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內除去做任務的傭兵隊,也搭載了一些其他歷練的修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找了一個方向,沈清一也沒有矯情。
伸手拍了拍船板上的灰,就著法袍便坐在了船板上。
船板上有些安靜,經歷了那一次,沈清一知道,這算是正常的。
萬淵深海只有晚上才是最危險的,因此大部分修士都是晚上比較警惕,白天則休息調整。
沈清一也微微閉上眼睛。
商船是萬淵深海最快的行駛工具,當然比起高階修士的空間穿行那肯定比不過。
但是比起修士的御劍飛行那肯定比得過。
比較御劍飛行,在這裡,就是金丹元嬰一個不小心也有可能會迷失方向。
海風呼嘯,商船的修士並沒有把隔絕的陣法全部打開,只留了一些保護的陣法。
而這海風拂面,倒顯得有格外的風情。
沈清一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感受過修仙界的自然風光,輕輕呼出一口氣。
有時候,她也真的希望風平浪靜,就一直這麼下去。
海船在萬淵深海中行駛著,偶爾遇到上前挑釁的海獸。
只不過有著護衛的傭兵隊在,也沒有什麼危險。
而這一趟海船之行,也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
沈清一如願的到達了最近的一個駐紮地。
交付了靈石後,沈清一便向著傳送陣而去。
天風大陸天虛宗
問虛峰的人最近有些特別安靜。
自從北臣回到宗門後,關於霍深叛離宗門的消息你也帶了回來。
一些不知道真相的弟子議論紛紛,都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就算那位傳說中的老祖不靠譜了些,與宗門不是那麼親近。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真正的叛離過,甚至還為宗門和問虛峰做了許多事情。
怎麼一下子就叛離了宗門?
這讓許多弟子不由懷疑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上層把這件事情卻包裹的很好,沒有半點消息透露出來,他們也只能在背後猜測。
而整個天虛宗知道事情真相的修士,在這一段時間裡,其實內心都是不平靜的。
一邊擔心著仙界的事情,一邊擔心著霍深的事情。
如今的霍深實力已經到達了渡劫期。
若是沒有叛離宗門……那麼宗門該是大喜的。
如今反倒是多了一個強敵。
而讓問虛峰更加頭疼的還有一件事情,當初他們動用問虛靈法,協助那把無塵聖劍。
他們以為他們會迎來一位無情道的天才,可是沒有想到,這天才是來了,可是還是那位沈清一。
這已經足夠讓他們腦殼疼的了,更讓他們心煩意亂的還是,是沈清一也就算了,如今沈清一竟然還廢了。
有時候他們都不由有些懷疑,是不是問虛峰的運氣將迎來瘋狂下落,要不然怎麼這一件件的事情,好巧不巧都在這一個階段發生了?
不過唯一讓他們好受一些的大低就是,或許是因為沈清一成為了一個廢物,那把暫時被壓制住的無塵劍在其回來後也沒有再出現什麼動盪。
要不然,他們真的會覺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梨花飄落,沈清一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當重新躺回床上的那一刻,沈清一臉上所以的幻形直接術再次發生改變。
蒼白的臉色,全身靈力混亂,修為也出於半廢狀態。
誅聖看了都不由有些咂舌。
什麼時候,主人的演技這般厲害了?
其他幾個小傢伙也新奇不已,唯有盤空依舊淡定,也一點都不意外。
萬靈所化的影子誕生,此刻的沈清一與過往的沈清一到底是會有許多變化的。
當傍晚降臨的時候,沈清一的房間們再次被人打開。
走進來的是佘子江。
看著躺在船上雖然臉色比起一開始要好上太多的徒弟,佘子江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性命無憂了,可是佘子江卻始終忘不了當初那個黃奔亂跳的小丫頭。
走到床邊,伸手整理了一下沈清一的頭髮,突然動作一頓。
「清一……?」
佘子江有些不確定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戰慄。
這幾年,沈清一一直由他們照顧,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幾個徒弟,也是一直整理的一絲不苟。
實在是沈清一被帶回來的時候,模樣太慘。
又讓他們忍不住想起那巨掌落下時的模樣。
可是剛剛,額前的碎發……
不得不說佘子江觀察的十分仔細,大低也是這幾年每天他們都在期盼著沈清一的醒來,每天都在看她有沒有什麼動靜。
自家師傅略微沙啞的聲音,到底是讓沈清一慢慢睜開了眼睛。
對上那雙如山泉般卻仿佛含著一層霧氣的眼睛,佘子江愣了愣,隨即是莫大的驚喜湧上心頭。
「清一……清一,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告訴師傅,師傅這就讓你池虞師叔過來,你……」
沈清一拉住佘子江要發傳音的手。
一個元嬰大圓滿,快要半步出竅的修士,此刻因為沈清一醒來的驚喜,竟然有些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沈清一吸力吸鼻子。
「師傅……我沒事……」
略微沙啞的聲音,聽在佘子江耳朵里卻格外不是滋味。
自家徒弟醒過來了……想必也發現了自己經脈和丹田的事情,心裡肯定也不好過。
這幾年,他們一直在找尋辦法,想要醫治好沈清一的傷,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靈藥入了沈清一的嘴巴,卻只是讓她的氣色和生機變得更加好了,而經脈和丹田卻依舊沒有什麼起色。
不僅僅是池虞沒有辦法,雲澤大陸的煉丹盟,他們甚至還請求了天虛宗的尚植,盤空界的煉丹盟。
然而,那布滿裂紋的經脈和丹田,依舊如初。
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那仙界之人的那一掌。
仙界的手段,他們不知道許多,也不為奇怪。
若是仙界那人的一掌有什麼特殊之處,沈清一就算沒死,活下來經脈丹田全廢……
那或許也是他的目的。
自家一向驕傲的弟子……
佘子江眼睛有些紅,牙關緊咬。
安慰的話,他著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種痛,有時候不是旁人安慰就能夠改變什麼的,或許還會讓傷疤再次裂開。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