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給我的這些,我只是象徵性的收了一些罷了。」
「這些東西,難道我自己拿不到嗎?」
蕭芫十分認同的點頭,望月參雖然是靈族,但是這絕對是靈族的皇帝,什麼都不缺。
而且這貨肯定早就修成靈體許多年了,不然江家也不可能供奉他這麼些年。
蕭芫雖然很想笑,但是還是很善良的將之前江家發生的事告訴瞭望舒。
並握拳給他加油打氣。
「所以您也別生氣,這些人實際上就是一些根本碰不到江家秘辛的邊緣人物,前輩加油,您正統的合作方還在天衍宗還等著您去拯救呢。」
望舒看她:「你知道的真多,連天衍宗的事情都知道。」
蕭芫笑嘻嘻道:「那是,咱有人兒。」
望舒覺得這個少年跟普通的人特別不一樣,按照他的邏輯,他看不透這個少年。
蕭芫此時卻看到江淮音已經開始呼喚望舒了。
「先靈望舒,千年契約,此心供奉,如聽召喚,還請一見。」
聲音隨著裊裊升起的煙塵飛上天空,在天空中漸漸散開,這座山的各個角落都播撒了煙塵的微粒。
蕭芫就站在望舒的身邊,她就發現播撒到他們身邊的那些煙塵開始往望舒面前慢慢匯聚。
就好像是又一隻手,將那絲絲縷縷的煙塵拼湊起來,在望舒面前拼湊成了一個一個的字。
「哇哦!」蕭芫好奇的看著這東西。
難道,這就是類似於供奉的東西嗎?竟然可以直接到達被供奉者面前。
蕭芫心中微動,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怎麼也應該在三階玉衡境了吧。
因為只有達到了玉衡境,才能成就地仙,才能接受人們的供奉。
但是讓蕭芫驚訝的是,他身上的氣勢,並不是很像。
要比同樣是地仙的綠意要平和的多。
望舒輕輕揮手,匯聚在他面前的那些字瞬間煙消雲散。
他抬腳就要出去,卻被蕭芫拉住:「前輩,您真的要出去?他們來者不善。」
望舒看著少年不解的面龐,一直冷淡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事情總得解決。」
說完,他拉開蕭芫的手走了出去。
腳踩在青草上的聲音很快就引起了江淮音一行人的注意。
有人發現了從林中走出來的望舒。
「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來幹什麼?不會是想通了,過來殺我們的吧?」
望舒卻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上祭台。
畢竟有之前的前車之鑑,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而是自動的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望舒來到祭台上,揮手就將放進鼎里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到了自己的手上。
「你是什麼人?」跟在江淮音身邊的裴默拔出長劍指向望舒。
望舒揮了揮手,裴默的長劍當的一聲被一股輕巧的風吹掉了。
裴默愣在了原地。
望舒看著江淮音,淡淡道:「你叫我來做什麼?」
江淮音一愣,轉頭看向裴默。
裴默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你是望舒?江家供奉的那隻望月參?」
望舒還是沒理會裴默,他覺得這人十分的無禮,若不是跟在江淮音身邊,他肯定一巴掌將人抽飛。
江淮音立刻反應過來,對著望舒行禮:「江家晚輩江淮音拜見望舒前輩。」
望舒見他還算有禮貌,倒是沒那麼生氣了,而是繼續問他:「你叫我來做什麼,現在並不是祭祀的時間,以前也從來沒有一年祭祀兩次的先例。」
江淮音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總不能說,我們是來抓你的。
雖然早就知道那個供奉著的望月參已經修煉出了靈體,但是見到和想到還是不一樣的。
對於他來說,面前的就是個人。
裴默冷笑道:「家主,何不說實話,你這樣並沒有什麼意義。」
江家的其他弟子也沉默著,反倒是那些被僱傭來的人眼中冒起了精光。
「難怪這人用藥如此厲害,原來是望月參修成的靈修。」
「傳說望月參可是藥中之皇,如果這能將他抓住,我們每個人只要咬上一口,修為恐怕至少提升一個小境界。」
「我們本來就是挖參來了,雖然是靈修,但是死了還不就是棵參嘛。」
「就是,就是。」
望舒其實對江家人還是存著僥倖心理的,萬一蕭芫是騙他的呢?
但是此時聽到人們的議論聲,還有江淮音並沒有反駁的樣子,最後一點點僥倖也沒了。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淡漠。
「前輩……」江淮音在裴默的冷眼中,最後還是開了口。
「前輩有所不知,江家此間時來運轉,江家滿門已經正式踏上了修仙之途。您作為江家祭拜的先祖,自然應當供奉在堂前。」
「而不是供奉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所以此次前來,是想要請您去江家坐堂。」
「是嗎?」望舒淡漠開口。
「是是是!」江淮音一輩子身為旁支,不被重視的人,到如今跟望舒說話也不免心虛。
「不如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望舒盯著低著頭的江淮音,壓迫感陡然提升。
此時,就連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望舒身上的氣勢,可不像是一個弱者有的。
江淮音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連同脊樑都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
他額頭上冷汗津津,雙腿顫顫,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聽耳邊傳來望舒冷淡的聲音。
「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從你身上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江淮音猛地抬頭,詫異的看向望舒。
卻見望舒確實在認真的看著他,等他的回答。
江淮音哪裡知道,他又聞不到。
此時望舒才轉頭看裴默:「你的身上也有。」
裴默眼中閃過一抹狼狽,被人說身上臭,心中憤怒不已。
「你胡說什麼?」
江淮音連忙道:「前輩,您可能聞錯了,我們身上哪裡有味道。」
望舒:「你究竟練了什麼?」
江淮音無奈道:「前輩,您若是疑心我的修為,我們回江家再說好不好?我練的什麼,您一看便知。」
望舒卻失望道:「我給了你三次機會了,讓你坦誠,但是你卻依舊耍自己的小聰明。」
裴默冷笑一聲:「你還沒聽出來嗎?他已經知道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來人,給我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