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豬剛鬣再現

  話音落下,但見李闊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了:「所以你現在是來跟我炫耀的嗎,傷我兒子,又將我辛辛苦苦布局了多年的地方端掉全都換成了自己的人,井仕德啊井仕德,你做人夠狠,我要是能有你這般喪盡天良,今日處於敗局中的人未必是我!」

  井仕德也被他的這番話惹得滿心煩躁,但仍舊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叫道:「頂替上來的根本就不是我的人,而是非盜!」

  話音落下,李闊驟然沉默了下來。

  「你是說,那些事情都是非盜做的?」

  *

  鬼市

  擂台之前人聲鼎沸,此番來了不少的人,因為早有消息傳了出去,今日這場比試,是當年從未有過一場敗績的豬剛鬣的, 而她的對手,則是現在散仙盟中實力最強,又是巔峰榜上排名第八的關雷。

  像是這種修為已經在元嬰之上的擂台賽,尋常時候是不會在這鬼市的擂台上看到的,大都是在北境巔峰榜的排位上,要麼便是在各門派中的比武台,而今的約戰地點選為了鬼市擂台,這是奇怪的一個地方,另一個奇怪的地方,便是這豬剛鬣再次出現的時候,腰間掛著的,是非盜組織的玉牌。

  整個擂台的四周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關雷站在擂台之上,手裡還拿著一張紙條,紙條上面是約戰的信息,署名是非盜。

  在這種特殊的時期,他要不要赴約應戰,原本應當要先問過井仕德,但這紙上的言語狂妄囂張,字字嘲諷,實在令人生氣,他收到之後並沒有想辦法傳信給井仕德,一怒之下便直接往鬼市來了。

  這整個北境當中,能夠勝得過他的人都在那巔峰榜上了,而且這些都是門派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說不出這種上不得台面的話,這非盜也不過是近幾年才壯大起來的組織,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是元嬰,區區元嬰便敢在他的面前大放厥詞,也是時候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隨著一陣騷動,人們的目光皆朝著一個方向看去了。

  「就是那個面具!是豬剛鬣!」

  「這些年來冒充豬剛鬣身份在鬼市招搖撞騙的人不在少數,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豬剛鬣,該不會也是假冒的吧?」

  「不會的,不會是假冒的,如果是假的話,她根本就登不上這擂台,這是擂台的主辦方承認了的,所以一定是真的!」

  人們皆不由自主地向著兩側讓開來,中間自然而然形成了一條直通擂台的道路,而走在這條路上的人,一襲勁瘦的黑衣,腰間掛著刻有「非盜」二字的白玉牌,戴著一張豬頭面具,明明是分外猥瑣的形象,但此刻在這些擂台賽狂熱者的眼中,這就是神!

  「豬剛鬣!」

  「豬剛鬣!」

  人群中爆發出了瘋狂的尖叫聲!

  「豬剛鬣,我們等你很久了!」

  「你終於回來了!」

  在這些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當中,段嬌嬌也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

  台上,關雷的目光朝著那身形清瘦的女子看去,冷哼了一聲:「只不過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便敢來跟我叫板了,你們非盜的人,可真是一貫的不知天高地厚啊。」

  在來之前,段嬌嬌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了元嬰大圓滿,那她在台上的時候,能夠用到的便也只有自己元嬰大圓滿時候的功力了。

  她先前是與關雷交過手的,所以確定自己今日就算不動用全部的力量,也是可以解決他的。

  關雷又揚起了手中的約戰字條:「地點還選在了這鬼市的擂台上,你可知這擂台上有一條規矩?」

  聞言,段嬌嬌的目光向他看去,面具下傳出了人們久違了的熊二聲音:「生死勿論。」

  關雷冷笑了起來:「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如此想不開呢,雖然不知道你是何時加入非盜的,但我們散仙盟與你們非盜不和,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你該知道踏上這擂台後,我下手是不會留任何情面的。」

  「正如你所說,今日在這擂台上,非盜和散仙盟,只能留下來一個。」段嬌嬌輕笑了一聲說道。

  *

  同一時間,蒼瀾宗內,井仕德與李闊又重新梳理了這些天來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兩人倒是難得的這麼和諧。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李闊冷笑了一聲:「這個非盜還真是會趁火打劫,但憑這些小動作就想要取代我散仙盟,簡直是痴心妄想,散仙盟再不濟,還是有巔峰榜上前十的修士坐鎮的,他非盜有什麼!」

  井仕德站在屋中,眉頭緊鎖著:「現在醒悟過來還不算晚,如今我們要面臨的是共同的外敵,你我之間可以暫時熄火了,得先將泰氏父子的案子從身上甩下去才好脫身。」

  話音落下,但見李闊眉頭一皺,而後開口說道:「原來你特意過來這一趟,就是來詐我的,還扯出什麼非盜來,井仕德,我看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我沒個好下場,你也別想好過!」

  聽到他這樣說,井仕德也是一急:「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現在非盜都已經欺負到咱們臉上來了,我總得甩開身上這宗案子才能脫身去對付他們吧,散仙盟的根基還在,這時候只要你我能夠聯合起來一致對外,咱們就還沒走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你為何要死咬著這一個案子不放,非得把你我都給拖死嗎?!」

  李闊雖然沒再說話,但他的眼中還滿是疑惑。

  見此,井仕德也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相信自己的,便先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繼續說道:「現在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非盜的人怎麼知道你在荷城、古鏡城、黎城和慶城的地下賭場,這些你隱藏得極其隱秘,連我的人都沒有查到這麼多,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闊也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難道說是有內奸?不可能,我手下的人都十分忠心,而且和非盜並沒有往來!」

  「但知道這些的也只可能是在你手下做事的人了,我看你最好還是仔細想想。」井仕德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