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該死的誘惑

  執事堂是宗門的後勤保障部門。

  長老,從淵。

  此時,從淵盤膝坐在地毯上,面前擺著知母玉,雙手抄袖。

  知母玉另一邊,蕭芫盤膝而坐,雙手抄袖。

  「師叔,你再說一遍,做幾個?」

  蕭芫伸出一根手指頭,再讓拇指食指劈個叉。

  斬釘截鐵:「十!八!」

  從淵是個年輕的老頭,長得很是英俊,此時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他問。

  蕭芫抬了抬下巴:「知母玉啊。」

  從淵咬牙:「你知道,還用它做玉牌?那麼大的玉牌,都可以做五六個傳信靈玉了!」

  蕭芫對他搖著食指:「體驗感不一樣,你不懂,你不懂,照我說的做,做完我送你一個。」

  她賊兮兮挑眉:「我教你怎麼玩。」

  從淵:……

  這該死的好奇心!

  這該死的誘惑!

  「好的,我這就去做。」

  蕭芫笑眯眯的看著從淵搬著玉石起身,想到什麼,又補充了句:「啊,對了,剩下的你也給我刻個更全面的陣紋,什麼聲音啊文字啊圖像啊顏色啊,都可以傳的那種,我當大玉牌用。」

  從淵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將知母玉扔出去。

  他回頭看蕭芫:「你確定?」

  蕭芫:「確定啊。」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放著也是放著,當平板電視看不行嗎?

  從淵一言難盡的走了。

  他討厭壕無人性的人。

  執事堂里還有其他弟子,有做帳冊的,有派任務的,有做衛生的。

  也有過來領任務的內外門弟子。

  蕭芫從從淵的小屋出來,韓月霞就迎了上來,低聲道:「師叔祖,您……您能幫我個忙嗎?」

  蕭芫見她手上拿著個牌子,好奇看過去:「這是什麼?」

  韓月霞遞過來,上面寫的是一個任務。

  「去給東洲張家老爺子過壽……過壽?這什麼奇葩任務?」

  韓月霞急忙解釋:「東洲張家,是天衍宗開山老祖的家族,這個任務每年都是有的。往年都是隨機分派給各山的親傳弟子的,由長老親自帶著去。今年恰好被我抽到了,再加上我的父母也在東洲,我也許久未回家看看……」

  蕭芫悟了。

  開山老祖的家族綿延至今,恐怕已經是個不小的勢力了。

  天衍宗每年都去,可見關係親厚。

  這也說得過去。

  「你師父呢?」蕭芫問韓月霞。

  「外出遊歷了。」

  韓月霞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從淵長老和齊長老不能離開宗門,綠意長老和邵師弟接了任務已經離開了。」

  就只剩下蕭芫這一個長輩了。

  蕭芫搓著手手,內心還是挺激動的:「這麼說,非我不可啦?」

  韓月霞乖巧點頭:「是呢。不過師叔祖請放心,咱們快些趕路的話,前後十日就能回來。」

  蕭芫雀躍了,看小說,修真界的天很高,山很高,地很大。奇珍異獸,奇花異草,奇人異事,她也很想去看看。

  而且……

  她要回家,這豈不是一個解決婚事的好機會?

  一隻手伸了過來,手裡有個令牌。

  「這啥?」

  韓月霞臉紅了,說謊話還是有點虧心:「是齊長老給我的令牌,齊長老說,若是您答應了陪我一起去,您就可以去執事堂里選一些趁手的法器,畢竟路途遙遠,安全為上。」

  蕪湖!

  還等什麼?

  選了,立刻動身!

  男女主現在還是個小卡拉米,雖然有氣運,可是再有氣運現在胳膊也擰不過大腿啊!

  她接過令牌,正色道:「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陪你走一趟。」

  韓月霞眼中的擔憂迅速退去,激動道:「謝謝師叔祖!」

  蕭芫:(* ̄︶ ̄)

  --

  兩個時辰後,從淵出來了。

  一揮手,兩個木盒就出現在了桌子上。

  打開第一個,裡面安靜躺著十八個淡藍色晶瑩剔透的玉牌。玉牌周邊雕刻著不同形色的花紋。

  蕭芫拿起一個,就摸到背面密密麻麻的陣紋。

  順手拿起兩個,給了從淵和韓月霞一人一個。

  「快,咱們試試。」

  蕭芫按照記憶里的方法,將自己的一縷神識烙印在三塊玉牌上。

  從淵和韓月霞一言難盡卻又激動非常,這是送給他們的?真的就這麼送了?

  蕭芫看他們不動,心裡一個咯噔:「你們不會騙我的吧?」

  兩人迅速搖頭,像撥浪鼓。什麼也不想了,趕緊將自己的神識烙印了上去。

  蕭芫這才放心了,拿著玉牌跑出執事堂門外,拿著小筆用靈力虛空寫了幾個字,在打入玉牌上。

  又附加了一句話:「喂喂,能聽得到嗎?」

  這種試新手機的感覺,又來了,妙。

  屋裡兩個人看著玉牌上出現的那兩個字,走你。

  神色複雜。

  又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兩人也覺得十分新奇。

  韓月霞用自己的神識勾住玉牌里蕭芫的神識烙印,寫了兩個字,好咧。

  又說了句話:「師叔祖,聽得到。」

  從淵打算看在這個玉牌的份上,恭敬一點,說了句:「師叔,你可以進來了。」

  又寫了兩個字:請進。

  蕭芫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不錯不錯,這東西就算外放也不用怕人聽到,真好啊。」

  這屬於神識交流,根本不用怕被人聽到傳音。

  除非,發錯神識。

  至於留影石的影像傳導功能,她現在手裡沒有,以後再試。

  蕭芫將剩下的玉牌收了起來,接下來辦第二件事。

  她微笑著將令牌給了出去。

  從淵內心還在雀躍,看到這個令牌,笑容立馬就沒了,沒別的,守寶庫的正常反應。

  韓月霞連忙道:「從淵長老,師叔祖要陪我下山做任務,為了確保師叔祖的安全,齊長老將令牌交給了師叔祖,說是讓她親自挑選用得上的法器。」

  從淵也是知道蕭芫被掏了心的事的,無論怎麼說,這位也是天衍宗的門面,確實要注意一些。

  也看在這個玉牌上……

  「那好吧,師叔去選法器吧,讓下邊的人跟著,選了什麼記下來就行。」

  從淵自我安慰,這位小祖宗雖然名聲不好,但是宗主對她也很是照顧,向來是不缺法器的,她應該看不上寶庫里的東西吧。

  是吧?

  從淵打開了寶庫,派了了一個執事堂的弟子跟著進去了,他自己撫摸著心愛的玉牌,進屋修習去了。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可以溫養神識的好東西,若是能夠修補他神識里的舊傷,再一次進階,離開執事堂入主山峰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刻後。

  蕭芫提著衣袍從寶庫里出來,拽起韓月霞就跑。

  「快快,快走。」

  就跟後邊有狗攆似的。

  韓月霞不明所以。

  蕭芫先去戒律堂,扔給齊長老一個牌子,就馬不停蹄的飛出了天衍宗。

  她剛出宗門,執事堂就爆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

  「蕭芫,你特麼將寶庫給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