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蘇家,有什麼好稀罕的。」蘇凝雪冷笑一聲,不屑地道。
她三兩步衝上前,想要攔住那些搶佛像碎片的人。
可即便她武力高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推到了一邊。
「自不量力。」蘇郝明冷笑著嘲諷了她一句。
蘇凝雪氣不過,剛要回擊,腦海中便響起了一陣陣詭異的嗡鳴聲。
等到她回過神來,蘇郝明早就走了。
晚上,蘇凝雪回到家躺上床,輾轉了許久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但很快,她就在夢中見到了已經死去的蘇銘。
蘇銘的臉上滿是鮮血,猶如他被大卡車撞死的那一天一樣。
但不同的是,這次蘇銘的身體也是四分五裂,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姐姐,你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你不救我?」蘇銘對她舉手雙手,「為什麼你看著他們把我的佛像推倒?」
「不不不,姐姐沒有不救你,姐姐只是沒有來得及。」蘇凝雪趕緊慌亂地解釋道。
「不!」蘇銘猛地怒吼一聲,口中鮮血噴涌而出,濺了蘇凝雪一身,「你就是故意的!你根本不喜歡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他大喊了好幾聲,最終徹底化為了碎片。
蘇凝雪嚇壞了,拼命地想要抓住蘇銘,想要解釋。
可最終蘇銘還是化為了一攤血水,那血水不斷上涌,直至將她淹沒,就在她快要窒息而亡時,才猛地睜開眼睛。
她滿是驚恐地坐起來,過了許久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在做夢而已。
之後的幾天夜裡,她總是被不同的噩夢驚醒,好不容易勉強睡著也會很快被嚇醒,整個人很快消瘦了一大圈。
「凝雪,你這是怎麼了?氣色這麼差?」早上吃飯時,蘇震霆看到蘇凝雪無精打采地從房間裡出來,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凝雪小姐最近幾天夜裡總是被夢魘糾纏,一直睡不好。」家裡的保姆搶在蘇凝雪的前面道。
「是嗎?你這樣下去可不行,身體會出事的。我這叫醫生和催眠師過來,給你好好看看。」蘇震霆立即站起身打電話。
蘇凝雪本想說不必,但最終僅僅只是嘆了口氣。
夢魘第二天她就去看過醫生,可醫生給的催眠藥卻毫無作用。
她不知為何有種預感,即便是蘇震霆找來了最好的醫生和催眠師,也難以治好自己的夢魘。
果不其然,醫生和催眠師到家裡來了之後,蘇凝雪雖然積極配合,成功入睡,但沒過一會就渾身是汗地被驚醒。
催眠師想要嘗試進入蘇凝雪的夢境查看,卻發現自己的催眠術對蘇凝雪絲毫不起作用。
「看來是我學藝不精,或許蘇先生需要請更厲害的催眠師來看看。」他對蘇震霆很抱歉地道。
蘇震霆也摸不著頭腦,他請的催眠師可已經是全國際中心最厲害的了,到哪去找更厲害的?
難道凝雪的夢魘真的非常棘手?
醫生看了一眼蘇凝雪,悄悄將蘇震霆拉到一邊,提醒道,「蘇先生,雖說我是個醫生,不應該說這些,但過幾天就是中元節了,蘇小姐的夢魘用現代醫學儀器檢查不出任何起因,或許是因為……」
蘇震霆秒懂,「你是說,我們家凝雪這是撞鬼了?」
「也不一定,說不定是蘇家已經過世的親人想念蘇小姐,才會趁著中元節來找蘇小姐。」
「有道理。」蘇震霆點了點頭,立即去給已經去世的蘇天上了墳。
蘇凝雪也懷疑自己是被鬼上身了,跑去找有名的道士買了好幾張驅邪的符紙,貼在房間門口,還揣了一個在懷裡。
但到了晚上,她還是再次夢魘,這次她看到了一堆妖魔鬼怪,輕易地就將她買來的那些符紙踩在了腳下,張著血盆大口朝她撲了過來。
她驚醒過來,忽然回想起自己第一天夢魘時的,在夢中看到情景。
當時夢中的小銘曾經質問過她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佛像。
難道……轉機就在真佛寺嗎?
她再次來到真佛寺,現在的真佛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就連寺廟門口的牌匾都被人給砸出了裂縫。
走進寺廟,也見不到任何一個香客,孤零零的。
「施主,你是來上香的嗎?你來遲了,小活佛的金身已經被人砸了。」一個小沙彌從禪房裡走出來,見到蘇凝雪,立即上前,客客氣氣地道。
「我知道,我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蘇凝雪有些奇怪,「這寺廟裡的其他人呢?住持呢?」
「他們都跑了,只剩下我一個人還留在這裡。」小沙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道,「我從小就是孤兒,是從前的老住持養大了我,所以我不會離開真佛寺的,其他的和尚都拿著小活佛的金身碎片跑了。」
蘇凝雪嘆了口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沙彌見她這樣,主動開口道,「施主,你若是有煩心事,我可以為你念經祈福,你也可以向我訴說煩憂。」
蘇凝雪沒想到這個小沙彌人還挺好的,索性將自己遭受夢魘的事情告訴了小沙彌。
「原來如此,我想這可能是小活佛發了怒,在以這種方式提醒您,讓您找回佛像碎片。」小沙彌認真思索了一番後猜測道。
但隨即他就皺緊了眉頭,有些為難地道,「可是搶走佛像碎片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要想全找回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沒關係,就算再難找,我也會去找的。」蘇凝雪搖了搖頭,目光也逐漸堅定。
就算她媽沒有遭遇夢魘,她也會想辦法找回小銘的金身,只要是她能幫小銘做的,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她都在所不辭。
而且她相信,小銘肯定也會懲罰其他那些拿走金身碎片的人。
果不其然,隨著中元節接近,網上有很多人都出來發帖子說自己遇到了奇怪的事,還有人直說自己撞到鬼了。
雖然這些帖子很快就會平台屏蔽,但蘇凝雪還是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個拿走金身碎片的中年女人。
她親自上了中年女人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