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雪更大了,所以鋪子也是難得輕鬆的半天。
晚上秋寒露從空間裡拿出來了一個鴛鴦鍋,還有鍋底和一些青菜,就說是蕭臨淵給的,然後跟鄭氏一起準備晚上吃火鍋。
其實家裡也習慣秋寒露忽然地拿出什麼,他們都以為是蕭臨淵給的,也就不懷疑什麼了。
當然,這些蕭臨淵可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秋寒露拿著畫好的圖紙又去了茶樓。
只是剛出了自己家門沒多遠,就被孫哲擋在了前邊。
孫哲看著秋寒露道:「我們家商量過了,你家現在也算是個小商戶,跟我也算是相配,所以我讓你做正妻。」
秋寒露扶額看著孫哲:「你真的是有病,好狗不擋路,給我讓開。」
孫哲仰著脖子:「秋寒露,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都已經退讓了,你怎麼還這麼固執?你別以為你家現在經商了,有些小錢就能咋樣?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下等的,我以後是要考取功名的。」
這時候葉榮走過來,對著孫哲道:「士農工商都是國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沒有醫館,你生病了要自己醫治麼?沒有商人,你的鹽要自己提煉?沒有商人,你吃什麼穿什麼?」
孫哲抬頭看見葉榮驚了一下:「葉公子?我不是說你的,這是家務事,葉公子是誤會了。」
秋寒露趕緊對著葉榮道:「這可不是家務事,他自戀,以為全村的姑娘都喜歡他,以為我也想要給他,我都說過很多次了,我對他沒有意思,他不信啊,葉公子,你給他瞧瞧,是不是他腦子有病?」
葉榮聽完秋寒露的話笑了:「這或許是妄想症吧。」說完,他對著孫哲道:「人家已經明確地拒絕你了,請你自重。」
孫哲看著兩人,忽然的道:「秋寒露,我之前聽聞你認識蕭公子,現在這葉公子也幫你說話,你說,你是不是用美色勾引他們的,你怎麼這樣不要臉……」
不等孫哲說完,秋寒露對著他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不會說話就閉嘴,下次再敢說這種話,我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孫哲被打蒙了,看著秋寒露:「你,你竟然打人,你怎麼這麼粗魯?」
秋寒露皺眉道:「你再不滾,我現在就廢了你,讓你再逼逼賴賴。」說著一腳就踹了過去,稍微的避開了孫哲的要害,踹到他的小腹,直接把孫哲踹了個跟頭。
孫哲這回怕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秋寒露嘆了口氣,對著葉榮道:「不好意思葉公子,讓你見笑了。」Πéw
葉榮沒忍住笑了:「我本以為秋小姐時候學富五車的姑娘,現在看來,秋小姐的身手也不錯。」
秋寒露自己撓撓頭也笑了:「我可不是學富五車,我字都寫不全,身手也是半吊子,只能對付這種文弱書生,葉公子就別笑話我了。」
葉榮道:「我不是笑話,是佩服秋小姐這樣的颯爽性格。」
「葉公子過獎了,還要感謝你剛才替我說話。」
「我也是實話實說,本來以為我能幫你出手教訓這渾蛋,沒想到秋小姐自己就解決了。」
秋寒露笑了:「沒辦法,窮人家的孩子就得學會保護自己。」說完她看見葉榮身後的馬車,還有他袍擺上的灰塵:「葉公子這是外出剛回來吧?」
「剛從京城回來,我祖父年紀大了,想這幾年把畢生所學交給我們這些後人,所以這段時間我大多都在京城,偶爾回來。」
「原來如此,葉公子舟車勞頓,我就不耽誤你回家休息了。」
「那改日請秋小姐去家裡做客。」
「好,那告辭了。」
「改日見。」
秋寒露和葉榮道了別,奔著茶樓走去。
路過集市的時候,看見以前擺攤的地方圍了幾個人在爭吵,她跟那塊擺攤的都熟悉,所以也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她走上前,看見梁素素站在裡邊,指著邊上篾匠批判道:「怎麼說你也有手藝掙錢,剛才這老婆婆跟你乞討一文錢,你都不給?你的心是冰做的麼?這麼冷?你看看這老婆婆多可憐?」
篾匠憋得臉通紅:「我這小本買賣,一天也就賣十文二十文的,一家老小都靠著我這點錢吃飯,我娘身體又不好,抓藥都得借錢,我們家過得很困難,真的也是沒錢幫別人,再說這個婆婆是常年在集市討錢的,我也不能每天都給啊,我也得過活啊。」
梁素素不依不饒:「可是你終究是有收入的,你還有家,你比這個婆婆生活好了多少倍?你就不能少吃幾餐乾糧,讓這婆婆吃一頓飽飯?這樣不是更好麼?」
這時候圍觀的幾個人也要被梁素素帶偏了,都覺得梁素素善良,說得有道理。
秋寒露以前在這擺攤知道篾匠大叔家裡的情況,確實困難。
她也知道這個老婆婆,整天在這個集市上乞討,其實收入還真不少。
當然,她更了解這個梁素素是個爛好人大聖母,並且沒腦子。
她不能讓篾匠大叔梁素素這麼污衊,那以後他怎麼在這做生意?他們家還得靠著他吃飯的。
秋寒露上前對著梁素素道:「既然你那麼有善心,那你不該去譴責一個窮人為什麼不去幫另一個窮人,而是應該一起幫助他們才對吧?難道你一身華麗,荷包鼓鼓的人,要逼著一個吃不飽的人,扣著口糧去幫助一個沒飯吃的人?你這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不少錢吧?你這麼善良,為什麼不把這些賣了,去幫助窮人?難不成,你裝善良?」
她這麼一說,周圍人的想法也就隨著變了,都議論起來,說梁素素的不對了,確實如此,她要是在恨得善良,怎麼會逼著一個窮人去幫窮人,而不是她自己幫助呢?
梁素素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正義的,是最有愛心的,她每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受到周圍人的擁護。
可是自從認識了這個秋寒露,已經不止一次地破壞她做好事了。
梁素素氣得要死,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去反駁,這個秋寒露明明不講理,可是說得又好像有道理。
她磕磕巴巴的對著秋寒露道:「你,你就是故意的找茬,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你,你自己的親堂妹遇見困難你都不幫,你還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