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中的人收回手,目光看向剩下的七個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
待幾人離開大殿之後,遠遠的就瞧見了那懸掛於勾玉玉鎖上的人。
龍行竟然被處以勾魂之刑,魂魄被勾玉鎖鎖住,被陰灼和陽水日夜折磨的痛,讓幾人不由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算了,我們走吧,龍行這般,也是他咎由自取,那血月盤,殿下本就留著有眾用,如今被龍行先行打開,雖然血池那邊又收集了不少新的能量,可是也破壞了殿下的計劃。」
其他幾人看著那從牆壁上留下了血紅,眼中冷漠。
「走吧。」
雲重跟在幾人身後,不由轉身,看向高牆玉勾上的人。
那雙瞪大的眼睛裡還滿滿都是怨恨和不甘。
聽說,曾滿懷信仰的人,墮神之後,其生成的怨之念會是常人的千倍萬倍甚至更多……
這個聖殿的忠誠信仰者,一生為聖殿為那人拼死賣命,最後也落得如今現場,雲重不由輕嘲。
消息當然是他放出去的。
運之子在他管轄的盤空界域誕生,足夠讓他可以邀功一把。
只可惜他的好運卻沒有繼續好下去。
那個逆的出現,幾乎搗亂了太多計劃,以至於到如今,許多東西一崩再崩。
連曾經布置在那裡獻祭的主陣也崩壞了。
縱使他知道手下上報的也可能是理由,但是種種下來,讓他心中難免生出許多疑惑和不滿。
而越是想下去,他越是心驚肉跳。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不少,可若件件串聯起來呢?
盤空界……那個地方因為當初的大戰,與他們失去太多聯繫,可那裡的傳說,聖殿的一些知道歷史的人,哪一個沒有些想法。
那個曾經差點幾次出現聖者的地方,那個隕落破損了無數次,依舊沒有破碎的世界。
如今運之子在那裡誕生,與之一同誕生的那個逆卻似乎更得天道鍾愛。
天道啊!他們聖王殿以及那些妖盟,仙盟一直追尋探索的東西!
可是浮空萬域的天道卻在很多年前,就被證實其不完整。
而所謂的「完整」亦然是浮空萬域內的無數生靈,一代又一代努力的方向。
天道之子的衰亡,盤空大陸的脫節,這其中種種,都需要有一個人來把這趟渾水攪動的更加渾濁。
從而讓他能夠渾水摸魚,能夠死裡逃生!
龍行,就是這其中最合適的人選!
當然這也怪不了他。
若是龍行不那麼著急的想要在殿下面前表現自己,不那麼想要踩著他上位,殿下對他再多一些信任,事情或許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只可惜啊……
血雨落下,原本的地面立馬出現一個個被腐蝕的黑洞,腥臭刺鼻的味道,讓人作嘔。
坐在飛船之上,看著保護罩又一次變薄,司青的臉色難看至極。
往靈船的陣盤裡又放了幾塊靈石。
這東西,他有不少。
畢竟這玩意,他們族裡存放了不少,地底里也有很多。
只是如今的隕炎界,修士修行的卻不再是靈氣。
所謂的靈石,倒是成了積累。
司青也不心痛,放下靈石之後,與阿絨靜靜的等候著沈清一調息。
對面的沈清一臉色逐漸好轉起來。
能夠在那麼多嗜血族中生生殺出一條路,還讓那些嗜血族損失慘重。
沈清一的戰力無意是十分強大的。
而讓司青更加興奮的是,沈清一竟然也是個儒修!
或許……沈清一沒有殺他,就是因為她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氣息。
一剎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找到同伴,被認同的感覺,讓司青的眼眶不由紅了起來。
他想,他一定要告訴族人們,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們的同類!他們不是生活在臭水溝里見不得陽光的老鼠異類!
沈清一體內的兩股氣息已經漸漸平穩下來。
兩個丹田的兩方已經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誅聖占據一方,那個類似寬劍的半邊印記占據一方。
而此刻的沈清一仿佛身處一片荒蕪戰場,那裡四處都是遺落和丟棄的殘兵斷甲。
黑色的濃煙夾雜著血霧,幾乎籠罩了半邊天。
腳下的路,已經不知道是泥土,還是血污,亦或者是些其他的東西。
這裡的場景,讓沈清一胸口仿佛積壓了一口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憋的慌。
這個地方,是她至今為止,見過最荒涼!最破敗!亦是最慘烈的戰場!
明明是平原,地勢平坦,可那遠處由屍骨堆砌起來的一座座高山。
仿佛可以一眼忘得到盡頭,卻又仿佛永遠看不到盡頭。
沈清一的身體是半透明的,踩在地上也是輕飄飄的。
一腳邁出的時候,身形竟然如同風一般,一步就走了數萬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多遠,可是腳底下的屍山血海依舊望不到盡頭。
天空竟然開始下起了小雨。
只是這雨卻是血紅色。
血紅色的雨滴落在地面上,把那些屍骸碎兵甲一點點消融腐蝕掉。
沈清一下意識的就要去撈起一具屍骸。
只是身體透明的她,卻無法撈起那屍骸。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直到屍骸露出了那玉白的骨頭,血雨不管怎麼下,怎麼腐蝕,那玉白骨頭依舊不變。
沈清一心頭猛地一顫。
身後是無邊無際的屍骨山地,身前亦然望不到頭。
沈清一對著眼前的骨山拜了拜。
「呼……」
沉悶的天地吹過一陣風,沈清一似乎聽到了一聲聲的廝殺叫喊的聲音。
還有一聲嘆息。
向著風吹來的地方望去,那裡的無數屍山卻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屍山。
而在那高山的最高處,一個人半跪在地,他雙手捧著什麼東西,似虔誠,又似瘋魔。
沈清一胸口一熱,手心處的印記也越來越熱。
滾燙的溫度,讓沈清一低頭。
誅聖的印記此刻越來越亮。
沈清一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召喚,向著那高處走去。
待走的近了,沈清一更加清晰的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
立於屍山上的人,眼睛處蒙著布匹,但那布匹早已經被鮮血染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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