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太黑,風不太高。
蕭芫眼看著風懸抓著人奔向了夕陽。
追了一段路程後,蕭芫停了下來,伸手抓住飛旋迴來的斧頭,回頭對上了追來的人。
距離近了,蕭芫才看清楚追來的人正是長安門的。
長安門的人剛剛被蕭芫的斧頭揍了一下,此時看她都是眼紅的。
「你是什麼人?」領頭人怒喝蕭芫。
蕭芫踩在斧頭上,跺著腳:「你管我是誰,我就問你們剛剛你們追誰呢?」
領頭人無語了:「你不知道我們追誰呢你就攔著我們?」
蕭芫攤手:「萬一你們是壞人呢?通常情況下不都是這樣的嗎?你們要不是壞人,幹嘛追人家?」
領頭人見她如此強詞奪理,也懶得跟她理論:「你是不是故意搗亂,別浪費時間了,給我上!」
蕭芫見他們真的要上,掉頭就跑。
長安門的人見她跑了,往前追了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翻身去追風懸的方向。
蕭芫再次轉回頭去騷擾這些人,他們再驅趕蕭芫。
他們知道蕭芫這樣做是為了騷擾他們,但是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根本無暇顧及蕭芫。
煩不勝煩,這樣來來回回幾次,長安門的領頭人就不得不分出人來專門對付蕭芫。
於是,那些人分成了兩路,一路對付蕭芫,一路繼續追擊風懸。
這群追擊風懸和雷豐的人一共有三十多個,實力都在開陽境以上。
這一次蕭芫並沒有隱藏實力,那些人也知道蕭芫是開陽境大圓滿的境界,所以分出來阻擊蕭芫的就有七個。
蕭芫看著他們,感嘆道:「長安門製造高手的能力實在是厲害,不過一個多月,又出現了這麼多的開陽境的高手。」
長安門的人才不會管蕭芫再說什麼,直接就沖了過來。
靈力殺向蕭芫。
不得不說,長安門的人沒有反派死於話多的習慣。
可惜蕭芫根本不會跟他們交手,她的目的本來就拖住這些人。
然後逐個擊破。
七個人而已。
蕭芫掏出老爹給她的炮筒,對這七個人就轟了過去。
不過瞬間,對方就成了渣渣。
蕭芫撫摸著這個炮筒。
哎,也就只能欺負欺負三階玉衡境下面的人了。
到了玉衡境,也只能將人打傷了。
蕭芫並沒有再停留,而是繼續往前追。
長安門的領隊擺脫了蕭芫還沒有跑多遠,就感覺到了身後有烈風襲來。
大斧頭在夜空之中划過一道華麗的光線,直接殺到了領隊面前。
一眾人想要躲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感覺一陣撕心裂肺的疼貫穿了他們的後背,直接將他們從天空中打落下去。
有的人從空中落下去,直接砸到了地上。
有的人反應快,在空中停滯住,迎戰蕭芫。
趁他們手忙腳亂,蕭芫拿出一張符,已經拍向他們。
龐大的靈力帶著紅色的焰火殺到面前。
那領隊之人拔劍,同樣強大的靈力直接對上蕭芫的焰火。
雙方在夜空中相撞,頓時炸開,將黑暗的天空也染紅了。
此時長安門的人多數人已經穩住心神,合力攻向蕭芫。
「先殺了她再追。」
蕭芫手中掐訣瞬間在自己面前補了一個屏障,無數劍氣砍在那屏障上,屏障上面裂開。
蕭芫拿出獬豸珠,將靈力輸了進去,磅礴的靈力又從獬豸珠中輸入到斧頭裡。
頓時天空中出現了一個斧頭的金色影子。
「斬!」隨著一聲大喝,蕭芫背後那個巨大的斧頭對著長安門的人砍了下去。
獬豸珠不但可以提純靈力,還可以放大靈力,這一招幾乎匯集了蕭芫所有的功力。
巨斧從天而降,頓時所有人周圍飛沙走石,靈力瘋狂的向著蕭芫的方向涌去,然後再由蕭芫源源不斷的輸入到斧頭裡。
長安門的人被颶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他們想要調動周身的靈力,卻發現他們好似身在一個真空里似的。
靈力都被蕭芫抽走了。
巨大的壓力隨著斧頭的下落,將他們整個人往下壓。
他們的身體根本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領隊震驚:「靈力風暴,這人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是個二階開陽境大圓滿,她都不怕自己被榨乾嗎?」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蕭芫大叫一聲。
「分!」
只見天空中的大斧頭突然一分為二,接著磅礴的靈力化作一柄柄尖刀從天而降殺向長安門的人。
「這是什麼奇怪的招式?」
「快閃開!」
「根本閃不開,我們動不了!」
蕭芫劍指指著獬豸珠,她此時面色蒼白,渾身的靈力幾乎已經抽乾。
她的身邊,因為自己靈力的輸出,狂風呼嘯。
這並不是什麼招式,不過就是硬碰硬罷了。
她靈力太過特殊,只要用出來,肯定就會被人發現身份。
所以蕭芫只能用這種方法掩飾。
用獬豸珠將附近的靈力全部抽走,扮做靈力爆發的假象。
這樣出現狂風,才不會被懷疑,身份才不會暴露。
她一個人,也不可能打得過面前這二十多個人。
小筆焦急道:「主人,獬豸珠快撐不住了,您的身體也撐不住了。」
「不然我來幫您吧?」
「不能。」蕭芫堅決拒絕:「你一出手,恐怕很快就會被他們察覺,再等等。」
等她能夠保住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她就不用再這樣藏來藏去了。
蕭芫掏出一把丹藥塞進嘴裡,頓時身體裡又有靈氣慢慢流入筋脈。
蕭芫咬牙一掌拍向那斧頭。
頓時,那斧頭再也承受不住這些瘋狂的靈力,頓時在空中炸開。
蕭芫已經選好了方向,靈力爆炸的那瞬間,將蕭芫向著風懸逃跑的方向炸了過去。
而長安門的那些人,被炸得四分五裂。
有的死了,有的被炸飛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蕭芫撈起小筆,拿出蓮花,收回獬豸珠。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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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懸帶著雷豐跑出去了很遠很遠,直到感覺不到後面有人追了,才停了下來。
「他們沒再追了。」雷豐深吸了口氣,感受到自己丹田的痛楚,聲音變得虛弱了許多。
風懸將他放在地上,道:「是。」
雷豐道:「剛剛那個人應該是認識你的,你應該聽下來的。」
風懸:「不能,我沒辦法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