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芫一進遠山重林就給守山虎和孟沉月發了消息。
兩個人飛快的給蕭芫回了消息,準備出乾元山來接蕭芫。
然後蕭芫便帶著一群人前往之前的葬神之地休息。
那個地方,蕭芫很熟悉。
對於她來說,也比較安全。
蕭芫到了之前守山虎所在的那個山頭,重新布置了陣法,她又回到了自己之前住的那個帳篷。
趙青書跑過來跟蕭芫道:「仙長,這裡竟然也有飛船,您知道嗎?」
蕭芫驚訝道:「這裡也有?」
他們之所以能夠很快的從中州的南部到達遠山重林,就是因為他們坐了飛船。
也就是蕭芫讓長門和妙心他們一起設計的那個。
只是沒想到,連遠山重林這個地方都有了。
趙青書興奮道:「是啊,剛剛葉師叔出去了一趟,問了一下可不可以到乾元山,船家竟然說可以,還說現在乾元山也有這個東西了,而且比這一艘還要大。」
蕭芫笑了。
乾元山可不差靈石。
那可是巨富。
有飛船也不稀奇。
不說別的,單山越那貨,肯定也喜歡飛船這個東西。
他可是喜歡把什麼都把操控在手中的。
「行,那明日我們就繼續坐飛船吧。」
說罷,蕭芫將一個小儲物袋扔給他。
趙青書接過,結果發現裡面全都是靈石,頓時嚇了一跳。
「仙長,這……」
蕭芫擺手:「拿走吧,這裡算是遠山重林的邊緣,要去乾元山還很遠,你們身上那點靈石是不夠的。」
趙青書聽此,也不再推諉了,直接恭敬的收下。
蕭芫看著趙青書離開,然後給自己設了一個結界。
她要開始修煉了。
她發現破了那個祭煉陣之後,自己的修為又開始鬆動了。
所以她現在迫不及待的開始修煉,爭取早日突破五階天璣境,這樣她才算真正的在修真界站穩腳跟。
也不再敢有人在她面前蹦躂。
果然,蕭芫開始運行靈力之後,她那層通往四階天權境中期大圓滿的壁壘開始破裂了。
不知為何,這一次,壁壘的突破十分之快。
而她的全身感覺也十分的輕鬆。
這種感覺特別像是上一世,她在拿下一個訂單之後,收到了大額的提成,去美容院瀟灑一天之後的感覺。
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那一套小屋,小屋很溫馨,是她喜歡的奶油風。
什麼都是清新的,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還是被她添置了很多東西,到處都是生活的痕跡。
微風吹進打開的窗子裡,輕薄的窗紗被吹起來,落在窗台的那一盆杜鵑花上。
溫暖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灑在靠窗的那張休閒小桌上。
微風還帶著一點點凌冽的寒意,似乎跟那溫暖的陽光一點都不相襯。
她似乎看到自己坐在桌旁的躺椅上,手中捧著一本書,臉上貼著面膜的樣子。
這種感覺,很溫馨,很愜意。
她將目光轉向窗外,臉上的面膜有水落在脖子上,她輕輕一擦,感覺脖子上有痛感。
她摸了摸,手中一片溫熱,還有一股血腥氣。
蕭芫驚訝低頭,手中竟然是血。
「放開她!」冰冷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聲線,陌生的年齡。
蕭芫抬頭,就見黑髮的水梵塵一臉緊張的盯著她。
蕭芫愣了一下,她不是在自己現代小屋裡嗎?
脖子上的痛感很真實,讓她不適的低頭,就看到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
她背後有人說:「你救不了她的,她的這顆心,我要定了。」
蕭芫愣住。
心?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心臟處,但是那匕首已經扎入了她的頸部,窒息感撲面而來,不覺得疼,但是身體忍不住抽搐。
她抬眼望去,就見那個人瞪大了眼睛,瞪得眼睛都流出了血。
他在怒吼:「為什麼,為什麼重來一次我還是救不下她!為什麼——」
有什麼東西伸進了她的身體裡,她眼睜睜的看著那顆心被挖了出來,好漂亮的心,玲瓏剔透。
原來她的心長這個樣子。
她看著有人在那顆心上面貼上了一張黑色的符。
她的魂魄也被遷出了身體。
毀天滅地的力量撲來,攔住了即將被傳送出去的那顆心。
她的魂魄也留在了原地。
蕭芫看著那個少年模樣的水梵塵炸成了灰塵。
他的力量太厲害了,他炸平了整個天衍宗。
摧毀了幾千年的基業,也摧毀了深埋在地下的那塊元極石,整個世界迅速凋零。
一切歸於平靜。
但是這一次,她的魂魄和水梵塵的魂魄站在了一起。
蕭芫聽到有人沒好氣說:「雖然蕭芫死了,天地氣運傾斜,會加速劇情的發展,但是你也不能她剛死,你都不掙扎就直接將整個世界炸了啊?」
水梵塵淡然說:「有什麼區別嗎?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不如節約一下時間。」
那人繼續說:「可以試著掙扎一下的,她並非一定回天乏術,他們捨不得蕭芫的魂魄消散,有了魂魄的知曉,才是完整的知曉,你不如試一試先保住她的魂魄?」
水梵塵平靜的眸子裡,閃動著殺機。
「她一定要死嗎?玲瓏心,一定要被挖出來嗎?為什麼我重來一次,都阻止不了?」
那人無奈道:「因為玲瓏心是他們要的,是這個天道要的,就算你在她身邊,她的玲瓏心還是會被挖去。」
「蕭芫天生身負獬豸命格,是那一對男女的天然克星,天道是不允許她就這樣安然存活的。」
「玲瓏心,保不住的。」
「我想救她。」
「可以,她身負獬豸命格,確實不能死,我只是說,先不要救她,你先解決那些豆莢的事情,其他的徐徐圖之。畢竟剜心之刑,她非受不可。」
「非受不可嗎?」
「是!」
「那如果我將心攔下來呢?」
「……似乎……也可以?」
「好,那就再重來一次吧。」
「我們的機會不多,你要好好把握。」
「那不如,讓我們兩個一起回溯。」
「那機會更少了,但是,好像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