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死亡的到來

  第219章 死亡的到來

  她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進來的門已經關閉,只怕出不去,而主墓室里要是沒有出口,只怕這墓真的要成他們的葬身之地。

  沒水沒食物,又能撐多久呢。

  那邊的垢隱似乎已經魔怔了,突然大喊一聲, 神色慌張:「不會的,不會的,我一定會找到的。」

  許令月冷冰冰的看著幾乎瘋癲的人,往他傷口上撒鹽,嘲諷道:「世上何來令人復活的法寶,你註定要失望而歸了。」

  他陰沉沉的看著許令月, 不服氣的反駁:「有的,此寶名碧髓丹,服下此丹便能復生, 我會找到的,我一定會找到的。」

  許令月只覺得,這人當真是瘋了,也是個可憐之人,只是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垢隱怕是找不到所謂的碧髓丹便誓不罷休。

  九兒搖搖頭感慨:「我瞧他是瘋了。」

  許令月臉色略沉,吐槽一句:「誰說不是,情能使人入魔,使人發瘋,當真是可怕。」

  就在這時,垢隱不知碰到了什麼,殿內忽然一陣地洞山搖,發出巨響,「轟隆……轟隆……」

  許令月意識到後,急忙朝九兒道:「九兒,快找地方躲起來。」

  提醒完後,她也準備找地方躲起來。

  沭白正要過去, 忽然感覺體內有些不適,那雙眸子忽變,一下子就成了紫色,他捂著胸口處,只覺得渾身有無數隻螞蟻在血液中爬過。

  卻在這時,地上開了一條裂縫。

  許令月見沭白腳下已經裂開,可他卻還站在那裡不動,頓時有些心急,連忙將其將人拉回來,不忘斥責:「你是不是傻,看不到地上裂開了嗎,站在那裡等死嗎?」

  見對方不說話,她才突然想起對方是個瞎子,說出口的話突然便後悔了。

  便有些歉意的說:「抱歉,忘記你是瞎子了。」

  不過他耳力不是很好嗎,難道聽不見地面開裂的聲音,竟還敢一直站在那裡,再晚一秒,怕是就要掉下去了。

  此刻,沭白原先站著的地方早就成了一條寬大的裂縫,那裂縫深不見底, 普通人掉下去只怕會沒命。

  沭白看著她,雖看不見,可他能感受到,對方口中雖句句都是斥責的話,可他卻感覺心頭一暖,被人在意的感覺真好,這種久違的溫暖他不記得有多久沒有感受過了。

  看著看著,嘴角不經意間便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震動沒有停下來,地面卻早已四分五裂,九兒看著那地面,頓時慌張不已,哽咽的道:「阿月,怎麼辦,在這樣下去,只怕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許令月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中萬般著急。

  忽然無意間瞥見,那具棺材紋絲不動,儘管震動的再厲害,可似乎根本影響不到那裡。

  雖然奇怪,但此時哪有時間讓她想這麼多啊,連忙對他們說:「快躲到棺材裡。」

  此舉雖有些不敬,可眼下卻顧不了這麼多了,大不了得救後多給他們燒些紙錢。

  幾人趕緊朝那邊跑過去,雖離得不遠,卻也不近。

  突然,一條裂縫將她與九兒隔開,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隔了一厘米。

  許令月連忙著急的說道:「九兒,快跳過來。」

  眼看著裂縫越來越多,九兒害怕極了,竟愣在了那裡。

  見對方不動,她心急如焚,拼命喊道:「九兒,快啊,別愣著了。」

  九兒心中一橫,閉上眼睛用力一跳,可到底裂縫隔的太遠了,只差一步,竟落空了。

  千鈞一髮之際,她急忙伸出手將人拉住,幸好抓住了。

  此時的許令月額頭間涔涔冒著冷汗,卻絲毫不敢泄氣,即刻伸出另一隻手拼盡全身力氣將人死死抓住,咬著牙,艱難的說:「九兒,抓緊我,千萬別放手。」

  可單靠她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將人拉上來。

  她不敢肯定沭白會不會幫忙,但還是說了一句:「沭白,搭把手啊。」

  好在,沭白最終還是來幫忙了,兩人合力,很快就將人拉上來了。

  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沭白的一樣,那雙紫色的眸子,對方身子甚至開始搖搖欲墜,額間涔涔直冒冷汗,幾乎是硬撐著的。

  九兒簡直嚇壞了,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嗚嗚嗚,阿月,嚇死我了。」

  好在接下來沒發生什麼,很快,幾人便爬到了棺材裡。

  棺材夠大,容下三個人綽綽有餘。

  垢隱的求救聲傳遍了整個宮殿,「救命啊,救救我。」

  她瞥了四周好幾眼,這才找到聲音的來源地,離她們不遠處的一道裂縫中,垢隱的雙手死死抓住裂縫邊緣,只怕過不了多久人便會掉下去。

  許令月卻只是冷眼旁觀,並未打算出手相救,一直到傳來一陣尖叫,「啊」。

  是垢隱掉下去了,這道聲音響徹天際。

  她冷漠道:「死有餘辜。」

  這簡直是便宜他了,死的這般輕鬆,可惜那些姑娘,希望她們可以安息吧。

  很快,整個地面都淪陷了,一眼望去,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她們所在的棺材雖未沉下去,可她們卻被困在了上面,根本就逃不出去,四周空蕩蕩的,本還是華麗的宮殿瞬間成了廢墟。

  忽然,九兒著急的說:「沭公子,你別嚇我啊。」

  許令月看過去,才發現沭白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額前的髮絲已經濕透了,整個臉色蒼白的嚇人,甚至可以說猙獰,看著便讓人害怕,那雙紫色的眸子尤為吸引人。

  她有些害怕的問道:「沭白,你,你怎麼了?」

  伸手一摸,頓時嚇的她收回了手,震驚道:「怎麼這麼冰?」

  這體溫根本就不是常人所有的,就好像一塊冰塊,冷的讓人透心涼,兩人皆不知所措。

  心中猜測,這人難道有什麼暗疾?

  而沭白已經逐漸陷入昏厥,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大概已經失了神智。

  突然,他呢喃一聲:「好冷……」

  聽到他說冷,許令月連忙將棺材裡的衣服都披在他身上。

  然後問道:「有沒有好點?」

  可沭白嘴裡還是只有「冷」字。

  她又繼續披,一層又一層,沭白幾乎快被裹成了一個球,而棺材內也已經沒衣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