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病倒了

  「沒事。」蕭厲嗓音沉悶了一些:「明天過節。」

  江蜜悟了,明天過節,所以特地打電話給她。

  心裡湧現一股暖流,她的聲音不自覺變輕變柔:「你明天去飯店吃一碗臘八粥,再點一份臘八蒜。雖然人在外地,但是過節的儀式感不能丟,就當咱們是在一起吃。」頓了頓,她補充道:「我明天中午會吃這兩樣。」

  蕭厲望著外頭的飄雪,隨著她這句話,天氣不再那般寒冷,似乎今日是暖冬。飄雪化作涓涓細流,潤澤他的心田。

  他的唇角上揚,眼底氤氳著一股暖意:「好。」

  江蜜悄聲問:「年前能回來嗎?」

  「能。」蕭厲在心裡說:這是他們在一起第一個新年,不能缺席了。

  江蜜得到肯定的答案,笑容變得明媚:「我們在家等你回來。」

  兩個人隔著一條電話線,膩膩歪歪地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外面的人等得急了,紛紛朝他這邊看。

  蕭厲這才依依不捨地掛斷電話,從隔斷室走出來。

  小廖蹲的腿都麻了,瞧見蕭厲出來,立馬躥過去:「哥,你打了好長的電話,得多少電話費?」

  蕭厲沒吭聲,找話務員結算話費。

  小廖看他結算的錢,心疼得不行,夠下館子吃頓好的。

  他媳婦為了省電話費,搶先嘰哩哇啦地說一通,然後問他有啥事,一聽他說沒啥事,「咔嚓」掛斷了電話。

  小廖羨慕的小眼神瞅向面容冷肅的蕭厲,瞧著是那種八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在媳婦跟前居然這麼能嘮嗑。

  蕭厲說:「走了,帶你去下館子。」

  *

  臘八節這一天,江蜜沒有去飯店,趁著上午的空閒,開始研製罈子肉的配料。

  從空間裡弄出一些朝天椒,剁成辣椒細末,加一些調料拌勻,裝進罈子里醃製成辣椒醬。她在最上面一層淋上山茶油,不僅可以增香保鮮,還可以防止腐爛,鎖住辣椒的辛辣味。

  她將壇口密封,壇口邊沿灑上一層鹽。

  辣椒醬是做罈子肉必不可少的配料。

  江蜜放在角落裡,收拾乾淨廚房,看一眼手錶,居然十點半了。

  她拎上肉和煙、酒回娘家。

  一到家門口,她被眼前的情景給震住了。

  院子外頭用石灰抹牆,里里外外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積滿灰垢被風雨侵蝕發黑的木板門,被洗刷得乾淨發亮。

  「蜜蜜,你回來了?」江母端一盆水出來倒,瞧見江蜜站在門口發愣:「你傻站著幹啥?外頭冷,還不趕緊進屋坐。」

  江蜜進屋,放下手裡的東西,看著窗明几淨的屋子,還新添了一些東西:「媽,您這是幹啥?過年還有二十多天呢,現在就開始捯飭了?」

  「你二哥昨天說今天要帶朋友回家吃中飯。」江母笑得合不攏嘴,一副江建軍瞞不住她的模樣,別提多得意:「我悄悄問了一下,是個女孩子呢。要說你二哥跟她沒啥關係,我可不信,不然這大過節的,咋往家裡領?女孩子不是本地人,一個人留在南縣打拼,聽說跟你是好朋友?」

  江蜜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甄秀珠要回來吃飯。

  「二哥去接人了?」

  「他一大清早出去了,估計是去接人了。」江母斜睨江蜜一眼,「你可以啊,藏得可真深,如果不是老二說要帶人回來,你還在瞞著我。你趕緊給我說說看,這女孩子是啥情況?」

  江蜜挽住江母的手臂往廚房走去:「秀珠姐今年二十五歲,比二哥小三歲,她的父親是體制內的人員,一家老小都在京市,遠嫁到咱們南縣。她的前夫不是一個東西,在外面養了女人,在家裡對她進行暴力,打得她流產了,可能沒有做母親的機會了。」

  江母聽得拳頭都硬了:「這男人就是個人渣,離了就好,可憐了這閨女,她爹媽得多心疼啊。」

  江蜜說:「她從小沒有媽媽,爸爸已經再婚,有一個幾歲的弟弟。」

  「南縣是她的傷心地,難怪寧願留在這裡不肯回京市。」江母頓時同情心泛濫,十分氣憤道:「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是個可憐的孩子。」

  江蜜又說飯店被打壓,是甄秀珠爸爸出手幫忙,才渡過難關了。

  江母不吱聲了,飯店的事情,她有聽說過。

  得往省級找關係,甄秀珠的爸爸一出手,立馬就搞定了,說明身份不低。

  「蜜蜜啊,咱們家這是高攀了。」江母再也笑不出來了,沒辦法淡定:「咱們家就是有一點點小錢,他們是高門大戶。那個女孩子肯定是大家閨秀,你二哥人太孬了,配不上人家。」

  江蜜沉默片刻:「順其自然吧。」

  江母惆悵:「如果不是高門大戶,這女娃娃還是挺可以的。」

  江蜜跟著一塊兒嘆氣,不知道江建軍將人接到哪裡了。

  *

  另一邊,江建軍特地修剪了頭髮,剃掉鬍鬚,穿一身乾淨整潔的衣裳來到縣城。

  甄秀珠太完美了,他太邋遢,太糙,站在一起會太突兀了。

  江建軍直接來到旗袍店,距離上次來這裡,還是給甄秀珠送飯,那時候兩個假扮處對象。

  他的手將衣裳拉平整,站在店門口徘徊,沒有勇氣推門進去,絲毫不知道劉大丫一路跟著他過來。

  劉大丫躲在一邊,特地數了一下,這是江建軍第二十三次整理衣裳。

  原來以為江建軍說處對象是騙人的,可他現在的反應,真的很像是處對象了。

  尤其是江建軍站在門口兜圈子,雙手又是整理一下領口,又摸一摸下巴上的鬍子,然後站在旗袍店的玻璃窗上,開始整理頭髮,動作突然就頓住,像是被點穴了似的。

  一動也不動。

  江建軍哪裡敢動,盯著一窗之隔的人兒,整個人都懵了,像是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甄秀珠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江建軍會用玻璃窗整理髮型。

  她覺得冷,打算拉上帘子擋風。

  可眼前的情景太尷尬了。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裝作沒有看見地拉上一塊布帘子,低咳了幾聲。渾身一陣陣發冷,頭腦昏昏沉沉,綿軟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江建軍陡然回過神來,聽到甄秀珠在咳嗽,顧不上太多,直接進了店鋪里。這回看得清楚,甄秀珠的臉色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卡白,幹得蛻皮。

  他緊張地問:「你生病了?」

  「對不起。」甄秀珠虛弱地道歉,胸口疼痛,胸前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她艱難地撐著身體坐起來,張嘴想說恐怕去不了他家吃飯,話還沒有說出口,眼前一黑倒下去。

  ps:寶寶們,我這段時間吃黛力新,很嗜睡,更新有點少。醫生說嗜睡的情況大概一周左右能緩解,下個月一號開始多更新,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