上眼就忍不住睡著了。
男人看著顧思因冷著聲道:「你還覺得很委屈?」
顧思因立刻搖頭,「不委屈不委屈!」
徐嘉禮的表情極為駭人,再加上他的氣勢一直很足,有種壓人一等的感覺,他這咄咄逼人的態度讓似乎連續做事做得不太到位的顧思因只能小心翼翼地說道:「徐總,真是太謝謝你幫我了,但現在這樣你不尷尬嗎?不然徐總先出去一下讓我換一下衣服——」
哦,對,她的衣服還不在這房間裡,她在徐嘉禮的目光下繼續英勇地說道:「徐總,那個,那個——我的衣服還在外面,能不能出去後幫我拿個衣服進來,先讓我換一下衣服……」
顧思因大概也發現了,她以徐嘉禮的秘書一起參與出差,但很顯然,整個過程反而是徐嘉禮更像是秘書。
製造麻煩的顧小姐以及解決麻煩的徐總。
顧思因說到後面心虛起來,越說越心虛越說聲音越小。
徐嘉禮就這麼看著顧思因。
四周的空氣也慢慢壓抑收緊。
「顧思因。」徐嘉禮靠近了兩三步,顧思因嚇得向後退。
他們明明還保持著距離,但徐嘉禮的氣息侵襲過來仿佛密不透風的要將顧思因包圍,顧思因下意識想要推開靠近過來的徐嘉禮,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徐嘉禮,男人就緊緊握住了顧思因。
顧思因的手看著細長漂亮,但和徐嘉禮的手一對比小了太多,柔弱無骨,細膩的觸感仿佛在燃燒著一個男人的底線和理智,徐嘉禮冷冷看著顧思因,他今天喝了很多酒,大概事情解決不錯,心情還不錯,分公司的高管敬酒他都喝了。
顧思因能感覺到徐嘉禮的酒味,若有似無的白葡萄酒香。
顧思因感受到了徐嘉禮的酒氣,她不知道現在什麼狀態,有些茫然無措看著徐嘉禮,徐嘉禮盯著顧思因說道:「他們讓你過來的時候是這麼教你嗎,教你怎麼勾引男人,教你怎麼勾引我,教你怎麼讓我在你面前露出破綻,你頂著這樣一張臉出現在我面前知道該怎麼做,啊。」
顧思因感覺到了危險。
就算徐嘉禮沒有喝醉,但酒精很容易刺激到男人的神經,這樣的徐嘉禮讓顧思因感覺到了可怕,顧思因感覺到徐嘉禮牽住自己的手。
他看著顧思因,或者像是通過顧思因找看誰尋找其他人的身影,如同情人一樣將顧思因的手放在胸前往下隔著睡袍到了心臟處。
顧思因聽到了徐嘉禮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她有些茫然看著徐嘉禮,她覺得徐嘉禮似乎在透過她尋找誰,尋找誰,是尋找堂姐嗎?
氣氛越來越旖旎,顧思因逐漸察覺到了危險。
就算是徐嘉禮,現在三十二歲的男人充斥著危險,還是顧思因所無法領略的危險氣息。
她心臟跳得很快,有些手足無措,抬高分貝,強硬的開口說話打斷了這樣突如其來的曖昧旖旎:「徐總,我從來沒有想過勾引你,你——你現在是喝醉了吧……」喝醉了才會用這樣的目光盯著她看。
深沉中似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她身體有些僵硬。
顧思因的一句話也讓徐嘉禮似乎在頃刻間找回了理智,男人的目光慢慢、慢慢冷了下來。
他喝醉酒了,明知道顧思因不是她卻還是被吸引住,顧思因開口的話和慌張表情加劇了徐嘉禮心底那股煩躁和痛楚。
他鬆開了手,從顧思因身邊起來,鬆開了顧思因的手,冷冰冰看著顧思因,「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就好好動動腦子,別再做出這樣的蠢事來,勾引男人你不會做事也做得不清不楚,你來御江是做什麼?顧小姐。」
剛剛還曖昧撩撥,現在就一副翻臉不認人的高冷姿態,顧思因幾乎都要懷疑剛剛被人調戲是自己的錯覺。
顧思因說不出話來,只能裝死,她把被子蓋在身上,躺在床上想著一會兒怎麼去拿自己衣服進來時,突然發現身邊已經出現了她的行李箱。
裡面是她的衣服,而徐嘉禮早已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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