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來東宮自然也是帶了禮物的,兩整套的胭脂水粉,「我新鼓搗出來的,效果比之前那些還好點。🐊👑 ❻➈𝕤卄υ乂.𝔠𝓞ⓜ ♣♡你一套,彤姐兒一套,用完了我再給你送。」
頓了一下把手中的四塊玉佩也遞了過去,「四個孩子一人一塊,不是什麼好東西,勝在是我自己雕刻的,給璋哥兒他們拿著玩吧。」
四塊玉佩雕成四個孩子的屬相,栩栩如生。張靜婉瞧著就覺得十分喜愛,她更高興的是余枝的這份心思,「我給你家舟舟他們也準備了禮物,走時你帶回去,是我這個當姨的一點心意。」
跟玉佩相比,張靜婉對胭脂水粉之類的更感興趣。她心裡清楚,能讓余枝送出手的,就沒有差的東西。這些年她用的都是余枝送的東西,什麼護膚的,保濕的,美白的……瓶瓶罐罐好多樣。哪怕余枝不在京里的那些年,也沒斷過給她送來。
效果是真的好,要不然就她這個操心勁,膚色怎麼還這麼好?
兩人說著話,就聽到外頭宮女的著急的聲音,「太子妃有客,梁側妃您不能進去,唉……」
余枝和張靜婉同時住了口,抬眸朝殿門口望去,就見一個宮裝麗人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試圖把她攔下的宮女。
「娘娘,都是奴婢無能,沒能攔下樑側妃。🍪😝 ➅➈ⓈĤ𝕌ⓧ.¢𝐨𝔪 ☮♜」深知太子妃的脾氣,宮女直接跪地請罪。沒攔住就是沒攔住,沒有什麼藉口可言。
太子妃淡淡地瞥了宮女一眼,道:「梁側妃有孕,你怕傷了她肚子裡的子嗣也情有可原,起來吧。」
「奴婢謝娘娘寬宥。」宮女謝恩,站起來退到一旁。
那梁側妃臉上閃過得意,暗自得意地看了太子妃一眼,不過視線很快就挪到余枝身上,她看到余枝那張臉,很是意外。
「實在不好意思,妾身真不知太子妃姐姐這有客。」這話說得要多敷衍有多敷衍,「這便是小聞尚書的夫人了嗎?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狀似好奇地誇讚,但余枝卻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地嫉妒。
余枝……
她真的不生氣,她已經這麼美了,還不讓人嫉妒嗎?
余枝沒接話,倒是看了張靜婉一眼:這誰呀?太子的小妾?你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允許這麼個玩意爬你頭頂上蹦躂了?
張靜婉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人家肚子裡多塊肉,我能怎麼辦?等卸貨的吧!
梁側妃見余枝不搭理她,覺得被下了面子,臉色很不好看。
「小聞夫人好大的架子,見了本側妃都不行禮的嗎?」梁側妃發難。
張靜婉先不高興了,「梁側妃才是好大的架子,見了本宮不也沒有行禮嗎?」
梁側妃憋屈,只好不情不願地給太子妃行了禮,隨後就盯著余枝,「小聞夫人不會是不通理數吧?」一臉不善。
「梁側妃是吧?抱歉,一時沒反應過來。」余枝一副才聽到她說話的模樣,「太子妃娘娘,臣婦比較納悶的是,這位梁側妃娘娘不是有孕了嗎?她是怎麼把腰扭成那個樣子的?」她用手比劃著名,作了個蛇形,「好風騷哦。」
張靜婉眸中含笑,嘴上卻道:「小聞夫人看錯了吧,梁側妃是文臣家的姑娘,規矩是一等一地好。」
「文臣呀!哦!」余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既然太子妃娘娘都說梁側妃規矩好,那肯定是我看錯了。梁側妃,實在對不住,最近眼神有些不好,您是文臣家的姑娘,通情達理,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吧?」
余枝表情誠懇,說出的話卻氣人得很。
梁側妃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冷冷地瞪著余枝,「小聞夫人還未向本側妃行禮呢。」
這女人有膽衝到正殿來添堵,余枝以為她多有手段呢,沒想到……余枝都有些想捂臉。
是敵人太弱小,還是她太兇殘了呢?
「行禮啊,不用了吧。畢竟太子殿下親口許諾我不用行禮,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跟前都不用行禮,難不成梁側妃比太子還大。」余枝慢悠悠地說道。
「你……」梁側妃表情頓時就變了,伸手指著余枝,氣得說不出話來。
張靜婉連忙道:「來人,送梁側妃回去,好生照看,免得她動了胎氣。」
立刻就有兩個宮女上前,「梁側妃,您請吧。」嘴上客氣,下手可一點都不客氣,架起梁側妃就往外走,任憑梁側妃怎麼掙扎呼喊都是徒勞。
余枝看得一愣一愣的,張靜婉卻面帶愧色,「讓你看笑話了。」
「沒,沒。」余枝擺手,表示一點都不在意,「誰家裡沒幾個糟心的,不過……」緊接著她話鋒一轉,道:「你還得再往上升升,太子妃有些低了,升到皇后應該就好了,哦,最好是……」她貼近張靜婉的耳朵,吐出兩個字,「太后。」
張靜婉斜睨著她,嘴上斥責,「大逆不道。」眼底卻帶著笑。
余枝聳了下肩膀,「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中午,張靜婉留余枝用膳,她去處理事情的時候,太子殿下回來了一趟,余枝趁機坑了梁側妃一把,「殿下,您的梁側妃不大聰明啊,兒子多隨母,拖累了孩子可就不好了。要不多抄抄佛經,求佛祖保佑吧?不聰明不要緊,好歹沾沾佛緣。」
太子嘴角一抽,還真下了命令,「來人,去梁側妃院子傳孤口諭,讓梁側妃多看看佛經,每日抄寫十頁,為孩子祈福。」
他真不缺兒子,嫡出的已經三個了,且嫡長子頗為優秀。梁側妃肚子裡充其量就是塊肉,小聞夫人卻是宗師級的劍客,他一向禮遇。
余枝眨眨眼睛,真心實意地稱讚,「太子殿下一如既往地英明神武啊!」
太子嘴角又是一抽,余東家也一如既往地促狹!
當有人向太子妃回稟兩人的對話時,她笑了,嘴角勾起,特別好看,跟平常很不一樣。
羨慕啊!
她雖貴為太子妃,自從進了京,卻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幸好還有餘枝,看到她,張靜婉就仿佛看到了東北大營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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