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到底不知道具體的狀況,便道:「如果有更好的辦法,你也沒必要硬闖。」
「哪裡還有更好的辦法。」月香公主的眼中出現幾分無奈。
段嬌嬌又說道:「明日,我帶你出去。」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月香還在猶豫的時候,段嬌嬌打斷了她的話,「我們也是要去月知國的,你與我們在一起也能多些掩護,別再說什麼太過危險之類的話,修行之人豈能如此畏首畏尾?」
聽到這些,月香公主只好會心一笑:「那便多謝幾位道友肯出手相助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隨心便被差遣出去,買了一大堆的胭脂水粉回來,交給了段嬌嬌搗騰。
「我對易容的事情也曾有過了解,除卻市面上可以買到的各種易形面具,便是一種叫做《千面訣》的功法可以做到了,而這前一種容易被人發現,後面這功法又失傳了許久了,所以這兩種方法都行不通,」屋中,段嬌嬌一邊將胭脂上在月香的臉上,一邊解釋著:「但其實,通過一些化妝的手段也能夠達到換一張臉的效果,而且臉上除了普通的脂粉也沒有其他異物,即便被人用神識來檢查也不會發現。」
月香不由問道:「僅憑這些東西,真的能夠達到換一張臉的效果嗎?」
「放心,我可是專業的。」段嬌嬌彎了彎唇瓣笑道。
上一世出任務的時候,她就經常要在短時間內換裝,所以這些對於她來說並不難。
一段時間後,段嬌嬌的動作結束,然後在她的面前揮出了一面水鏡來。
月香朝著那水鏡看去,剎那間睜大了雙眼:「這……這是我?!」
水鏡之中是一張中年婦人的臉,看起來有些刻薄,也算不上多漂亮,這與她之前的模樣簡直大相逕庭,看到這張臉,誰能夠想到她其實是一國公主呢?!
段嬌嬌又翻手找出了一件樸素的灰白相間的道袍出來,與月香公主現在的形象正好吻合。
「換上這件衣服,正好出去讓他們看看效果。」
月香公主點頭答應,掐了個法訣,那道袍便穿在身上了。
她仍舊看著水鏡中的自己:「竟然真的能夠換張臉,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倒是與作畫差不多,你若是想知道的話,我日後可以同你細說,」段嬌嬌說著,目光看到她露出來那截光滑白嫩的脖頸,便伸出了手去:「等等。」
看著段嬌嬌的手朝自己脖子伸過來的時候,月香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警惕,但還是沒有其他動作。
段嬌嬌又找了些材料將她的脖子抹得暗黃,再添了幾條頸紋,目光又朝著她的手看去:「以防萬一,手上也化下妝吧。」
「哦,多謝。」月香公主再次道,心中已經在為方才懷疑段嬌嬌的舉動而感到羞愧了。
待一切都做完了,正巧外面也傳來了卿南的敲門聲。
「段嬌嬌,段嬌嬌,你在做什麼呢?我來拿一些材料。」
話音落下,段嬌嬌的房門打開了個小縫:「你要用什麼材料?」
「我的變色草,」卿南眉開眼笑地說道:「我研究出了一個新丹方,正好需要變色草,好像放在你的空空環里了。」
聞言,段嬌嬌有些遲疑地說道:「那東西……你帶了幾株過來?」
「兩株啊,怎麼啦?」
「我剛剛……把那兩株給用了。」
「啊?!」卿南瞬間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然後兩手扒著段嬌嬌的肩膀使勁搖晃著:「你沒事吃我的變色草幹嘛,那東西又不好吃,還老貴了,我不管,你給我吐出來,吐出來吐出來……」
「我還沒到要吃草的地步啊,」段嬌嬌趕忙說道:「我那是用來……」
屋內,月香看著方才用來給自己化妝的東西,其中一種便是用靈草煮成的水,也恍然明白了過來。
於是她便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開口道:「卿南煉丹師,那兩株變色草應當是用在我身上了,我承諾待回到月知國後,還給你二十株品質極佳的變色草。」
突然看到段嬌嬌的房間中走出了一個中年女修來,卿南還有些迷惑:「你是誰?」
月香公主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也明白了過來,不由就是一笑。
這方,段嬌嬌朝著卿南眨了眨眼睛:「你猜猜她是誰。」
「這我哪兒知道,我也沒見過啊,」卿南正說著,恍然回想起方才她的聲音以及她說的話來,立馬不可思議地朝她看去:「難道你是……月知國的公主?!」
聞言,月香彎著唇瓣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吧,」卿南趕忙一臉認真地盯著她的臉看了起來,嘴裡還喃喃道:「面具的縫隙呢?不對,你這臉上也沒有面具啊……」
段嬌嬌拍了拍卿南的肩膀:「多虧了你那兩株變色草。」
待幾人整頓完畢之後,時間也接近中午了,這會兒正是出入城門的人最多的時候,城門處也排起了隊來。
趙隨心的目光朝著城門前那數十個檢查修士身份的衛兵看去,然後湊到了段嬌嬌的身邊問道:「師尊,你看那個人,他的修為我看不透,似乎是出竅期的強者啊。」
聞言,段嬌嬌點了點頭:「這個站在外面的,的確是出竅中期,另外還有一位大能沒有出來,但他的神識一直觀察著這裡,修為應該有……化神中期。」
聽到這些的趙隨心一臉驚訝:「連化神大能都過來了?」
月香袖下的手也攥緊了,這些人,倒還真是鐵了心要將她給捉住。
下一刻,段嬌嬌的聲音便傳到了月香的識海中。
「放輕鬆,當自己只是普通的修士,別被人看出破綻來。」
聞言,月香便也收回了四處張望的目光。
沒過多久,隊伍便排到了他們這裡,前方的趙隨心等人都一一過去了,馬上便輪到了月香。
這次她沒有穿斗篷,容貌便這般展現在所有人眼中,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那看守城門的衛兵的目光倒是緊盯著她的臉,沒有發現易形面具的痕跡之後,便放人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