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不是良人
「沒錯。」莫凡點點頭，分析道：「娘，您想一想，我雖對紫尊有用，可紫尊手下不乏得力幹將，何況就算我身上的斷魂蠱不解，因著神獸王脈，我也不會死，紫尊沒有必要廢力救我，所以他想救的，應該是池亦。」
「不過他和池亦多半沒有什麼關係，就像您說的，若是池亦和他有關，當初他關進天族的，就不會是星桃爾而是池亦，他救池亦，多半是為了易長樂。」莫凡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我將易長樂送去見紫尊不久，紫尊就突然出現救我，這兩件事，絕不會是巧合，我想易長樂和紫尊之間應該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紫尊才答應易長樂救池亦。」
「而我臉上這圖案，應該也是易長樂得知我對池亦使用了斷魂蠱，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才將我的臉畫成這副模樣，也算是為池亦出了口氣。」
隨著莫凡的分析，莫菲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若是易長樂和紫尊達成了協議，又知道了是你對池亦下的手，再加上之前九尾狐族覆滅時白虎族的助力，難保她日後不會做出什麼對付白虎族的事來。」
「先前青龍族的洪荒之氣封印突然泄露一事本就奇怪，三界隱隱有傳言說，青龍族覆滅當日，有生靈在青龍族附近曾經見過一個身穿紫衣的絕色美人。」莫菲皺了皺眉頭，道：「若說這三界中長相絕色又愛紫衣的，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易長樂。」
「娘，您是覺得青龍族覆滅是易長樂下的手？」莫凡出聲問道。
「小凡，當初若不是因為青龍族，星桃爾不會無故被關押數萬年，易盡安更不會身死，再加上嚴皎月和易長樂的友情也因為爭奪佛檀而破裂，若是易長樂對青龍族下的手，也不奇怪。」
聞言，莫凡沉思了片刻後，篤定道：「娘，青龍族覆滅，不會是易長樂乾的。」
莫凡的篤定，讓莫菲頗感意外，疑惑道：「小凡，你為何這麼說？」
「我與易長樂從小一起長大，我了解她，她這人從不看身份貴賤，對誰的態度都一樣，總是客客氣氣的，可真正能走進她心裡的人，少之又少，至少我和她相處這些年裡，她雖曾將我當過朋友，可我卻從未走進過她心裡。」莫凡嘆了口氣，道：「她這人嘴硬心軟，當初易盡安確實是青龍族所害，可這洪荒之氣的封印關乎三界眾生，易長樂干不出危害三界的事。」
「況且，即便我看錯了易長樂，青龍族的覆滅真的是易長樂造成的，可她絕不會因為我曾做過的事，對白虎族下手。」莫凡解釋道：「青龍族修煉的秘法億萬年裡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生靈，可白虎族從未做過危害三界的事，以易長樂的性子，就算要報復，她也只會報復我，不會對整個白虎族下手。」
莫菲沉默了會兒，提醒道：「小凡，如今既然你醒來，那想必池亦也恢復如初，若他知道你向他下手，難保不會打上白虎族來，向你討要他的妻子。」
聞言，莫凡臉色一變，道：「娘，你怎知……」
「知道有可能是你對池亦下的手後，我便派人去打聽了池亦這些年來的情況，其中最讓我注意的，便是他妻子的長相，和饕餮族那丫頭，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猜你之所以對池亦下手，是因為他的妻子吧。」莫菲拍了拍莫凡的手，語氣溫柔地勸道：「小凡，你一向懂事，遇事總是沉著冷靜，唯有遇上饕餮族那丫頭的事時，才會做出糊塗事來，可她，對你，終究不是良人。」
莫凡將自己的手抽出，低下頭，有幾分落寞道：「娘，您放心好了，枕枕她並不喜歡我。」
看著莫凡落寞的樣子，莫菲心疼地安慰道：「小凡，娘不是那個意思。」
「至於池亦那兒，您也不用擔心，易長樂她不會將真相告訴池亦的。」莫凡頓了頓，補充道：「至少不會告訴池亦，是我對他下的手。」
見莫菲疑惑的模樣，莫凡解釋道：「斷魂蠱這億萬年裡，從未有生靈成功去除過，易長樂又不願意讓九尾狐族知道紫尊的存在，所以，若是易長樂將我對池亦下斷魂蠱的事，對池亦如實相告，她沒有辦法解釋這斷魂蠱是怎麼除去的。」
「小凡，我不是擔心這個，區區一個池亦不足為據，就算池亦知道是你對他下的斷魂蠱，打上門來，也有娘護著你，你不用怕，娘擔心的是，易長樂和紫尊之間，究竟交易了什麼。」莫菲皺了皺眉，道：「如今九尾狐族已不是神獸之軀，可他們的法力卻依然強大，若是紫尊在九尾狐族身後當後盾，只怕三界的格局，從今往後要改寫了。」
「不會的，娘可是忘了，易長樂的兩位師父？」莫凡沉聲道：「紫尊一直隱於黑暗之中，三界眾生都一致認為應天書院的院長藍潯是如今法力最高的存在，而易長樂的師父除了藍潯，還有來自西天佛祖坐下的陵苕上神，西天的那群佛祖從來不插手三界的事，可陵苕上神是唯一一個可以在三界和西天自由通行的，就連那魔尊對上陵苕上神，也要給陵苕上神一個面子。」
「還有那江與川和玄羽，從在應天書院的時候開始，就唯易長樂的話是從，易長樂說往東，他們絕不往西，易長樂想要什麼，他們倆個即便是豁出去了命去，也要給易長樂拿到。」
莫凡抬起頭來，滿眸認真道：「娘，有這些人在，權利對於易長樂來說，從來都是觸手可及的，羅訣和裴言一直想要謀劃的，易長樂若是開口，便能得到，她只不過是不想要罷了。」
莫菲的臉上一點點變得沉重，「小凡，若是紫尊選擇站在易長樂那邊，拋棄了饕餮族和天族，我們該如何？你知道的，裴言用諸神草殺了易盡安，沒有回頭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