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破陣宗這邊,雖然不能無憑無據地監管東境庭院的動靜,秋真人也到底也是對他們多了幾分防備之心。
院內的慕靖庭也是不停地揉著自己的眉頭,如他所料,現在破陣宗的人都已經懷疑上了自己。
「真不知父皇為何要我護著那畫璃音,現如今她可是在和整個修真界作對啊,我若是在這時候站到了她那一方,豈不是也跟所有人作對了?」慕靖庭不由喃喃道。
身旁的謀士還在寬慰著他:「皇上下達這樣的指令自然有他的道理,反正那畫璃音又不是殿下您放走的,便由著他們破陣宗查去。」
「唉……」慕靖庭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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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五派上萬的修士將那浮在空中的斷金簡團團圍住,其中,白將軍還帶著其他的四位將軍不停地朝著那斷金簡打去,引起了一陣陣的顫動。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藍將軍實在是累了,便忍不住罵道。
白將軍沉著一張臉:「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是要用靈力來維持的,那付清殊早在進來之前便已經被我們給重傷,現如今他已經撐了三天,定然是到了極限,在加把勁,我們馬上就能殺了他們了!」
這一番話大大地鼓舞了士氣,同樣,在斷金簡保護內的付清殊額頭上也是一片汗水。
雖然這三天的時間內不用戰鬥,但他要用大量的靈力去維持著斷金簡,現如今也根本沒有恢復上多少來,而且恐怕馬上就要支撐不住了。
而就在這時候,段嬌嬌也睜開了眼睛,她的精神都恢復過來了,此刻仰頭喝了口酒。
聽到了她那邊的動靜,付清殊便看了過去,苦澀地扯了扯嘴角:「醒了,身體如何了?」
「可以打,」段嬌嬌喝完了酒後,又豪邁地長出了一口氣,接著平靜道:「我一個人出去就行了。」
聽到這些的付清殊皺了皺眉:「你一個人?」
「我去將那些人的注意從斷金簡上引開,你便能夠快些恢復靈力,」段嬌嬌說道:「放心,他們會的所有招式我心中都有數了,這次不會出錯的。」
「你決定好了?」對於她的決定,付清殊選擇了尊重。
畢竟他這個師妹有多大的能耐,他心中很清楚。
見段嬌嬌點了點頭,付清殊便開始挪動斷金簡。
在外面的人看來,那嚴防死守的斷金簡先是突然間出現了一個極其細小的縫隙,自那縫隙中又猝不及防地飛出了數十枚飛鏢,直衝著就在這附近的五位將軍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這五人中有四人都不慎被那飛鏢給傷到了,只有白將軍一人躲了過去,可即便如此,下一刻從斷金簡中閃出來的白影便手持數枚飛鏢,嘴裡還叼著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他沖了過來。
這飛鏢用來逼退護衛在白將軍的一眾人,而匕首落入了段嬌嬌的手中後,又趁著他還在躲避上一枚飛鏢,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抹了他的脖子。
待白將軍驚醒的時候,段嬌嬌手裡的止步匕首便已經切斷了他一半的喉管,他的臉色憋得通紅,立刻動手擋住了段嬌嬌的手腕,令她的匕首不能再近分毫。
同一時間,下面的修士也都反應了過來,瞬間烏壓壓地朝著段嬌嬌殺了過來。
知道這一擊若不能立即解決掉白將軍,她便不能浪費太多的時間,便立刻掙脫了白將軍的束縛,然後拉開了身位,朝著離斷金簡較遠的方向逃去。
被飛鏢給擊中了的四位將軍此刻也甚是惱怒,直接用靈力震碎了段嬌嬌的飛鏢,但緊接著,他們便又發現了一件怪事。
只見他們那被飛鏢劃開的傷口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自行癒合,那邊緣處反倒還變黑了,原本細微的疼痛此刻也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青將軍臉色大變:「這飛鏢上有毒!」
「這毒婦竟然如此沉得住氣,」那紅將軍也不由說道:「之前自己一個人應付上萬人的時候從未展露出飛鏢上有毒的事情,原來是留在了這時候準備殺我們個出其不意,不過她還是失算了,我們可都是從噩凜荒中的毒沼林活著走出來的人,哪裡還會害怕她這點兒毒素?」
聽到這些,藍將軍也冷笑了起來,只有閆碧心的面色變得極黑。
那所謂的毒沼林,曾是五派將軍在爭奪領土的時候誤入的,說起來也是驚險,他們五人在其中中了劇毒之後,為了活命,看見什麼毒花毒果都吃,而最後竟然還真的活了下來,甚至因此練成了百毒不侵的體質。
但,當初進入那毒沼林的人是黑將軍,根本就不是他閆碧心啊!
感受著那毒素已經迅速地在身體裡面擴散開了,閆碧心也驚慌地朝著段嬌嬌的方向追去。
「解藥,快給我解藥!」
此刻的段嬌嬌正遊刃有餘地穿梭在人數眾多的敵人當中,在聽到了他的話之後,並未搭理。
「我求求你了,求你給我解藥吧,我忍辱負重了幾十年,這才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不想死啊!」閆碧心的唇色也已經因為中毒而變得極不正常,他繼續懇求道:「我對不起你們,我千不該萬不該惹上你們的,求求你給我解藥,往後你們說什麼我都聽,就算是讓我做牛做馬……」
「夠了,」段嬌嬌已經聽不下去了,冷聲打斷了他,此刻那雙絕美的眼睛中也覆蓋了一層寒冰:「難道你覺得自己這樣活著很有意思嗎,倒不如趕緊去死。」
說完之後,段嬌嬌身形一閃,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閆碧心也停了下來,他的心已經涼透了,他知道如今的災禍正是自己給他們招來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會給自己解藥,而後面那四個貌合神離的將軍,他們又怎麼會關心自己的情況,他們也從沒有看得起過自己,說不定此刻還在拿他的事情當做笑話……
落在了地上的閆碧心已經毒入膏肓,沒過多久,便徹底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