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是啊，嚴梧你可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莫菲上前挽住易長樂，溫柔地說道：「長樂，站這麼久也該累了，進屋去坐坐吧。」
「好，伯母。」易長樂和莫菲手挽著手向屋內走去。
嚴梧卻還站在原地，眼眶中的淚，一時之間不知是該憋回去還是任由它滴落。
莫凡見狀掏出一塊帕子，遞到嚴梧眼前，「爹，娘和長樂都走遠了，你還是別哭了吧。」
嚴梧狠狠地瞥了一眼莫凡，才接過了帕子，將臉上的淚痕擦乾後，又將帕子丟回給莫凡，提步朝莫菲和易長樂的方向走去，莫凡接過帕子後，連忙跟上。
莫菲坐下之後，拉著易長樂的手，「長樂，九尾狐族覆滅後的這些年，你過得很辛苦吧？」
易長樂笑著搖頭，「伯母，都過去了。」
「當初九尾狐族覆滅之後，我們理應去找贖罪，可是兩萬年之期到了，加之實在是愧對九尾狐族，更無顏見你，所以……」
易長樂只是嗤笑一聲，「伯母，苦情戲我也陪你們演夠了，莫凡特意將我帶到這兒，你怕是有什麼事，要同我商量吧？」
莫菲神色一變，施法將房門關上，正準備踏入房中的嚴梧奇怪地問道：「菲菲，為何要將門關上。」
「我和長樂有些女子之間的體己話要談，你們不方便聽。」
「爹，你才醒來，去梳洗一番再來見長樂，先讓娘和她說說話。」莫凡也向嚴梧勸道，嚴梧這才向離開。
察覺到嚴梧離開後，莫才向易長樂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出來的？」
「莫凡說，紫尊找到他同他做交易時，只是拿出一個黑瓶讓伯父聞了聞，伯父就醒來。」易長樂頓了頓，接著道：「可伯母你，才是白虎族的族長，若我是紫尊，我第一個喚醒的人，只會是你。」
「莫凡說的故事很感人，我也相信他說的關於伯父和白虎族族人的事，是真實發生過的，」易長樂指了指身後被關上的門，「我將伯母揭露後，伯母第一時間，是選擇將門關上，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
「莫凡和伯母，之所以在我面前演這麼一出苦情戲，為的是讓我來將這些自願陷入沉睡的族人喚醒，減輕他們心中的愧疚。」
久久的沉默之後，莫菲艱難地點頭，「長樂，真相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沒有陷入痴傻狀態，只是在你來之前，扮做和他們一樣的樣子罷了。」
「當初紫尊讓我醒來，我看到我身後痴傻的族人，作出了決定，讓小凡去挑撥你同嚴皎月的關係，同意白虎族和天族結盟，可我沒想到裴言會利用媚似對你爹爹用諸神草。」
「九尾狐族覆滅之後，白虎族的人全都不願聞黑瓶，自願陷入痴傻，小凡他爹對小凡所做之事無法理解，也以為我和他一樣，不會做昧良心的事，我不願讓嚴梧對我失望，所以選擇了隱瞞，將事情都怪罪到小凡頭上。」
莫菲苦笑道：「在白虎族人眼裡，我還是那個只會站在正義一方的族長，長樂，若是你要揭露我，我也能接受，我本就不該讓小凡一個人承受這些指責的。」
「伯母，我不會揭露你，你是個好族長，我爹爹曾和我說過，作為一族之長，就是應該將族人的利益擺在第一位，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身為神獸王脈，除了守護封印，避免三界受洪荒之氣侵蝕之外，還要保護自己的族人。」
易長樂輕輕嘆了口氣道：「你是這些白虎族族民的信仰，如果你和他們想像中的不一樣，他們難免會對自己懷疑，我能看的出來他們都是頂好的獸，何況，我和我爹爹沒有做到的事，我由衷地希望你和莫凡能做到，保護好他們。」
「長樂……」莫菲的淚一滴滴從臉頰滑落。
易長樂卻沒再勸，只是請求道：「伯母，我希望你能將紫尊的事，事無巨細地告訴我。」
聽到易長樂的請求，莫菲立馬將眼淚擦乾，抽泣著道：「那個紫尊，法力高深，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總是身著一身紫衣，戴著半是鬼祟半是神邸的面具。」
「紫尊是男是女？」
「他從未說過，但我們都默認了他應該是個男子，我親眼見過一向高傲的裴言，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莫菲對紫尊了解得並不多，易長樂只得去找莫凡再問問。
莫凡的院子裡，嚴梧正在向莫凡抱怨，「你這院子為何如此髒亂？」
「爹，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痴傻了兩萬年，我這院子也空置了兩萬年。」莫凡邊說邊施展了個清潔咒。
「那你這兩萬年，都睡在哪？」嚴梧皺眉問道。
「你和族人身邊。」
嚴梧拍了拍莫凡的肩膀，「小凡，我覺得你這樣的行為，或許有些奇怪。」
「為何奇怪？」
嚴梧支支吾吾地說道：「就是，你懂的，為父不用多說，你也能明白。」
「爹，我不明白。」
「就是，就是……」嚴梧支支吾吾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伯父的意思是，或許，你有幾分變態。」易長樂踏進房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你們的聲音，實在大了些。」
嚴梧忙擺手道：「無事無事，長樂，我還在煩惱要如何將變態兩字同莫凡說出口，你來正好幫了我。」
莫凡有些無奈，「爹，我怎麼變態了？」
嚴梧攤攤手，「你懂的，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躺在一群痴傻的人旁邊，總是有些奇怪……」嚴梧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爹！」莫凡有些暴怒。
易長樂出聲阻止了這場鬧劇，「伯父，伯母找你有些事，讓我來叫你過去。」
「我這就去。」嚴梧看著莫凡暴怒的樣子，溜之大吉。
「伯父很有趣。」易長樂看著嚴梧慌張跑路的背影，忍不住出聲，「和我爹爹，在某些方面，還有些相像。」
「長樂……」莫凡安慰道。
「莫凡，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易長樂吧，你叫我長樂，總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莫凡無奈地看了眼易長樂，「易長樂，行了吧？」
「看，還是這樣舒服點。」易長樂頓了頓，將來意挑明道：「莫凡，我想要知道你對紫尊了解有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