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蟲子對著陣法咆哮,音波一陣接著一陣,陣法結界上出現一層層能量漣漪。Google搜索
「人類!放我出去!」
粗嘎的聲音,從巨大的蟲子嘴中發出。
陣中還倖存的金丹修士也紛紛從地上爬起,圍在一起背靠著背,防備著殺陣中時常會出現的殺機。
格羅眼神陰翳,若是可以,他必定是想把沈清一大卸八塊的。
沈清一提起手裡的誅聖,在外域修士的注視下,筆尖再次落下,周圍的地勢瞬間拔高。
格羅一行人頓時大驚,眼神望向四周。
只見原本的殺陣,周圍的能量符文,從原本的緩慢旋轉,演變的越發快速起來。
周圍亮起的光亮,刺眼至極,讓他們不由眯起眼睛,才能勉強看到立於陣外的那道身影。
「人類!放我們出去!否則定叫你後悔!」
誅聖落下,陣中天空猛地一暗。
圍攏在一起的隕炎修士抬頭望天的那一刻,瞳孔幾乎縮成了一條細線。
天幕無數閃著寒芒的冰錐和冒著寒氣的火球,此刻正越聚越多。
「放我們出去!啊!」
修為稍弱的外域修士不由有些慌神,想要掙扎逃串,處於本能的求生,他們違背了格羅幾人的喝止。
陣內頓時亂做一團。
火球和冰錐落下,格羅眼中血色瀰漫。
「聽我的令,向著這破陣法進攻!今天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的金丹高階修士,還贏不了她一個金丹初期!不就是一個陣法嘛!一力降十會,若是破不了,那就暴力碎開!」
被能量攜裹著的聲音,像帶有某種韻律一般,讓一些慌神的隕炎修士不由漸漸鎮定下來,至於那些依舊慌神,幾乎失去理智,只會橫衝直撞的族人,格羅不再管。
一行金丹高階大圓滿的隕炎修士向著陣法的一個點殺去。
直直的對準那裡,任由冰錐和火球落在他們身上。
一個倒下另一個再接著頂上。
陣外陣內的慘叫廝殺聲,讓場面看起來更加的慘烈。
外頭的一些外域修士聽到陣內的聲音,下意識向著陣法靠攏,想要服從高階首領的指揮。
一個接著一個,往陣法的壁壘上撞去。
咚咚的聲音夾裹著令人牙酸的尖嘯聲。
空氣中四周都瀰漫著被火灼燒後的焦糊味道,令人作嘔。
看著外域修士如此不怕死的一個個頂上,盤空界趕來的金丹修士不由有些擔憂。
「道友!可需要我等助你一臂之力!」
「對啊!這陣法若是需要靈石什麼的,我們都有!道友你說!只要能夠擊殺更多的外域修士!我就是把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靈石通通都花光,也值得了!」
「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不要讓這外面的外域修士靠近陣法!那幾個高階金丹外域修士,被困在陣法里!只要殺了那幾個高階修士!我們外面就可以活下更多的同伴!」
「大家不要怕,我們團結一心,若是一個金丹初期對付不了,那就兩個三個金丹初期的對付!大家不要害怕,不要讓一個人或者某個人獨自作戰!對抗外域修士,是我們盤空界每一個修士的職責所在!」
「殺!老子今天哪怕就是隕落在這交流會上了,也要殺出一條血路來!這些個隕炎界修士,自己把自己的家園霍霍乾淨了!如今又想要來禍害我們!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便宜的都給他們一家占去了!」
「今日若是我們退讓了,若是被這些傢伙得逞了,那麼就是我盤空界的浩劫開始!」
「我們身後是盤空界,是我們的家園!我們今天必須殺出一條路來!今天的戰爭若是不打下去,來日便是我們的後輩來抗!我們骨頭硬著呢!不需要那些小輩們扛著!殺啊!」
大殿之內,安靜異常。
盤空界不僅僅一個天風大陸,它存在著眾多高階大陸,中階大陸,低階大陸。
也並不是每一個大陸都靈力充裕,人人都可以修仙。
有的大陸生活環境惡劣,修士更多的是為了活著,為了改變命運。
他們也經歷過戰爭,經歷過戰亂,經歷過吃不飽穿不暖。
各界交流會,他們都是歷經千辛萬苦,倒下無數人,才來到這裡的。
交流會的獎品,於許多高階中階大陸而言,是榮譽,是可以在別人面前談笑自豪的點。
但是於他們而言,那些獎品,哪怕是其中一顆微不足道的丹藥,一本傳承功法,都是無數人的希望!那是生活啊!
所以他們千辛萬苦保護著的,愛護珍惜著的,怎麼可以容他人踐踏摧毀!
想要摧毀,那就得先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看著浴血拼殺的修士,看著倒下的一個又一個,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北臣淵的眉心微微滾燙,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修煉到如今地界,距離飛升成仙,也不再是遙遙不可及。
可是這些年他的修為也如同問虛峰的許多長老一樣,進步緩慢,甚至停滯在原地。
真的是功法不全?真的是高階修士難以進階嗎?
他不知道……
看著那些殺紅了眼,不要命似往前沖的修士,他突然有一瞬的迷茫。
徐嚴長的手緊緊的握著座椅扶手。
說實話,他被震驚到了。
修仙多年,他見過許多爭鬥,更多的是修士之間為了爭奪寶貝的廝殺,仇人死敵為了恩怨的大打出手,宗門勢力家族之間為了利益的拼搏……
有的戰鬥規模比如今還要大,倒下的修士也不計其數,甚至是一個大陸因為大能而湮滅都有。
哪一次沒有隕落修士?
可是大低是……
見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但如今的交流會,匯集了盤空界無數修士,他們的出生不一樣,經歷不一樣,所求也不一樣。
在交流會上,他們因為利益更是對立的。
但是此刻,他們卻有同一個目標,那就是隕炎界修士。
誰願意拼死往前沖?
此刻的他們卻願意!
而交流大會中最大年齡的才多大?最小年齡的才多小?
徐嚴長突然就想起了宗門裡那些泛黃的書籍,短短數語,原來竟然是這麼多人留下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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