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在這修真界當中,哪裡擁有的天材地寶最多,便當屬我們中境了,等破陣宗的道友們來到了我們中境,太多的只怕是說了秋真人和秋掌門也不敢相信,但起碼,我們煉器宗能夠拿到多少寶材,你們破陣宗便同樣能夠拿到多少寶材,相信兩位也都明白,中境能夠給到你們的,可比你們現在擁有的要多得多啊。」
墨道笑盈盈地同二人說著,這樣的條件顯然已經很難讓人拒絕了。
但秋真人卻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直在考慮著。
見此,秋思便說道:「我們理解中境的好意,但我們破陣宗世世代代都在南境,對這裡早已有了感情,若真要離開的話,一時也難以割捨,還望墨宗主能夠體諒我們的心情,這搬入中境的事情,可否容我們考慮兩天?」
「此事十分重要,兩位想要多考慮幾天也是應該的,我只是不想讓兩位錯過如此難得的機會,」墨道繼續笑著說:「中境內的靈氣是多麼濃厚,秋掌門應當是清楚的,畢竟前段時間才剛從我們中境離開,若是破陣宗能夠過去的話,相信你們的弟子們也會十分贊成的,他們將會得到更好的未來,這些我便不多贅述了,等秋真人和秋掌門決定好了,便來與我說吧,搬往中境的事情也十分簡單,我們早已為破陣宗尋好了開山立宗的位置,另外,道宗,劍宗和我們煉器宗也全都會過來幫忙的。」
墨道的熱情令秋掌門有些惶恐:「怎可如此麻煩墨宗主,墨宗主這幾日便安心在破陣宗內住著,等我與父親商量好了,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墨宗主。」
「好好好,」墨道仍一臉和善地說著:「那我便不打擾二位了,相信你們有很多話要說。」
秋思送走了墨道,返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收了收。
蘭台中,秋真人更是滿面的愁容。
「這消息對於破陣宗來說明明是意外之喜,可為何父親卻是一副愁苦的樣子?」秋思走過來說道。
「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年因為靈氣泄露,中境入侵北境的事情?」秋真人說道。
秋思點了點頭,隨即道:「難道父親是以為,中境太過蠻橫霸道,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地方,不適合破陣宗生存?」
「不,不止是這些,」秋真人搖了搖頭,又接著道:「中境的靈氣那般濃郁,咱們若是能搬過去,那定然是一件好事,但三年前他們的靈氣泄露過一次,不久之前,中境內的靈氣又發生過一次變化,他們的靈氣如此不穩定,這背後是否有什麼隱秘,而且,先有天機閣的敗落,又有二百位陣法師犧牲于歸一道宗內,這些又究竟是為何?」
「這些,中境不都已經給出了答案來嗎?」
「他們的確是針對每件事情都給出了解釋,但又有誰能夠證明這解釋便是事情的真相呢?畢竟我們誰都沒有親眼看見過那歸一道宗之內有什麼,」秋真人無奈嘆了口氣:「帝仙京內有著如此多的謎團,而我們便什麼都不知道地搬了過去,豈不是十分危險?」
聞言,秋思想了想,又說道:「可,我看墨宗主的意思,中境似乎很想要接納我們破陣宗啊。」
「這雖然不假,但你可想明白了,墨道他身為煉器宗的宗主,如今也不過是個來傳話的人罷了,我們在這南境當中尚可隨心所欲地管理破陣宗,若是到了中境那個有著不少大乘強者的地方去,這破陣宗究竟還能不能聽從我們的話,若是他們想要我們去做什麼違背本心的事情,我們還敢不敢拒絕,這些可都是未知數。」
聽到這裡的時候,秋思也沉默了下來。
遠處正看著這一切的沈懷冰輕蹙著的眉也舒展開了,而後她也走了過去。
「我是北境之人,本不該插手此番南境的事情,而且你們應當也知道我的立場,」沈懷冰說道:「但我還是想要勸兩位一句,中境那地方便是一灘泥沼,若是進去了,可就再也出不來了。」
聞言,秋思也有些無奈地說道:「即便知道這些道理,可他們給出的條件太過誘人,就算我們能夠無視,破陣宗內千千萬萬的弟子們也未必能如此啊。」
「再多的資源,難道還能比性命重要嗎?」沈懷冰又繼續說道:「三年前,中境組織三名門的弟子們入侵我們北境,最後只回去了四位大乘修士和尹世安,墨道這兩位宗主,其他人全部陣亡,中境也因此元氣大傷,他們當初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保日後不會再次侵略其他地方,難道秋掌門想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宗門的弟子們去送死?亦或者,若某一天中境決定將刀鋒對準了南境,難道你們,也真的要與昔日的好友們戰場相見了嗎?」
聽到了這些的秋思也被觸動了幾分,他掙扎地思考了許久,最後還是道:「容我們再考慮兩天吧。」
破陣宗內,長老和弟子們時常能夠在宗門裡看到墨道的身影,漸漸的,破陣宗即將搬到中境去的消息也就在這裡散播開了。
「等咱們搬到了中境去,那不就能夠和中境的那些天之驕子們享受同樣的資源了嗎,有了足夠的修煉資源,我的陣法水平肯定能夠提升得很快啊,到時候肯定也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啦!」
「什麼?全宗都要搬去中境!這不行,我道侶可是在扶搖宗呢,這要是搬去中境了,那往後我倆還能見上面嗎?不行不行,不能去。」
「到時候你再找個中境的道侶唄,中境的那些名門姑娘,不比你這會兒的道侶優秀多了?」
「你可千萬別當著我道侶的面說這些話啊,我會被打死的……」
秋思來到這裡的時候,便看到弟子們都沒有在練習陣法,反倒討論著這些事情,甚至都沒意識到他過來了。
「咳咳咳……」秋思重重咳了幾聲,聽到這聲音,弟子們也都注意到了他,趕忙規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