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燃作為書中第一大佬,很多時候都是霸道專橫的,即便是對他的親生父親,都沒有心慈手軟這一說。閱讀
許念轉身,面對面看著裴燃,兩人之間的距離忽然拉近。
別說許念心跳加速,就是裴燃,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心跳都紊亂了一拍。
他想起上次她被自己圍困在牆角,她聲音又甜又軟的央求他,不要靠她太近。
上一次他沒有仔細觀察,現在離得近了,他發現她的皮膚非常白淨細膩,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看上去手感就不錯。
他不自覺的揉搓了一下手指,突然覺得手有點癢,心裡也有點癢。
很奇怪的感覺。
許念臉上微紅,勉強維持著表面的鎮定,道:「我如果做對了,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是抄答案,還是自己做出來的?」
而且沒道理你讓我做我就做,做錯了還要受懲罰,講不講道理。
裴燃漂亮的眼睛裡閃著碎碎的光,笑看著許念,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許念同學。」
許念心一跳:「?」
裴燃目光幽沉,注視著她的眼睛:「你對自己有什麼誤解?你覺得你能一題都不蒙錯?」
許念:「……」
意思就是說,她如果一題不錯,那絕逼是抄答案。如果不抄答案,她根本不可能全部蒙對。
——
許念憋得心口疼。
歷史老師正在講台上講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講到但丁、彼特拉克、達·文西。
她的課本嶄新,像是從來沒有被翻開過。除了歷史,其他學科也是如此。
難怪裴燃不相信她能憑藉自己的實力做對五三上的所有題目,換了別人,也不會信。
原主的成績實在是一塌糊塗,並不比裴燃好到哪裡去。
可是許念還是忍不了。
不管她會不會做,她都沒理由同意裴燃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
許念撕下一張草稿紙,在紙上寫了什麼,然後趁老師不注意,快速回頭,放在了裴燃的桌子上。
她沒有去看他的表情,放完紙條就轉過了身。
裴燃意外的沒有睡覺,眼睜睜看著她動作,挑了挑眉,沒有阻止。
第一次有人膽敢不經允許就往他桌子上扔東西,看了那張整整齊齊疊成四方塊的紙片很長時間,裴燃伸出手去,打開。
[我知道你的一個秘密,你別再跟我計較,我就幫你保密,好不好?]
這是在威脅他?
裴燃輕笑一聲,手往後一伸。
「筆。」
韓沐陽一愣,反應過來裴燃在問他要筆,頓時驚呆了。裴燃上課從來不帶筆,因為他根本就不學習,問題是他也沒有上課帶筆的習慣。
韓沐陽捅了捅旁邊打遊戲的姜鵬:「筆筆筆!」
姜鵬正沉浸在遊戲中,蹙眉:「沒有,滾。」
韓沐陽只好問旁邊的人借,現在是上課,所借的範圍有限,在有限的範圍內都沒人帶,他氣得罵了幾句髒話,只好硬著頭皮問坐在裴燃前面的許念。
「校花,校花?」韓沐陽儘量用氣聲說,但是聲音並不小,「帶筆沒?借支筆用用?」
許念:「……」
借支筆搞這麼大動靜,歷史老師不注意到這邊都不可能。
歷史老師是個年近四十的女人,她的氣質偏溫和,但是再溫和,也縱容不了明目張胆擾亂課堂紀律的學生。她沒有沖韓沐陽砸粉筆,而是直接冷下臉,「裴燃,韓沐陽,你倆給我出去,到外面走廊站著去。」
班裡學生忍不住唏噓,畢竟是學校里的頂級風雲人物,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裴燃沒說什麼,乖乖站起身,從後門出去了,臉上的表情倒是無比閒適,顯然沒有被罰的羞愧。韓沐陽跟在他後面出去了。
歷史老師氣得不輕,接下來就一直緊繃著臉上課,臉色再沒緩和下來過。
許念咬了咬唇,心裡有點內疚,是她上課傳紙條,才害得裴燃和韓沐陽被罰站。
下課之後,裴燃和韓沐陽回了教室,許念剛想轉身跟他道歉,裴燃的聲音卻先她一步在身後響起,聲音裡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清冷笑意,同時他還踢了一腳她的椅子。
「許念同學,借支筆呀。」
許念:「……」
他真討厭!為什麼又要踢她椅子!
許念強忍下這口氣,從筆袋裡掏.出一支水筆,頭也不回的遞過去。
好半天沒有人接,許念疑惑的回頭,眉頭還蹙著,卻正對上裴燃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許念一怔,忙瞥開視線,把筆直接扔他桌子上,立刻回過頭,不肯再往後看一眼。
可是直到上課,紙條都沒有傳過來。
許念等得心急如焚,摸不透裴燃什麼個意思,就在物理老師走進教室,同學們起立的那一刻,胡亂團成一團的小紙團,從後面扔了過來,正正巧落在她桌子上。
坐下之後,許念才拿過那紙團,打開,攤平。
紙上回覆:
[好巧,我也知道你的一個秘密,要不要互相傷害呀?]
「?」
這賤兮兮的語氣……
許念揉吧揉吧這張紙,差點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