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
此時的封家,可以說是雞飛狗跳。
封闊還是封家的家主,封家有事,必須頂在前面的。
「樓家主,不知道今日突然來此,所為何事?」封闊一派閒散的模樣。
他已經沒有什麼能失去的了。
大兒子被抓走了,生死不知,他一個小小的封家家主抗衡不了青月山。
他的二兒子是個瘋子,不是腦子不對勁,而是他的性格就是個陰狠毒辣的瘋子,被他鎖起來了。
原因還是,曾經虐待過封墨池。
三兒子死了,就算不查,他也知道是封墨州弄死的。
三兒子從小就被測出資質比封墨州要高,而且十分聰穎,修為進步特別快。
結果在一次家族外出時候,出了意外。
四兒子還小,資質也平平。
雖然是有名界的人,但是經歷了這麼多,該蹉跎的也蹉跎了,心態也在起起伏伏中,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沒瘋,已經是心理強大了。
所以,他現在十分平靜。
樓家主也是個聰明人,這些年,封闊過得什麼日子,他清楚的很。
因為身份問題,他有天然的立場,所以並不會為難封闊。
「封家主,今日我來此,並不是敘舊的,這些日子的傳言,想必封家也知道了,還請封家主讓封墨州出來,我要當面問一問,我兒的死到底 與他有沒有關係。」
如果不是沒有證據,這是有個傳言,他早就直接打進去了。
他站在上空,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面的人群,他看到了封庭,還有站在封庭身後的那幫人。
眼中儘是怒火沸騰。
封闊張了張嘴,就看到有人過來了,對他搖了搖頭。
封闊便明白了,明陽少君哪裡不放人。
他搖了搖頭,看向樓家主:「抱歉樓家主,封家也不知道封墨州去了哪裡,自從上次離開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與他一起失蹤的,還有封家門下的十幾個家族的孩子,也都沒有見蹤影,我們也在找他們。」
樓家主目光沉沉的看向封庭:「封庭,老夫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和封家主不合,與其問他,我不如問問你,你的兒子,到底在哪裡?」
封庭本身不是個修為高的人,不然爭奪家主之位的,便是他了。
此時被樓家主質問,心中瑟縮了一下,面色蒼白的看向身邊的人。
有人站出來,拱手道:「家主說的是真的,我們也不知道墨州去了哪裡,且,說墨州殺人一事,也不過是片面之詞,沒有實證,樓家主就跑來質問,是不是不太好。」
「墨州無論怎麼說也是天兵營的統領,這件事直接質疑了墨州身份的來歷,若是認真說起來,對你我都不會,樓家還請三思。」
樓家主被這他們無恥的話氣笑了,索性也不客氣了:「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親自去找了。」
「封家確實是大家族,但是我們樓家,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上!」
一聲令下,樓家的人沖向封家。
封闊看著他們這個樣子,飛身而起,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抵抗的時候,他轉頭飛進了東邊一半的院落之上。
然後就站在了東西院落中間的那一棵高大的樹上,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樓家主。
樓家主看過去,就見封闊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他竟然一點都沒反抗。
封庭氣的跳腳:「封闊,你作為封家的家主,竟然就看著他們侮辱我們封家嗎?」
「大哥,我才是封家的家主,你代表不了封家。」封闊冷淡的看著封庭。
「有些事情,是得有交代了。」
「封闊,你是不是瘋了?你要將封家毀了嗎?你還有資格做封家的家主嗎?」
封闊卻扯了扯嘴唇:「原本你們也不在乎我這個家主,再說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有些事情不查,怎麼知道真相呢?」
封闊這邊的人隨著封闊的退讓,也跟著退到了封闊的身後。
他們都冷靜的看著封庭與樓家人糾纏。
封庭還在喊:「封闊,你難道想要將封家弄得四分五裂才甘心嗎?你今日如此對我,等我兒子回來繼承了家主之位,我一定讓他將你們貶的遠遠的。」
封闊淡淡道:「求之不得,不如你現在就讓你兒子回來?」
封庭:「封闊!!!」
封闊確實想要分家了,無論以後他是不是封家家主,他都不想留在這裡了。
只是因為家主,只是因為他的脾氣好,只是因為封墨州最符合他們眼中的家主形象,他們二房過得並不好。
他資質好,卻有一顆平淡的心,過去的事情因為有心人的遮掩,根本查不到。
就算查到了,就憑這封墨州與青月山的關係,也會不了了之。
封闊不想管了。
愛咋在地吧。
樓家主瞬間就明白封闊的想法了,他噙著冷笑:「親兄弟都走到了這種地步,封庭,你自己做過什麼,看來確實需要有人來幫你回憶回憶了。」
「上!」
這一次,因為沒了封闊這邊人的阻擋,樓家的長老們衝進了西院,首當其衝的便是封墨州的房間。
天地之間轟隆聲作響,封家的各種防護陣法都被炸開了。
周圍不少家族聽到聲音都跑了過來,看到封家這場混亂,默默的,誰都沒說話。
因為這周圍生活的,幾乎全都是當初失蹤的那些人的家族。
他們目光灼灼,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於是只是靜默的看著。
就在這個時候,明陽少君來了。
他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殺向樓家主。
少君這個階層,並不只是主君麾下才會有,就算是家主,也可以有少君階層。
樓家主便是少君階層。
他揮手擋住明陽少君的攻擊,冷聲道:「明陽少君,這裡可不是青月山,我們丘山境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你來插這一手,是不是有些多餘。」
「不知道明陽少君這一次出手,代表的是封家還是張家?」
明陽少君柔美的臉上帶著幾分譏諷:「苟活至今的人,還敢在我面前叫囂,我敢站在你面前,自然就是代表著我自己,怎麼,不平事,還不能讓旁人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