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許令月拿出那塊玉佩,沉思了許久,便決定去找玉佩的主人問個清楚,無論如何,京城這趟不能白走。
林絮見她要出門,便疑惑的問:「阿月,你去哪啊。」
「去顧府。」她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
林絮提議:「不如我陪你去。」
她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避開南宮漓,便去樓下向掌柜的打聽顧府在何處。
掌柜不太確定的問道:「兩位說的可是顧大人?」
她遲疑了一下,便點點頭。
「這樣吧,我為兩位姑娘畫張圖,也好方便兩位姑娘過去。」
掌柜並沒有問這兩人去顧府何事,而是好心的拿出筆墨,將這路線圖畫了下來,隨後便遞給許令月。
「謝謝掌柜。」她連忙感謝道。
兩人看了看地圖,隨後便出發了。
走了許久,繞了好幾圈後,她們總算是到了顧府。
兩人剛走過去,便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那侍衛冷酷的質問道:「站住,你們是什麼的?」
許令月將玉佩掏出來,遞給那個侍衛,並解釋道:「你好,我是來找這塊玉佩的主人。」
侍衛接過來仔細一看,便很快就認出了玉佩的主人,臉上當即一變,有些震驚道:「這是二公子的玉佩。」
他再次打量眼前兩個小姑娘,實在不敢相信二公子的玉佩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小姑娘的手裡,要知道,二公子向來不近女色,那這塊玉佩又是因何緣故落在這姑娘手裡,莫不是假造的?
侍衛帶著猜忌再次仔細檢查了一次玉佩,可結果告訴他,這塊玉佩的的確確就是二公子的。
許令月見這侍衛一臉懷疑的表情,便開始解釋道:「侍衛大哥,是這樣的,是這塊玉佩的主人讓我來找他的,你看能不能進去通報一下。」
他知曉能被二公子親自贈玉佩的姑娘定是關係不簡單的,若是將人直接趕走,他這差事怕是也保不住了,這不,對許令月的態度便溫和了不少,並對她解釋。
「抱歉,姑娘,二公子出門了,這樣吧,我先進去通報一聲,你們且再此等著。」
「哦,好。」她點點頭應下了。
很快,侍衛便拿著玉佩進去稟告了。
兩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的與另一個侍衛大眼瞪小眼。
許久過後,林絮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拉著她到旁邊小聲問道:「阿月,這人怎這麼久都沒出來?」
她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再等等吧。」
而此時,顧府中。
守門的侍衛略有些激動的大聲稟告道:「夫人,門外有一位姑娘拿著二公子的貼身玉佩尋過來了。」
此時,屋子裡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準備將茶水咽下去,突然間便聽到這話,瞬間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婦人還以為聽錯了,震驚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有姑娘來找老二?」
旁邊的下人們也紛紛露出一副見鬼的模樣。
侍衛隨即將手裡頭的玉佩呈上去,並解釋道:「稟告夫人,這是那姑娘的,屬下確認過了,的的確確是二公子的那枚玉佩。」
顧夫人身邊的老嬤嬤連忙過去將玉佩接過來遞給她。
她仔細的看了好幾遍,這枚玉佩確實是老二的。
隨後,顧夫人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拿著玉佩的雙手竟激動的開始顫抖起來。
老天有眼,老二這個不省心的,原先她還在擔心,這個二兒子要孤獨終老了,沒想到竟然背著她這個娘藏了一個姑娘,不管這姑娘同老二到底什麼關係,但絕對不簡單,否則怎會將這枚玉佩送給那姑娘。
無論如何,她這個做娘的可不能給老二拖後腿,好不容易老二才有個姑娘,無論是使什麼法子,定要將人留下來才行。
想到這裡,顧夫人更加堅定這個信念。
旁邊的老嬤嬤連忙說:「夫人,可要將人喚進來瞧一眼。」
聞言,顧夫人眼中含著熱淚激動的說:「快,去將人帶進來。」
老嬤嬤自請道:「夫人,老奴去吧。」
「好好好。」她一口答應了下來。
緊接著,老嬤嬤便同那侍衛一起去。
而顧夫人則開始幻想,這兩人成親後的日子。
門口,等了許久的許令月可算是等到那侍衛回來了,不過這旁邊怎麼還跟了一個,兩人頓時有些不解。
而那老嬤嬤一見竟有兩個姑娘,頓時眼睛都放亮了。
侍衛為其指了指:「劉嬤嬤,便是左邊那位姑娘。」
劉嬤嬤便馬上開始打量起許令月,雖然穿的較為樸素,但這臉蛋可真漂亮,不愧是二公子看中的。
兩人不解的看著來人,侍衛便立馬解釋:「這位是劉嬤嬤。」
許令月連忙乖巧的喊了一聲:「劉嬤嬤好。」
「哎,好好好。」
劉嬤嬤十分自來熟的便握住她的手,越看越滿意,這細皮嫩肉的手,一看就是沒有做過粗活的。
「走嬤嬤帶你們進去。」
許令月顯得十分不自在,便投給旁邊的林絮一個求助的目光,對方表示愛莫能助。
顧夫人等的十分著急,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心中既緊張又喜悅。
她露出一個笑問旁邊的小丫鬟:「春喜,你瞧我這笑平易近人嗎?」
「夫人看著便和藹可親。」春喜笑著道。
可顧夫人還是怕會將未來兒媳嚇著了,懸著的一顆心始終沒有著落。
終於,便看到劉嬤嬤帶著兩個年輕的小姑娘進來了。
顧夫人來回打量了一遍,最終目光落在許令月身上,笑的別提有多開心了,特別滿意的點點頭。
劉嬤嬤說道:「許姑娘,林姑娘,這位是夫人。」
兩人見狀,連忙乖巧的喊道:「顧夫人好。」
「好好好」
顧夫人此刻根本顧不上身份,直接過來親昵的拉著許令月的手,笑的十分燦爛。
許是怕嚇到小姑娘,她聲音特別溫柔的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對於她的熱情,搞得許令月一愣一愣的,特別不自在,乖巧的回話:「回夫人,我叫許令月。」
這夫人一點也沒有架子,且說話好溫柔啊,她在心裡評價了一番,就是太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